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字还未脱口而出,就彻底没了气息,位于帕克前方的那个年轻骑士直?6??被一刀贯穿胸膛,后面那个高上许多的家伙死相更是凄惨,见到自己的同伴被一棒子捣烂了心脏,飞快地转过身体,刚想撒腿就跑,结果根本就是无济于事,帕克的铁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把腰椎之间的骨头从后面穿过肚子击飞出去,白色骨头带着大肠小肠一起溅射出去,凄惨无比的场面甚至有点恶心,没有骨头的支撑,那家伙的身体瞬间就彻底变成软绵绵皮囊,就这样挂在帕克的灵器上,像是一个赖皮蛇,前者最起码是屹立不倒而死去,后者则是的样子实在凄惨至极。
期间帕克一句话没有说出口,却是满脸的泪水。
帕克背上的西莉卡目瞪口呆。
帕克迅速跑到倒在血泊之中的母亲身边,痛苦不已道:“母亲,母亲!别睡,别睡,帕克还没有娶到好看的媳妇给母亲你看了,母亲,西莉卡还有找称心如意的丈夫,父亲已经没了,你可不能再撇下我们两个,我就不懂为什么父亲为什么非要死守这个国家,为什么,宁愿被铁骑踩成肉泥也不愿逃走,为什么?国破家亡,明明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家不散,为什么?国都已经没了,为什么?!不称职的父亲!”
“快……逃!照顾好你妹妹!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断了气息的妇人最终松开两个小家伙的双手,她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坚持一己之见,为什么?明明可以投降的,他说他是一国之君,头可断,血可流,脊梁可惜被踩断,但是绝对不可以自己卑躬屈膝,那个男人不止一次这样说过,从未发生改变,女人大概就是喜欢这个男人骨子里的的执拗,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不仅仅是一国之主,你还是一个丈夫,你还是两个个孩子的父亲啊,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母亲我不后悔,那就够了,如果要是普普通通的人类,那倒也不错啊,你也不至于辛苦至极,肩膀上的担子实在是太重了,可是你就是不愿意告诉我们,害怕孩子见到你那一脸的疲态,国家,国家,当然是国在前,家在后,道理我懂,只是我宁愿你是一个人,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人,把家放在前面,哪怕只是那么一丁点,咱们的女儿早就不止一次的询问我,娘,娘,父亲怎么还不来…………
妇人闭上眼睛,虽死而瞑目。
帕克与西莉卡跪在地上歇斯底里哭喊道,但是却怎么也喊不回来,母亲去哪里?是去阿瓦隆了吗?不知道!
帕克无比懊恼,为什么自己的灵器不能够早一点显现出来的,为什么?绿发的少年把自己已经哭晕过去的妹妹扛在自己的的肩膀上,拖着毫不起眼的铁棒缓缓地向皇宫正门走去。
黑甲骑士被悲怆的哭声吸引过来。
黑甲骑士鱼贯而入,团团包围一手拖棍的家伙,齐唰唰拔刀相向。
帕克面无表情地挥出一棒。
当真是摧枯拉朽,粗鲁至极,只次一棒,所有的骑士纷纷化为齑粉,血肉模糊,硬生生的砸成粉末。
帕克缓缓走出气宇轩昂的宫殿,抬头看了看,“皇子?君王?功名利禄,臣子?你忠心耿耿的臣子去哪里了?国门还不是平日里口口声声说到国在人在的臣子打开的,去哪里去了?!你做到了,陛下,你可真是一个好的君王啊,撇下母亲,我,还有西莉卡,西莉卡马上都快要记不清楚你长什么模样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死了西莉卡也不会特别的挂念,国破家亡,如何,到头来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父亲,你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帕克狠狠的呸了一口唾沫,“我让你全部化为一抔土,母亲,我会保护好西莉卡的,不当那个狗屁的君王。”
帕克声泪俱下,悲怆无比。
当头一棒。
“轰”的一声,擎天,一个刺破天际大柱子轰然砸下。
气宇轩昂的宫殿轰然倒下,尘土喧嚣,连同大殿之内的尸体一同埋葬。
“国已破,家已亡!还有哪些乱臣贼子当诛!战争,战争!战尼玛的!战!”帕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
帕克抱起西莉卡缓缓走出去。
天空,残阳如血。
卡尔索斯帝国吞并了最后一个人类国家,缔造了史无前例的疆土,统一各国的文字,货币,这个国家只会沦为史官的泛泛之辈,一笔带过,这种情况还算是好的,若是那史官与你是这个国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就是倒了血霉的那种情况,无论你的国家再怎么如何,都只是烟消云散的过往。
历史就像是已经死去的妇人,至于那史官则是为妇人涂抹胭脂水粉的可怜之人,之所以说是可怜人,史官的生杀大权难道不都是紧紧的攥在高高在上君王的手中,君王若是心情好,准许你买一些好一点的胭脂水粉涂抹在死去的妇人脸上,如果遇到一个性情暴戾的君王,呵呵,不被穿小鞋就是最大的万幸。
任你任你生前如何玲珑有致,死后难免化为一抔土,美人迟暮,人老珠黄,都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历史也是如此,后来之人推翻前人的盖棺定论,不然怎么会有后来居上这一说法。
还好这个国家只是一笔带过,并无太多的描写,其他的则是描写当今的君王如何开明,如何的体恤子民,疼爱子民,总之话怎么漂亮怎么说?什么路不拾遗,教化有方,全部像是砌砖头一样垒在上面。
帕克早就把这些看的透彻得不能再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