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欧阳府之后,肉包子看到小鱼鼓着圆溜溜的大肚子慢慢走了过来。
裴涵意满脸幸福地搀扶着她。
肉包子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她的大肚子说:“哇,几天不见,肚子大了这么多啊。”
小鱼羞涩地回答:“主子,你就别取笑我了,你不回来,我整天心都慌慌的,晚上都睡不好,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肉包子笑了笑说:“我怎么会有事呢,你已经是快做娘亲的人了,凡是要以孩子为重,多吃多睡,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最重要的。”
小鱼正要点头,可突然一阵恶心的感觉。
裴涵意连忙扶住她往房间走。
“小鱼,你忍一忍,我马上带你过去。”他扶住小鱼歉意地朝肉包子笑了笑就走了。
肉包子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她真的很羡慕小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自从她的脸被毁掉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欧阳德元亲近过。
因为她心里有一道坎,她过不去自己这一关,所以她总是一再地拒绝欧阳德元。
欧阳德元在被拒绝了几次之后也知道了她的心思,所以也就不再开口了。
这个话题似乎已经成了他们俩人之间不会提及的禁区。
“宝贝徒儿,你可算回来了。”毒圣笑吟吟地朝她走了过来。
看他的表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师傅,呵呵你老过的好吗?”肉包子笑着问道。
“好,好,徒儿,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毒圣领着肉包子就往他的房间走。
席大娘一看到肉包子,脸上就笑开了花儿。
她说:“你个丫头,怎么才回来呢,你师傅天天念叨。把我耳朵的茧子都念出来了。”
肉包子坐了下来,看到毒圣师傅朝席大娘努努嘴巴。
席大娘会意,转身去内屋搬了一个大酒坛出来。
肉包子疑惑地问:“酒坛子?师傅,你要请我喝酒?”
席大娘正要说什么。毒圣却朝她摇了摇头。
席大娘立刻笑了笑,不再开口。
看着他们这神神秘秘的样子,肉包子忍不住把酒坛的封口打开了。
一股子浓烈的酒香味扑鼻而来。
“哇,好烈性的酒,这味道……恐怕是酿造了十年以上了吧。”肉包子说道。
毒圣点点头:“没错。呵呵真不愧是酿酒出身的酒馆丫头,只闻了一下就知道了,这是一坛独家秘制的烈酒,是我和席大娘向一个老朋友要来的,可以强生健体,你喝喝看,味道如何。”
肉包子一想师傅从来不会骗我,再说这酒虽然烈了一些,但是自己也是个有酒量的人,那喝就喝呗。
席大娘给她拿了一个大碗。倒了满满的一碗酒给她。
肉包子刚刚端起酒来说:“师傅,席大娘你们也坐下呀,我们一起来喝呀,怎么能就我一个人独享呢。”
席大娘嘴快,立刻说:“这个酒非得你一个人喝不成。”
“啊?为什么啊?”肉包子疑惑不解地问。
毒圣师傅连忙解释道:“这个是专门治伤的药酒,我们身上都没有伤,只有你有,所以才叫你一个人喝。”
“原来是这样,可这酒坛子这么大,我得喝多久才能喝完啊?”肉包子郁闷地看着这像脸盆一样的酒坛子说。
“呵呵。不急不急,慢慢喝,今天午夜之前喝完就行。”席大娘说。
肉包子惊讶地嘴巴都张大了。
她以为自己只要喝上一碗,然后就可以走了。
没有想到还真让她一个人在今天之内把这一大坛全部喝掉啊。
“师傅。我能不能留着改天再喝啊……”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好,可她还从来没有试过喝那么多酒呢。
毒圣师傅从来不会勉强肉包子做什么。
但是这一次却破天荒地说:“不行,不行,乖徒弟,你就忍一忍吧,为了你的伤。你就一口气把这些都喝了吧。”
肉包子看席大娘和毒圣师傅都这么说了,自己不喝完是走不掉了。
她叹了一口气,伸着脖子一碗又一碗地灌了下去。
从中午愣是喝到了黄昏。
此刻的肉包子满脸通红,已经有些醉意了。
她端起碗来一边喝一唱,唱得都是一些小曲。
席大娘坐在一边笑着和她附和着,毒圣师傅则拿来一把二胡,给她们配乐,这气氛比小酒馆还要好。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西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这一首西州曲,肉包子唱得有腔有调,席大娘都不禁开口叫好。
欧阳德元四处在找肉包子,听下人说她来了毒圣师傅这里,他马上找了过来,可还没有推看门就听见了肉包子的歌声。
他不由得笑了,和肉包子在一起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唱小曲儿,唱得还真不错嘛。
他推门走进来,看到肉包子正大碗地喝酒,不禁有些吃惊。
“娘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