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听说刘大他们已经出动了三个人,飞机去往吴刚的老家,看来刘大已经开始非常重视这条线索了,要是自己人不去,单靠吴刚老家派出所的人去做工作,难免事情会做得半七半八,总是没有自己人去做得仔细和灵活。
我又开始设想吴刚作案的可能性,如果是吴刚作案的话,他作案后也许被他妈妈知道了,所以他妈妈为了掩盖事实,所以选择和他一起失踪,这样去理解这个问题,似乎也有一定的合理性,那么现在除了直接去寻找吴刚母子俩,在陶聆身上做进一步的工作也是很有必要,毕竟陶聆抓在我手里的还有两个重要的物证,一个就是鞋底的血迹,另一个就是手腕部的擦伤,鞋底的血迹她勉强做了解释,但手腕部的擦伤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擦伤和陶建设的一样,都是一个谜,在我心里,我一直对他们俩的这两处擦伤耿耿于怀,因为他们俩都不能很好地解释这处擦伤,我看他们俩的损伤形成时间都比较一致,擦伤的形态也比较相似,所以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是无法让我释怀的。
去看看陶聆吧,我想,我带上凌菲,驱车前往陶聆家。
郊南中学出事之后,大门就一直关闭,学校的补习班也就停课了,听说教育局也在关注这件事情,要处理学校违规补课的事情。
我和凌菲依然把车子停在了学校的门口,因为学校的位置比较偏僻,门口占了一大块地,停放车子真是很随意。
陶建设白天还是照常去上班,陶聆就一个人在家,我敲门进去,陶聆见到我,有点紧张,不过我和凌菲今天都没有穿警服,所以看上去没让陶聆感动非常不适。
我对陶聆说:“陶聆同学,今天我们过来,也只是像一个大姐姐一样,来找你聊聊天的,你不必紧张。”
陶聆点点头,可能事情已经过去几天,已经从那件事的阴影里解脱出来了,看上去人的精神和之前战战兢兢的完全不一样了。
我说:“姐姐今天过来,也只是和你随便聊聊,像你平时在家,你爸爸是不是管得很严呢?”
陶聆想了想说:“我爸爸平时对我要求很严格的,都不让我出去玩,作业呀什么的都抓得很紧。”
我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嘛,看来你爸爸对你很好,严就是爱呀,那么你妈妈去世之后,你爸爸就没找个后妈。”
陶聆低着头说:“没有,他才不会呢,他说后妈都很坏,为了我,怎么也不会找后妈。”
我有点小感动,陶建设为了自己的孩子,还是什么牺牲都可以做的,那么,如果这案子和陶聆有牵连的话,他也有可能做出一切牺牲。
我说:“那你今年是上七年级,相当于是初一,之前小学是在哪里读的书?”
陶聆说:“是在郊南工业区那边的一个民办小学读的书,因为我们没户口,公办的进不去。”
我说:“民办?民办不是很贵吗?”
陶聆说:“是很贵的,我爸爸本来是决定把我送回老家去读书的,后来……”
陶聆说到后来的时候,就停住不说了,我觉得有点诧异,我想她很可能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个孩子就是这样,表面冷冷淡淡,可是内心却是一片汪洋。
我试着说:“后来?后来呢?”
陶聆停了半天说:“后来,教育局叫我们去,说是有一个手拉手的志愿者组织,相当于是希望工程,一对一帮助民工孩子读书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我说:“哦,原来是这样,那么说,你小学时候的学费都是来源于那个手拉手志愿者组织?”
陶聆点头说:“是的,应该是的,这些都是我后来听我爸爸说的,当时我还小,根本就不懂得这些。”
我感到有些好奇,就随便问了一下说:“哦,那么你认识这位一对一的叔叔或阿姨吗?”
陶聆听到我的这句话,又停了一会儿才说:“是一位叔叔,我爸爸爸每个学期都叫我写信给他,表示感谢。”
我说:“那这位叔叔真是个好心人。”
陶聆说:“是啊,是啊,他人心好,还很年轻,原来是位大哥哥。”
我一惊:“你见过他。”
陶聆说:“是的,他来看过我。”
我说:“什么时候来的?”
陶聆说:“是我的时候,郊南中学迎新会。”
郊南中学迎新会?哦,这个帮助过陶聆六年小学民办学校学费的大哥哥,是来见证陶聆的成长的。
我说:“后来,他有来看你吗?”
陶聆说:“后来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坐飞机来的,不过不是来看我的。”
我说:“哦,那他这边还有其它熟人?”
陶聆支支吾吾又不肯说了,她不时地抬头,好像有什么心事,不敢敞开心扉,我用信任的眼光看着她,她最后还是说出了这么一句:“他是来看可莹老师的。”
我冷不防一阵心惊,是来看可莹老师的?这么说,这个人和可莹老师很熟悉了?
我疑惑地问道:“这个大哥哥是可莹老师的亲戚吗?”
陶聆说:“不是,他说他是可莹老师的高中同学。”
可莹老师的同学?我更加诧异了,可莹老师去年大学刚刚毕业,按照这个年龄算起来,哪怕是可莹老师高考补习两年,那这位志愿者当时也最多高中毕业,一个高中毕业的小伙子,哪里会有资金帮助别人呢?
我说:“陶聆,这些都是真的吗?”
陶聆反过来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