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排的木片,上面画着图案,宋太后略有些失望:“是叶子戏?”但又略有些好奇:“不过,怎么瞧着不像是,这上面画的是什么?”

焦婉婉这次可是聪明了,早早的打听过,这宋朝是已经有扑克牌的雏形了——叶子戏,所以这次她没敢说是自己想出来的,而是说自己看见叶子戏的时候忽然想到的,增增减减,换了图案,换了玩儿法。

这马吊牌之所以能发展起来,肯定是比叶子戏好玩儿的多的。焦婉婉拿着牌讲解了一遍儿,又带着三公主和赵德芳,四个人凑在一起玩儿了一遍。

“这叫什么名字?”一圈过后,宋太后果然来了兴致,焦婉婉笑眯眯的说道:“叫马吊牌,因为必得四个人一起,少一个人就不能玩儿了,跟马儿吊在一起一样,所以叫马吊。”

宋太后忍不住笑:“亏得你还是名门出身呢,这名字取的……”

赵德芳倒是不在意的一挑眉:“大俗即大雅,这名字虽说听着俗气了些,但玩起来还是挺好的。”

三公主也笑道:“我瞧着娘今儿得大出血了,给四嫂的赏赐可不能忘了我这一份儿。”

说着话,皇后也过来了。见他们玩儿的开心,还很是好奇的观看了一会儿,皇后在这儿,他们也不好继续打牌了,就让人先收了起来,宋太后笑眯眯的问道:“你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皇后也笑:“听说四弟和四弟妹过来了,我怎么也得过来问问才是,你们府上的年货,可置办齐全了?今年内藏库准备的东西多了些,若是你们府上的不齐全,正好带些回去。”

这后面几句是对焦婉婉说的,焦婉婉忙摇头:“这我还不清楚呢,我们刚从庄子上回来,我也没问呢,不如明天我再给皇嫂一个答复?皇嫂放心,我定是不会和皇嫂客气的,少了什么我就要什么,皇嫂到时候可别嫌我拿的多才是。”

皇后笑哈哈的拍她胳膊:“就你们两个人,连吃带用,能拿多少?可着劲儿的用吧,内藏库里东西多着呢。”

又转头和宋太后说话:“川蜀那边送来了布料,都是厚料子,有几匹特别好看,我都给娘你留着呢,娘要不要看看?”

焦婉婉一边觉得这皇后也算是有孝心,能孝顺宋太后,一边又觉得人世无常,去年还是宋太后当家作主呢,各地上供来的东西,宋太后都是第一个看,第一个挑选,选完了才给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有好的也会藏着掖着给焦婉婉。到了这会儿,也只能是用皇后挑剩下的了。

又担心宋太后想不开,焦婉婉忙看宋太后神色,见她依旧笑盈盈的,并无半点儿不悦,这才微微放心。

“你那眼光我还信不过吗?回头直接让人送过来就是了。”宋太后笑着说道,顿了顿,又补充道:“往年这时候,沿海那边都要送些海产来的,你选那好的,多送些来。”

皇后忙应了下来,又说了几句闲话,这才离开。宋太后脸上的笑容微微散了些,但立马又打起精神来,招呼自己身边的丫鬟去拿首饰盒:“哎,今儿婉娘和昭庆倒是得着了,我这套首饰啊,可是前年才刚打的呢,用的是红珊瑚,正适合你们年轻人带,先放着,过出了孝,正好能用。”

焦婉婉和三公主也不敢说别的,重新挂起了笑脸,继续插科打诨,逗的宋太后笑个不停。

守孝的日子过的还是挺快的,等丫鬟提醒焦婉婉,快要出孝的时候,焦婉婉还有些吃惊,居然过的这么快!也难怪,日子过的太逍遥了点儿,也就没意识到时间的流逝了。

虽说守孝的时候不好出门,也不好宴客什么的,但焦婉婉和赵德芳两个人本来也就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在家看看书写写字,说说话聊聊天,研究些小玩意儿,捣鼓些吃的,得空了就进宫给宋太后请个安,或者是叫了人来玩儿两圈马吊牌。

天热的时候不出门,天冷的时候不出门,天气正好的时候到庄子上散散心。两个人感情也就越发的好了,有时候想起来,焦婉婉都觉得有些可惜,因为热恋期这个东西,好像从来就没存在过。

一开始就是相亲,然后就是成亲,到了现在,就成了老夫老妻了。

正有些惋惜,肩膀忽然被人捏了一下,一转头就看见赵德芳正站在她身后,忙起身,一边起身帮着他更衣,一边问道:“回来了?皇兄是怎么说的?”

前两年,赵德芳上折子,要辞掉贵州防御使这个差事,赵德昭多次挽留,赵德芳却是下定了决心,又进宫找赵德昭商量了好几天,这事儿才算是定了下来。

贵州那边的差事,和赵德芳就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了。他们两口子,如愿留在了京城。

其实赵德昭自己也是有些矛盾的,他就这么一个亲兄弟,当然是想重用的,更何况之前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赵德芳一手将他给捧上了皇位的。那种情况下,若是赵德芳稍微犹豫一下,或者,稍微往后拖一拖,那赵德芳自己也不是不能登上皇位的,可偏偏,他将自己送上了皇位。

所以,赵德昭觉得,赵德芳应该是没有登基的心思的。他想重用这个亲兄弟,想要找个人手帮忙分担繁重的政务。

可是,又有赵光义这个例子在前面,那也是亲兄弟,甚至那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能因为一个皇位出现那样的事情。他和赵德芳,还不是一个娘生的呢。

再者人心易变,以前赵德芳对皇位没觊觎,可谁能保证,一年之后没有,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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