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红头胀脸,用通人剑拼命上搠,希望能够捅破酒气之重,自己趁机脱离这个位置,可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那股酒气一分一分向下压,慢慢压弯了通人剑,也压弯了周康的腰。
周康无奈,憋出力气喊了一声:“二位哥哥救我!”
此时,两边的韩江柳和淮中仍然在聚精会神地与酒将军的葫芦抗衡,没有发现周康正身受巨大的压力,听见周康呼救,二人才注意到了周康的窘态。
韩、淮二人忙问:“三弟,你怎么了?”
周康此时已经没有精力解释,只是胀红了脸,用通人剑拄着青石地面,他在拼命撑持,只要稍稍泄了一口气,就会被千钧酒气压成肉泥。
淮中看出其中端倪,对韩江柳说:“大哥,我们自后向前,助三弟移开上面的酒气!”
韩江柳会意,便与淮中迅速移至周康身后,插神剑于背后,各伸出双掌,掌中引出体内真气,两股真气合流,向着周康头顶上空袭去。
二人真气联合起来,力量之大,足可以惊天骇石,只见由酒葫芦上面所释放出来的酒气,被二人的真气相冲,便一点一点从周康的头顶移开。
周康觉得头上、肩上所受到的压力减小了很多,猛号一声,斜冲而起,通人剑举起来,直刺酒将军的咽喉要害。
酒将军没想到周康竟然能够从酒气重压的环境中逃脱出来,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将酒葫芦重新举起来,用以防御周康通人剑的进攻。
通人剑剑光闪烁,剑气早早延伸出去,快于剑尖五尺之远,光华正好照映到酒葫芦的塞子位置。
酒将军哈哈大笑:“好小子,看来你是想喝酒了!”就势一抖,同周康的剑气汇为一处,塞子应手而落,那酒便从葫芦里喷涌而出,如同暴雨突至,又似大海扬波,滔滔不断,不断向三个人袭来。
这酒确实是好酒,不过袭来的力度却也出奇的大。
酒香浓郁之中,那股劲力非是一般常人所能抵御的。
韩、淮、周三个人几乎同时被酒劲击得倒退了五七步。
他们三个站稳了脚步,还要再向前冲,只是这窄窄的巷子,仿佛变成了一条河道,任由美酒奔腾肆虐。
酒将军站在半空之中,举着葫芦,高声叫道:“你们几个,在里面好好游泳,乖乖地坐殷纣遗民吧!”
当初殷纣王曾经以肉为林、以酒为池,令人在其中戏耍,因此酒将军用了这个典故来嘲笑三个人。
淮中说:“大哥、三弟,我们联起手来,以防被酒流冲散!”
韩江柳和周康便依着淮中的话,以手相牵,排成一列。韩江柳站在中间,淮中与周康站在两边。
三人稳稳站好,酒水在身前左右打着漩涡,向下流走。
酒将军说:“你们站得倒稳,那么就看接下来一招!孩儿们,你们在哪里?”
“我们在这里!”这一声答应似是从百十个人口中同时发出,接下来,在两边院墙之外,便跃出了百余个身穿红衣的小儿。这些小儿年纪相差不多,都是七八岁的样子,每人打扮相似,都是穿着肚兜,赤着脚,头上用小小酒葫芦别成一个发髻!
这百余个小人落入酒河之中,将韩、淮、周三个人团团围住。
酒将军在半空之中高喊:“孩儿们,你们也弄些酒来,给三位客们喝!”
这些小人齐齐答应一声,“好”,便双手抬在胸前,似是引内力向上,紧接着,自他们头顶的小小酒葫芦中,也分别喷出一道道水柱。
看似水柱,实则是各种各样的美酒:白酒、黄酒、葡萄酒一应俱出;酱香、米香、清香味种种皆备。
周康说:“好家伙,这些酒造出来,得浪费多少粮食啊!”伸出通人剑,要去砍斩那些小人。
韩江柳说:“且慢动手,我们再观察一下。”
淮中点点头:“大哥说得对!”
周康说:“还等什么,再等下去,恐怕我们都要醉死在这里了。”他一向性子急,不如韩江柳和淮中稳重,听两位哥哥说观察一下,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只得耐着性子同他们一起看。
三人只见这百十个小人头顶的葫芦大小虽然一样,但是颜色与样子各不相同,有红的、有绿的、有青的、有紫的,有长些的、有短些的、有圆些的、有扁些的。
而半空之中,酒将军握着大酒葫芦的指则在轻轻摆动,每次摆动一个手指,下面就有相应颜色的小葫芦发出更猛的酒流出来。
看来,最终的控制者依然是半空中那个酒将军,而下面这些小人,不过是他所幻化出来的形象而已,若是一个一个去击杀那些小人,只能是中了酒将军的奸计,让他趁机害了自己。
包括周康在内,三个人都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互相之间不必说话,便不约而同地纵起腾云法,来到半空,站在酒将军的对面。
韩江柳说:“酒将军,你想用酒淹死我们,想必没那么容易!”
酒将军说:“我不是想淹死你们,只是想醉死你们!”
周康说:“你想醉死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
酒将军问;“我这葫芦里的酒,藏了有数十年,让你们在里面洗个澡,是不是很舒服?如果想醉的话,那就直接将他喝掉!”
淮中突然说道:“我们敢喝,可你自己敢喝吗?”
酒将军说:“我是造酒的行家、喝酒的祖宗,我自己酿出来的酒,我有什么不敢喝!”
淮中说:“那么,我们不妨便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