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德元来到扶桑浪人营中,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落魄的扶桑武士。? ??
他们一看到欧阳德元这个生面孔,立刻就围了上来。
欧阳德元趁机和他们畅聊起来,还大方地买来一大坛子酒请他们喝。
这些扶桑浪人大多已经破产,流落到中原这一块异土来谋生路,今天想不到有一个这么大方的同乡,他们当然是一醉方休。
人一喝多,话就多,这话一多了,其中包含的消息也就更多了。
欧阳德元轻松地用了一坛子酒就找到由美子的亲爹,那个叫十兵卫的男人。
他一个人孤单地坐在一堆乱石之间,眼神很迷茫,看到来人也不抬头也不说话。
欧阳德元看到他秃废的面容和残缺不全的双脚,心里开始怀疑,这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欧阳德元立刻用扶桑语问他:“你是哪里人?你有没有一个女儿叫由美子?”
想不到十兵卫居然用中原话回答说:“别装了,我知道你是中原人,我会说中原话,我是十兵卫,曾经有一个女儿,可我已经当她死了,所以关于她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想知道。”
听他的言语之间,对这个由美子充满了怒气,难道他们之间不和?
欧阳德元立刻说:“我看到你的腰间还佩戴着一把剑,如果你还有作为武士的荣耀,那么请你告诉我,由美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十兵卫终于重重地点了一下他的头。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我需要你的帮助,十兵卫。”欧阳德元真诚地对他说。
因为他看得出这个男人曾经是个真正的武士,他和由美子是不一样的人。
十兵卫抬头看着他冷笑道:“你没有看到我的腿吗?它们已经废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了,一个废人还能帮助别人吗?你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欧阳德元好奇地问:“你的腿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兵卫恨恨地说:“这都是由美子做的好事,她想杀了我,没有想到我逃了出来,可我的腿却被她的炸药炸断了,永远也不能站立和行走了,我恨这个女人,她不是我的女儿。”
欧阳德元倒吸了一口冷气,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才能让由美子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下如此毒手?
“你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欧阳德元问道,又解下了自己腰间挂着的一个酒葫芦,里面装得都是欧阳府酿制的百果酒。??
十兵卫不客气地接过酒葫芦,放在嘴巴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好酒好酒,我很多年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了。”他意犹未尽地再抿了一口然后说道:“由美子的母亲是中原人,她是个专门为浪人营跳舞的歌姬,生下了由美子之后没有多久,她就开始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我看不过去,就带着由美子离开了她。”
十兵卫停下来,喝了一口酒,然后微微眯起眼睛继续说:“记得在由美子十岁那一年,她突然说自己找到了母亲之后要和她一起生活,然后就离开了我,我一直在找她,可她好像消失了一样,我没有放弃,直到她十八岁那一年,我终于找到了她,这才知道她母亲早就死了,而她也加入了一个叫做影子团的组织。”
欧阳德元暗自点点头,没错,看来由美子之前果然是影子团的成员,不过后来影子团被她炸毁之后,她又去了哪里呢?这才是关键啊。
“那……那后来怎么样了?她为什么突然要杀你?”欧阳德元说道。
十兵卫满脸冷峻地说:“因为我知道了她的一个大秘密。她离开了影子团之后,暗地里做了很多事情,就是为了实行一个大计划,而我无意之间知道了这个计划,所以她要杀我灭口。”
“哦?她想做什么?到底是什么计划如此重要?”欧阳德元迫不及待地问。
十兵卫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考虑应该不应该相信眼前这个陌生人。
终于他还是下定了决心似得,大大地喝了一口酒说:“她要挑起中原和西域的战事,然后利用时局辅助西域二皇子耶律远登基为帝。”
欧阳德元有些意外,这……邪王不是说由美子和耶律远已经毫无瓜葛了吗?
怎么一切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耶律远的身上?
他想搅乱时局,引发战乱,然后回到西域趁机逼宫,自己做可汗?
这个消息真的太重要了,必须马上告诉邪王。
欧阳德元问十兵卫:“现在皇城已经发出的爆炸,你知道下一步由美子会怎么做吗?已经死了太多无辜的百姓,我不能让她为所欲为了。”
十兵卫沉默地低下了头,他似乎也在为有这样一个女儿而感到愧疚。
“由美子的计划是通过****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而达到她接近皇上的目的,她的主要目标就是当今皇帝。”十兵卫慢慢地说着。
“皇上?她接近皇上想要刺杀皇上?可她是要怎么做呢?”欧阳德元急切地问。
突然一支极细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进了十兵卫的心口,他表情痛苦地跌倒在地。
“谁?是谁?”欧阳德元大叫。
这根银针的主人见自己已经得逞,早已逃之夭夭。
欧阳德元扶起只剩下一口气的十兵卫说:“告诉我,她到底会怎么做?快告诉我。”
十兵卫用最后一口气说:“香气……”
“香气?什么香气?你是说她身上的梦里花魂的香气?香气怎么了?”
不管欧阳德元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