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身边出现一个女人时,我没在意,直到她问我去哪里,我和卓然都在奇怪她是谁。
她梳着个很常见的发式,穿着碎花衣裳,虽未抹唇红,脂粉扑脸,却也是另有一股清新自然。
这张脸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当她对我眨着眼说“我呀”时,突然就想起她——应该是他是谁了。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卓然慌慌张张的一个劲问我怎么了。
我扶着他站稳,道:“没什么,没什么,我想起来了,她是我一个远房表妹。”
“表妹?你不是说你没亲人的吗?”卓然疑惑道。
“怎么就成你表妹了?”总算认出的鼠精嘀咕了一句。
“远房嘛,自然是离得远,一时忘记了。”对卓然说完,我又用法术传音到鼠精耳中:“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我打听到了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这样我可以跟在你身边了吗?”鼠精同样用法术传音给我。
“你还是变回来吧,太美,不敢看啊!”我传音道。
“那好吧,可是那样你又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鼠精传音道。
“姑娘,吃过饭了吗?我们正要去吃,不嫌弃的话,一起来吧。”卓然在一边说道。
“她吃过了,你可以走了。”我对鼠精说。
“我还没吃呢!”鼠精对我挤挤眼。
“那你到别处去吃吧!”我说道。
“小黎,客自远方来,我们应尽地主之谊的。”卓然道。
“听到没有,有人请客。”鼠精得意道。
算了!找机会再打发他走。
这里离味儿香也不是很远了,我干脆带着他们步行过去。
在路过“四海钱庄”时,刚好遇到常彦潇从钱庄里出来。
我暗道一声糟,搞不好两人又要吵起来。
“那是你相好啊?”鼠精说道。
“别胡说。”我骂道,却见卓然朝常彦潇移了过去。
“彦潇,那天实在是对不住。其实秀秀的事不能怪你的。”卓然说道。
原来是去道歉的,也不知道那天他们是怎么收场的。
“没事,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对吗?”常彦潇道。
卓然点点头,又道:“其实白黎和我……”
“子也兄,今天我还有事,改天我们有空再叙。”常彦潇打断了卓然接下去的话,拱手告辞走了。
“白黎又是谁?”鼠精暗地里问我。
“是我。”我说,又上前问卓然道:“你刚才想对常彦潇说什么?”
“说清我两的事啊。”卓然道。
“不必的,我和他之间就像我两这样,只是朋友。”我说。
“我就说,这些凡夫俗子你怎么看得上嘛,是不是黎黎。”
鼠精最后一声黎黎听得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于是纠正他道:“叫我白黎。”
“彦潇是个不错的人,虽出生富贵人家,却从来都是谦和待人。不然也不会和我这个穷小子做朋友了。”卓然说道。
“看来你们人间还是有好人的咯。”鼠精冷不丁说道。
“人间?”卓然愕然。
“我这表妹家里住在大山里,她一直把自己当做世外高人来着。”我忙说道,这家伙是来搅局的嘛。
“给我好好说话,你想暴露我吗?”我传音给鼠精。
“好了,好了,我注意就是。”
味儿香自进入冬天,生意比刚开时不知好了多少,也不用特意去想办法吸引客人了。
“东家!”看到我,胡水平老远就打了个招呼。
先吩咐伙计带卓然上去,为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我把鼠精给留了下来。
走到柜台处,我先问了店里这几天的情况,后又说道:“以后,卓然就是你们的东家了。”
卓然马上就进京应试了,只要他考中,我就得离开了,那之后,我留下也没什么用。
“那……你以后还会到店里来吗?”胡水平问,表情严肃。
“不知道,年后我就要陪卓公子进京了,店里只能麻烦你。快过年了,需要回家吗?”我问他。
“要回去一趟的。”胡水平道。
“嗯,那店里你安排吧,等帐目理清了,就麻烦你跑一趟,送到我家里。”然后我又把新家的地址告诉了他。
等一切交代清楚了,我才想起身边还跟着的那只老鼠,正想说他这会怎么这么安静,却发现他不在身边。
“胡大哥,有看到刚才跟着我的那位——姑娘去哪了吗?”我问胡水平。
“没注意到啊?”胡水平道。
算了,他走了不正好。我赶紧上楼去找卓然了。却在打开包厢的门后,看到那只鼠精正和卓然面对面的坐在那。
我心里一咯噔,他不会和卓然说了什么吧。
“你怎么了?”看到在门口发呆的我,卓然问道。
看他还这么镇定,我可以确定那只老鼠没跟他说什么。
桌上火锅底汤早就沸腾了,卓然将配菜倒入其中。
“那个……表妹过来。”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只老鼠叫什么,只得随便抓一个叫了。
“叫我啊?”鼠精望着我。
“还有谁。”
变了女装的鼠精蹭了过来,我叫卓然自己先吃,然后把鼠精叫到了楼下我的办公室里。
“说吧,为什么老跟着我。”我说。
“喜欢你啊!”鼠精道。
“那是你的事,麻烦别老跟着我好吗!”
“生气了?”
“生气了。”
“为什么你可以把凡人当做朋友,看到我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