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梓孝恢复得很快。

而他确实有一件事非常急迫。等到他认为自己身体能承受得了的时候,便想马上出门。

原因就在于,他发现祖父的轮椅左侧扶手中,竟然藏有东西。

说起来真是机缘巧合。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受了伤,二哥也不会用祖父的轮椅推他;而如果不是坐在轮椅上,他也不会发现两边扶手的不同,就不可能拆开扶手,找到里面被隐藏的秘密。

是谁把东xc在里面的?除了父亲,荣梓孝不做他想。

只有父亲,才会想出这种方法。

荣梓孝可以想象,是父亲在陪伴总是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祖父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么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可是,究于什么原因,父亲竟然不肯将它放在保险箱里,而选择放在这么一个不为人知,有可能永远都不会让人发现的地方?

是因为家人都知道开启保险箱的密码吗?所以父亲觉得保险箱也不够安全,不足以隐藏好他的秘密?

是因为太过关系重大了,还是父亲竟然对自己的家人都不敢信任呢?

他选择一直独自保守着这个秘密,直到突然死去!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会跟着他到坟墓里。

不过好在,现在终于被发现了。荣梓孝急于去寻求方法揭开谜底。

可是一则,他的身体不允许,二则荣梓义曾经警告过他,李士群对他还没有完全死心,自己绝对不能单独出门,不能再给李士群抓到他的机会。

那么,自己至少需要一个帮手。

可以信任大哥吗?荣梓孝为头脑中闪过的这个念头而感到羞耻。大哥几次三番救了自己,自己居然还会这么想。

于是,荣梓孝一通电话打到了政府办公厅,荣梓义的办公室里。

“大哥,是我。”荣梓孝道。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荣梓义首先问道。

“还算可以。”荣梓孝知道电话里不方便,只能隐晦的道:“有件事,就是上次你回家想要找的那样东西,我好象是帮你找到了。”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阵,终于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几天会回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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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志得意满的出现在政府办公厅的会议上。

今天他身着笔挺的深灰色中山装,不多的头发向后背着,梳得油光锃亮,滑得连苍蝇都站不住脚。

会议由周佛海主持,主要议题是关于税警团的工作安排。

新政府的税警团是由李士群提议建立的,遵循的就是宋子文任财政部部长时创办税警的旧例。sh是新政府统治下最重要的地区,却无重兵防守。要扼守住这样一个通向海口的要塞并控制住南京的咽喉,一支训练优良、武器精良的部队是必不可少的。

而从周佛海的角度来讲,玩政治而不能掌握武装,无异于筑层楼于沙土之上。所以,对于李士群的提议,周佛海欣然接受。他不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军队,而正好有宋子文的先例可以援用。名义上一支用于缉私征税的非正式部队,在大力经营之下,完全可以成为一支专属自己的拥有精悍武器的精锐部队。

而自从税警团开始筹备以来,从选址到招募新兵,李士群凡事亲力亲为。他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方面,是为了缓和一下他与周佛海之间的紧张关系,而更为重要的是,周佛海不懂军事,他可以借着主持税警团的工作,而使其成为自己的武装力量。

周佛海与李士群各怀着心事,于是税警团竟然就顺顺当当的筹备起来。

会议开始,周佛海先是满面春风的对李士群这一段时间的工作努力给予了肯定和鼓励。正当李士群心中暗暗得意之时,周佛海话锋一转,道:“我虽然兼了税警团团长一职,但是众所周知,目前各方面的工作任务太过繁重,所以以后,我将提拔一名副团长,税警团的主要日常工作将由他来担任。”

说完,他眼风扫过暗自挺起了胸脯,坐直了身体的李士群,心内冷笑,脸上却仍然和颜悦色:“至于这个副团长嘛……我已经请示了汪主席,委任荣梓义荣先生担当!”

话一落地,不吝一记重锤击在李士群胸口。他脸上遽然变色,手摁在会议桌上身不由己就要站起来。但是他看见众人闪避的目光,终于深吸了几口气,强忍住没有当场翻脸。

荣梓义也是一脸错愕。大家见两人这般神色,心里也是没数,原本应该热烈的掌声只鼓了个稀稀落落。

李士群眼见其他人都躲躲闪闪的看向自己,心中更是气愤,哑着嗓子道:“原本周先生的决定我不应该置疑。只是我们都知道,荣先生是做经济的,而税警团是军事力量,将来要带兵打仗的。荣先生虽然人才出众,恐怕也不能胜任。”

周佛海却似早有准备,淡淡的道:“税警团之所以能够这样顺利的创办,荣先生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大家都知道,我们现在是在sh而在sh成立一个正式军队,首要问题就是要得到rb人的谅解和首肯。如果不是荣先生与日军的成功交涉,说服rb人我们成立兵团是为了收回英法租界的武力,日军怎么可能同意?而且又怎么肯提供给我们相当于三个团的新式武器?仅从这一点上,荣梓义对于税警团的成立就是居功至伟!”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李士群顿时哑口无言。的确,rb人早就想进驻英法租界,以攫取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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