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济长先前也见识了这左护法单超的轻功,上山如履平地,片刻便是一个来回,也确实是惊世骇俗。心中想着,若是我望城观自然无人能胜他,可钟少侠轻功造诣着实不凡,或可与他一战。沐王爷一直坐在群道之后观战,见钟蕴朗赶到,心中自也是对他满怀信心。
可望城观众后辈弟子,不知钟蕴朗底细,还道他只是望城观一个普通弟子,不免垂头丧气,心灰意冷,均想着:“完了完了,掌教真人知道这一战胜不了,便随随便便派了一人上场。此战一败,我望城观这百年威名可算是毁了。”
望城观群道意志消沉,唉声叹气。昆仑派众人这边却是另一番光景,满脸喜色,似乎已经取得了大胜一般。见钟蕴朗穿着望城观最低价弟子的梨花白道服,更是面露嘲讽之色。但昆仑派门规极严,除了身在场中的张宁,场下众人均不敢出言嘲讽。
场边擂鼓响了七下,第三阵开场。
昆仑派众人散开,左护法单超走上场来。张宁躬身退回,他在场上大肆妄言,下到场中也只是和众人一样,不敢乱发一言。
钟蕴朗缓步走上场中站定,目光灼灼,神情宁定。他这一天一夜没怎么合眼,本已十分疲累,但体内六阳融雪功功力渐显,竟是真气充沛,毫无困倦之感。
单超适才见了钟蕴朗救人之时,身法迅捷轻盈,已觉他轻功造诣不凡。此时又见钟蕴朗脚步端凝,神情安闲,一幅胸有成竹的模样,更是不敢大意,当即抱拳一礼,问道:“昆仑派左护法单超今日对阵,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钟蕴朗抱拳回礼,正想答话,但转念一想,此时是以望城观弟子身份上阵,不可以真名显人。但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此时临阵通名,要化作假名总有些别扭。正巧望城观小辈弟子,皆以“云”字为辈分,如:李云丰,张云霄便是此类。
钟蕴朗灵机一动,“云”“蕴”同音,借来一用,未尝不可。
于是朗声答道:“望城观后辈弟子钟云朗,久仰单护法大名,还请护法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