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勒图伪装成一名患者,过了马路看似去往药店。在经过面包车的时候他确认了一眼,然后确认了自己的判断。面包车的驾驶员就是白色丰田的驾驶员。
格日勒图露出一丝微笑,钻进药店随意买了盒感冒药,慢悠悠的钻进胡同,改了装束之后大摇大摆的回到了自己的车子里。
他没大火,就那么待在车里。当初他曾经在西伯利亚荒原接受过训练,在他看来齐北的冬天温柔多了。等了没多久,当余杉那辆三菱吉普从医院停车场开出来的时候,面包车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格日勒图发动汽车,跟在了面包车之后。
跟了一段距离,格日勒图发现,跟踪面包车的不止他一个!
打从离开医院,就有一辆马自达跟了上来。那辆马自达看起来没有丝毫的跟踪经验,与面包车之间的车距很近,有时候甚至就直接跟在了面包车之后。
面包车走,马自达走,面包车停,马自达停。
马自达的行动实在太明显了,在格日勒图看来很迟钝、笨拙的菜鸟尾巴也发现了不对。眼看就要雇主家的车放弃了跟踪,选择了左转。然后马自达毫不犹豫的闯了一个红灯,跟着左转了过去。
格日勒图猜不出搅局者的目的,他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的等了三十秒红灯,然后也跟了上去。三十秒的时间,足够让前两者将距离拉开。格日勒图只能凭着对地形的熟悉,一路沿着主干道追了下去。
车速很快提到了八十迈,追了五分钟之后始终没有那两辆车的踪迹,格日勒图赶忙减速,掉头回去仔细寻找。
路日勒图左右张望,然后瞧见一百多米外两辆车。面包车略微向道路左侧打斜,车头被马自达侧身斜着别住。那马自达还没熄火,依旧闪烁着警报闪光灯。
格日勒图没把车开进去,而是选择将车停在了路边。熄了火,他飞快下车,朝着事发地点小跑而去。赶到事发地点,他没在两辆车里瞧见人影,却在地面上发现杂乱的脚步,一直延伸进了北面的厂区。
厂区铁门边贴着铭牌,上面写着齐北奋斗预制板厂。厂区内破败一片,杂草丛生,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看起来像是已经废弃了很久。格日勒图犹豫了一下,小心的踩着已有的脚印,一路追了上去。临近那片低矮的厂房,格日勒图隐隐听到说话声,不由得放缓了脚步,他生怕脚步声会让那些人听到。
他一点点的靠近,藏在窗口边,偷偷瞧了一眼,旋即瞳孔猛地收缩。透过参差不齐、满是碎片的玻璃窗户,格日勒图一眼就瞧见了地面上那殷红的血迹,那摊血迹中央,是趴伏在地的尸体。格日勒图认得尸体,正是前几天跟踪过他的那个菜鸟。
里面的房间里传来求饶声与恐吓声,格日勒图猜求饶的肯定是开车的司机,至于另外的家伙,一定是开马自达的家伙。
声音很嘈杂,让格日勒图闹心的是他一句话都听不懂。这就是他不喜欢中国的地方,同样是中国人,彼此之间竟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格日勒图在中国的南方待过一段时间,他能听出来两个人说的是粤语,遗憾的是他并没有掌握这门中国方言,所以现在他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