(月初求订阅,求月票)来兴儿受到皇帝的正式册封,已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由于在受册封前,他还是一名戴罪的杂役,仍住在国子监院中那间狭小的宿房里,因此,奉旨前来宣谕的王保儿一宣读完册命,即打着哈哈恭喜来兴儿道:“侯爷,咱家要提前给你道喜了。听说,皇上准备将原来的晋国公府赏赐给侯爷作府邸,那可是京城里数的着的好宅院啊。”
自从眼见着来兴儿在收复长安一役中立下了大功,重获皇帝青睐,王保儿虽然暗地里眼红、嫉恨,但表面上对来兴儿反而刻意讨好起来。
来兴儿对他的印象却是一点儿没变,尤其是听到宫中有人传言说,王保儿新近与刚晋封为宝昭仪的樱儿走得很近,更平添了一份对他的厌恶。
“内枢密使大人如此说,来兴儿可是愧不敢当。我已向皇上力辞赏赐,准备和夫人先搬到东阳郡王府中暂住一时,待此次从西疆归来,再做打算。不过嘛,听说皇上已允准了枢密使你和彩鸾姑娘的婚事,这晋国公府你倒是可以求皇上赏赐给你,作为新居。”来兴儿脸上带着笑容,话里带刺地回道。
王保儿见来兴儿没有请他落座讲话的意思,只得讪讪地站在房中假意谦让道:“侯爷你可千万别折杀了咱家。你被皇上封为抚远侯,位居高爵、紫袍加身,尚且要辞,咱家一个些微末吏,如何敢觊觎晋国公府呢?”
“枢密使大人还有别的事吗?”来兴儿不欲与他多做纠缠,遂径直下了逐客令。
王保儿见来兴儿连封个红包给自己的意思都没有半分,心里暗骂,表面上趁势拱手向来兴儿告辞道:“侯爷身负皇上重托,想必还有诸多事要安排,咱家就不叨扰,这就告辞,回宫向皇上复命去了。”
来兴儿也未作挽留,迈步就往房外走,嘴里说道:“我送送枢密大人。”
两人相跟着刚走出宿房,迎面却见柱儿梁文谦带着几名王府仆从,抬着两个朱漆大箱,走了进来。
“我家王爷听说皇上赐爵诏命已下,特命咱家前来道贺,区区薄礼,还望抚远侯莫要嫌弃。”柱儿紧走向前,向来兴儿躬身施礼,说明来意,对前来宣谕的王保儿却视若无睹,未加理睬。
“王爷美意,来兴儿却之不恭,只得先行收下,改日再到王爷府上面见王爷谢恩。”来兴儿望着怏怏而去的王保儿,冲柱儿眨了眨眼,高声应道。
“侯爷如果方便的话,我家王爷想请侯爷这就过府一叙。”柱儿接着说道。
来兴儿没想到睦王李启会如此着急地传见自己,脱口向柱儿问道:“皇上命我三日后出京,前往凉州,王爷此时便要见我,是否有事要向我交待?”
柱儿只微微一笑,说声“侯爷去了便知。”就转而问来兴儿道:“咱家听说皇上本欲册任侯爷从三品神鹤军兵马指挥使兼陇右防御使之职,不知侯爷因何力辞不受?”
来兴儿闻言一怔,他昨日才在延英殿单独晋见的皇帝,今日睦王已确切知道了他辞官不受的事情,若不是皇帝亲口告诉的他,难道睦王在延英殿里还伏有眼线?他立马想起了半年多前,自己才调入延英殿当差时,李进忠便要自己充当他的眼线的往事,禁不住脊梁骨冒出一股冷气来。
“咱们边走边说吧。”来兴儿心知柱儿这话是代睦王李启问的,遂边同他并肩向院外走,边思忖着答道,“来兴儿一介后生小子,蒙圣上厚恩,赐予抚远侯爵位,已是诚惶诚恐,不敢领受,镇使实乃国家重臣,非智勇兼备之长者方可授之,岂是来兴儿这样的稚龄小儿能够担当的?昨日在延英殿中,来兴儿再三推脱不过,只得与皇上约定,待此次来兴儿前往西疆,建下功业,再请皇上实授此职,也不为迟。因此,并非是来兴儿娇情推辞,实则是缓授而已。”
柱儿听得来兴儿这番解释,面色先是一沉,旋而恢复如常,操着官腔儿寒暄道:“原来如此,倒是我家王爷想多了。”
柱儿引着来兴儿来到睦王府的正殿之中,睦王李启早已等候多时。来兴儿向李启行过晋见礼,就听李启劈面即向他问道:“抚远侯数月前在王屋山中,可曾见到过一只形如野牛的怪物?”
来兴儿心中一凛,只道是李启有意提醒他,莫要忘了自己曾私纵叛李舒之事,遂抱拳据实答道:“回王爷的话,来兴儿在傅奕将军帐前效命之时,曾率军士到王屋山中追捕叛李舒,在山中倒的确与那怪物偶遇过,还被它伤了两位军士的性命。不知王爷怎么想起问到它来了?”
李启听说来兴儿也曾在王屋山中遇到那怪物,登时来了兴趣,向前探了探身子,又问道:“那怪物既然伤了你手下的军士,那你又是怎样从它蹄下逃脱的呢?可是与本王一样,也遇到了仙人以天音示警,吓走了那怪物?”
来兴儿听得心中一惊,忙应道:“当时多亏了我在王屋山脚下松台村新结交的兄弟江中石有降虎伏豹之力,才惊走了那怪物,不知王爷所指的仙人是谁?”
“哦,原来是这样。”李启舒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本王当日在蒲州城中接到李舒仍在王屋山中藏匿的线报,遂带领一支人马前去捕拿,结果三千军士在王屋山上下搜了五天五夜,只在半山腰的一座山洞中现了两具南蛮的尸体,除此之外,一无所获。本王想起那叛李舒之母原就出身于林邑蛮邦,便传令军士将那两具尸体抬下山去,想找人辩明二人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