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用布包刀而起,别在腰间,抱着琴欲带着乐队离开;江保让江海把彪子两父子扶进了屋休养,自己却亲自上前挽留冷风乐队:都是我不好,不该叫来这么些捣乱惹事之人,我女儿的婚礼还没举行,你们可千万不能撤,否则,这婚礼就该黄了。
冷风:要我们留下来也行,不过我们是有条件的。
江保:就怕你们没条件,什么条件?快些说来!
冷风:我们要一株穿心莲和一束马齿苋。
江保:这个……穿心莲我们这儿有,可那马齿苋,你得要找马栏山当家的要啊!
冷风抱琴转身:那就是没得谈了?
江保:几位乐师请留步,先把乐奏起来,我前去找马日疯商量商量。
马日疯正与道成等聊得欢,见江保揣着心事而来,便打兴地问:岛主,招乎好那些客人了?
江保:没有你的帮忙,恐怕是招待不好了!
马日疯饮一口酒润嗓,带着马啸似地夸张变声道:哦,什么问题,还得要劳烦岛主来向我请教?
江保:能否取一束马齿苋给我?
马日疯:什么时候啊,还说这个?不知道那是日本人向咱们订的货吗?少一束都交不了差,虽然彪子哥受了伤倒下了,你也不可以胡作非为啊!
江保:你就别为难我了,真有要事,日本人那边的行情我懂,他们虽要货得紧,但也从来都不点货。
道成端着酒转身冥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日本人要这玩意干嘛?原来他们真是在为日本人做事,汉奸走狗,宁死也不要做亡国奴;一想到这儿,气上心头,愣伸鹰爪把酒碗给捏破。
所有的人盯着道成,道成拭去额头的汗,心中有一丝不祥,却又不想坏了冷风借药救酷雪的好事,便忍着陪笑:不好意思,刚才手滑了。
马日疯细细地品着道成的脸色,转了一圈,略带警示:得要小心了,这次是碗碎了,下次若手断了,就没这么好玩儿了。
江保:马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行还是不行啊?
马日疯大笑道:都叫我当家的了,我还能说不行吗?我也知道,你是在为别人办事,我若答应了你,你也得要答应我一桩事。
江保急切扑向希望:什么事?
马日疯拉过跑马哥:当然是喜事!
江保:喜从何来?
马日疯:你有一女待嫁,我有一子待娶。
江保:这事恐怕我得要跟我那怪脾气的女儿商量才行。
马日疯:赶紧去商量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江保把雪莲拉进屋:怎么样~女儿,有相中的没?
雪莲:有是有,不过他可能不喜欢我。
江保:是谁?
雪莲:就是那个乐师英雄!
江保:切,我还以为是谁呢,妳父亲费了那么大的劲,差点豁出了老命,妳就看上了他?一个穷酸臭乐师,门不当户不对,我不同意。
雪莲:如此之说,莫非父亲是帮我物色到了门当户对的了?
江保把眼神挑向跑马哥:妳觉得跑马哥人怎么样,你们也算是一块儿玩大的,我看妳平日里还挺喜欢他的,把他许给妳如何?
雪莲:爹,您别分不清轻重了啊,别为了点小的利益,就把我的幸福给出卖了,您认为的好,那不过是目光短浅罢了。
那个跑马哥只能算是玩得来,却不能做夫君,我要的人,一定要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大英雄;不畏艰险,不听信迷惑,不受利益所驱使;您看那个跑马哥,生得一副小白脸,对他的父亲言听计从,在大是大非面前,也分不清个好歹。
江保:唉,女儿,要求别太高,如今是乱世,等到战争一打响,男人都死了,那时,妳还上哪儿找这么好背景的婆家。
雪莲:正因为是乱世,才好找英雄,再说咱们家是招上门女婿,找个富家子弟,能来上门给您打理家业吗?
江保:说的也是……且让我再想想!
拐角趴在一角听,不小心却暴露了行踪,被江海一行人给抓了起来:大哥,这小子鬼鬼祟祟的,定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看他那个不怀好意的样儿,就交给您处置了。
江保手一挥:你们自行处置吧!我现在心头乱得很,别来烦我,我早就说过,别让我再看到他,干脆把他赶出雪莲岛得了。
冷酷见是拐角,便上前求情:我说岛主,还亏拐角叫你一声伯父,你怎么就这么对他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江保:怎么哪儿都有你呀?
辣椒跟上:哪儿还有个我呢!我支持冷酷弟弟,他说得很对。
江保气不成声:女儿,妳看到了吧,他身边还有个辣椒,哪有妳的戏唱。
雪莲:我就喜欢竞争,反正他我是要定了,我看冷酷弟弟说得对,拐角没什么错,就放他一马吧!
辣椒:跟我竞争我不反对,但是请妳以后别叫我的专称~冷酷弟弟!
江保:看你们这幼稚的样儿,争什么不好,偏要争一个尿气包。
雪莲:哎,爹,你不要在这儿大放厥词好吗?我知道您也为难,一时难以抉择,您就放话出去,说我要比武招亲,我想啊!定会把那些没有胆量的给吓跑,如此一来,您的佳婿不就水落石出了么?
江保一拍手:成了,这个办法好!
雪莲收起妆容,回眸一笑进了闺房,在背影消失的瞬间,隔着面纱喊出了“梦”话:冷酷弟弟,到时,就看你表现了;你一定要来哟,我等着妳,看好妳!
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