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禀今的动作快到让阮明雪无法想象,似乎他早已在暗中将一切都筹谋好,购置房产,去民政局领证,甚至连拜访她父母都已经安排就绪,阮明雪一时有些措手不及,然而冷静下来之后,她也从份那突如其来的意外中恢复平静。
她的年纪已不再年轻,遇上一个真心喜欢,又对自己护持有嘉的男人,她也不想犹豫来犹豫去,矫情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真实态度,这么多年的销售生涯,她看透了人情冷暖,世事虚浮,她不想像夏丽一样,总在追名逐利,到最后搞得自己一副年纪了,还没有真正安定下来。
她是一个家庭观念很重的人,和自己相爱的男人组建一个和睦幸福的家庭,也一直是她的期望和念想,只是她不会放弃自尊,完全地依附男人的财富与能力,也许正因为陆禀今也看透了她的内心,所以偷偷买下这间公寓,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
正如他所说的,如果他一早就将这件事说出来,只怕她真的不会那么心安理得的住下去。
“jerry,既然你已经安排的这么滴水不漏,是不是意味着我不能拒绝了?”阮明雪苦笑着抿了抿唇,然后开口戏谑道。
陆禀今握住她的手,笑着点头:“你觉得我撒了这么大的网,费了这么大的力才搞定了你,还会再让你有拒绝的机会?”
“呵呵,”阮明雪被他鲜有的幽默感染,也跟着嗔笑起来,“你真的觉得搞定了我?刚刚,你不是还说薄辛对我动机不纯,而他的竞争力也很让你头疼?我可实话告诉你,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对我说了一句很是让人纠结的话呢。”
听到薄辛这两个字从阮明雪口中说出,陆禀今眉梢一动,表现出一丝不屑,“哦?什么话?”
“你确定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可是你一定会告诉我。”
“呵呵,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告诉你?”
“因为你希望看到我吃醋。”
“好,那我不告诉你了!”阮明雪近乎得逞的大笑着。
陆禀今一边拥住她,一边在她耳朵上咬了下,“好,好得狠哪,阮明雪,你还不是陆夫人呢,就这么耍你的先生?”
“……”耳朵上的痒让阮明雪无力说话。
陆禀今继续说,“我现在后悔了,为了早点行使我做丈夫的权利,体现我的地位,应该现在就去民政局!”
当晚,阮明雪在男人的监督下,给父母打了电话。
“爸,明天我会带一个人回来。”
阮父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女儿说这样的话,心里有了预感,但嘴上还是不漏情绪:“你和程洋的事我知道了,所以你想带回来的人应该不是他吧。”
阮明雪望了身旁的男人一眼,点了点头:“我和他打算去登记,所以他想拜访一下您和我妈。”
“好,回来就回来吧,结婚这么大的事,总归要长辈把把关的,你和程洋那么多年,最后还闹出那样的事,说明你看男人的眼光还不成熟,这次的男人如果我们看着不行,你还是要慎重考虑。”
阮父一直都是谨言慎行,严肃沉默的知识分子,他很早以前就很中意和自己有故交的尚家,也很喜欢尚北的性格和品貌,可是女儿总说对尚北只有朋友的好感,没有男女之情,他也就没有逼迫,现在不是封建社会,况且他也还算开明,所以一直在等女儿自己寻到中意的男朋友,后来她果真带回了一个叫程洋的男孩子,虽然经过了解,知道这个男孩子的家境很普通,甚至可算拮据,但是人很积极向上,也很帅气坦诚,所以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是两人相处了那么多年,竟然是那样让人大跌眼镜的结局,为此阮父和阮母都很是失望,报纸上登出的那些绯闻和消息,他不是没有看到,也遭受到了周围邻里和故交好友的非议和质疑,但他从小对女儿悉心培养,教化开导,他对女儿的品行和能力还是十分信任的,所以即使顶着那么多的压力,他和妻子还是选择相信和等待。
现在,这么快女儿就说要带新男朋友回来,还到了要领证登记的地步,说不意外是假的,但是意外之余,更多的是一种矛盾的情绪,一方面感到欣喜,一方面又感到担心,于是他才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阮明雪不能把父亲的这番话说给陆禀今听,于是对父亲温声说道,“爸,我带他回来,就是想让你和妈考量考量他,如果你们觉得不行,我不会悖逆你们的意愿行事的。”
结束了和父亲的这通电话,陆禀今把阮明雪抱上了床,体贴地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在她身旁的位置躺下,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和男人分别这么多天,阮明雪被他这样突然亲昵的举动惊到,身体不自然地僵住,可是陆禀今只是静静地从身后抱住她,然后把脸贴在她的脊背上摩挲,“明雪,不要紧张,今晚我不会那样,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先调养几天吧。”
他的意思那么明显,她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他是在安慰她,这一晚,他不会动她,因为他体贴她刚刚淋雨发烧没多久,于是心中一暖,转过身来,颠覆以往的被动和冷淡,主动吻了吻男人的脸颊。
男人像得到了鼓舞,也绵绵地回应着,“明雪,看来明天我要好好表现一番,不然伯父伯母不会放心把女儿交给我。”
阮明雪埋在男人的怀中,轻轻笑道,“你当然要好好表现,我爸他很严格。”
“那伯母呢?我这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