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运气也实在是差,没摔坏,却是淋了一身湿。
虽然下雨时我们有一把伞,当时我和柳飘飘在用。本来是想让给卓然的,他怎么也不肯。想来也是,毕竟我还是个女子。
伞是有了,我和柳飘飘还是被打湿了。
好在天黑之际,我们进入了一个小城,很顺利的找到了一家客栈。
柳飘飘没有衣服换,我只得把自己准备的另一套男装给她。
好玩的是,当时她接过时,脸都红了。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我又跑到隔壁房门口,敲着门问卓然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卓然打开房门,道“我在房里吃就好了。”
“别嘛,我们到下面去吃。”
说完,我又把柳飘飘叫了出来,想她一起去,结果她因为穿着一身男装,不好意思出门,只得作罢,我让店里的伙计给她送了食物去。
和卓然吃了饭,回房后,上床刚要睡下,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我问。
“是我。”卓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有什么事吗?”我没有立即去开门。
“我刚向店老板借了创伤药来,你拿去用吧。”门外卓然说。
“不用了,你自己用吧!”一些淤青而已,哪用得着这些东西。
“我放门口了,你自己拿吧。”
一声轻响后,卓然的脚步声昭示着他人已离开。我有些困,懒得出去拿了,被子一蒙,灯也不吹就这样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伸了个懒腰,身上传来的痛楚不由是我呻吟出声。心里再次埋怨起卓然来。
坐起身盘腿运功将身上的伤疗好后,我穿好衣服梳洗完就开门想去看看卓然起来了没有。
门方打开,门口的影子吓了我一跳,细看下原来是柳飘飘。
“白公子!”柳飘飘打着招呼,她已经换回了自己那身素色的衣服。
“怎么起得这么早?”我说。
柳飘飘道:“不早了,白公子这个是你的吗?”她说着抬起手来,在她好看的手中,有一只白色的小瓷瓶。
“这个……哦!昨晚卓……公子放在这里的。”我想起昨晚卓然来送创伤药。
“您没擦吗?”柳飘飘问。
“我没事了,他借的店里老板的,你帮我还回去吧。”我说着走到隔壁敲卓然的房门。
柳飘飘说了声“好”离开了。
卓然的房门开了,他站在门口扶门而立,脸色苍白,眼睛似乎还有些肿。
“你怎么了?”看到他这副样子,我想起了《聊斋》中喜欢纠缠书生的女鬼……
“我头有些疼。”卓然闭眼说道。
“头怎么会痛?”说完才想起他昨天淋了雨,现在还是正月,气候冷的很。
抬起手摸了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还真有些烫。
“一定是昨天着凉了,进去吧。”
卓然转身往里走,脚步有些虚浮。我搀住他,以免他摔倒。
他在房里的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下。他似乎很难受,一直喘着粗气。喝了一杯水后还不够解渴,又要去倒。
我接过他的杯子,帮他倒了杯水,正想施法在里面,门口传来脚步声,柳飘飘出现在门口,但她并没有进来。
这时候,我突然改变主意了,自己不是想撮合他们两个嘛,这是个机会。
“飘飘,你进来。”把茶杯递给卓然,我朝门外的柳飘飘喊道。
柳飘飘进来,道:“白公子!”
“我家公子着凉生病了,你先帮我照顾他,我去找大夫来。”我说。
“是,白公子。”柳飘飘恭敬道。
“出门小心点,不要走太远。”卓然用有些微弱的声音嘱咐我。
“放心好了,我马上就回来了。”
说着,我走出卓然的房门,反手又将门关好了。到达一楼,我找来店里伙计,给了些银子让他去外面给我找个大夫来。而我自己,点了几样菜吃起早餐来。
刚吃完最后一个小笼包,帮我去寻大夫的伙计带着个背着箱子的老头回来了。
我吩咐伙计拿些稀饭、包子什么的跟我到二楼去。将老头带到卓然的房间后,在他对卓然一阵望闻问切后,得出的结论正如我所料,用那个大夫的话说,就是感染了风寒。
老头开了一副药方,说明了服用方法就离开了。
我将药方拿给店里的伙计,让他们抓了药后煎了再送上来。
麻烦别人,小费肯定是少不了的,这也是仗着自己有钱才这么任性的。
看来今天是走不了的,我打算到外面去转转,就把剩下的事全交给了柳飘飘。
要说,这个地方虽不及杭州热闹,却也另有一番景象。
沿河的街道边一排柳树。可惜现在还没到春份,否则这里一定很美吧!
路面还有些昨天雨后的积水,天气很阴沉。看到不宽的河道中有船只,我上了其中一只,付了钱让船夫沿着河道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