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夏初如今这么‘厚颜无耻’的洛子谦明白的要东西,都是她惯出来的。
她们俩谁跟谁啊!
可怜梅氏从没见过谁家的孙女这么不要脸过,尤其是老夫人还摆明了不生气,就这么纵着她胡搅蛮缠,当场就看傻了眼。
当着孙媳妇的面,洛子谦也不好太‘偏心’,当下摆出晚娘脸:“玉啊花什么的没有,板子倒是有一顿,你要不要?”
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夏初小脸一垮,就像当真怕她给自己来上一顿板子似的,忙忙的道:“不要了不要了!祖母,咱们吃饭吧!孙女饿了。”
从前怎么就觉得皇后凉凉温婉端庄了呢?
错觉!全都是错觉。
洛子谦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看向梅氏之时,又端着一副亲切地长辈面孔。
孙媳妇跟着孙女来蹭饭,她也不小气:“正好,今儿你二哥到街上正好遇到了有人卖麀子,也孝敬了我一些,厨房里做了烤鹿肉,可吃的惯。”
梅氏受宠若惊的点头:“吃的惯吃的惯,麀子可不常见呢!”
话说,梅氏可是真的一点儿不挑食,不像夏初和洛子谦这两个上辈子吃惯了御膳的,总是对家里的厨子横挑鼻子竖挑眼,御史大多清廉,梅御史家也一样。
虽说不至于连肉都吃不上,但一些精细的东西也很少见。
初嫁时夏挽秋特地做了鸡蛋糕讨好这位新三嫂,那样少见的点心,松软香甜,着实惊艳了梅氏一把。
等吃多了夏挽秋倒腾出来的各种吃食,慢慢的也就觉得淡了。蛋糕再好吃,也不过是鸡蛋混着面粉做的,常见的很,毕竟不如麀子这样少见。
等厨房将饭菜端来,果然有一道烤鹿肉,令有一道火腿笋片汤,着实令人惊艳。
吃饱喝足回了房,梅氏仔细琢磨了,总觉得祖母待三姑娘不是装样子的好,尤其……两人之间的氛围,甚至都不像是祖孙,处的那样好,倒有几分闺蜜的味道。
席上,老夫人还明理暗里宽慰了她几句,只说叫她莫要着急,夏家有家规四十无子方能纳妾,虽说这家规时间订的短了点,但自小辈开始,无一不遵从。
这话一下子就妥贴了她的心意。
哪怕还是有些心思,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烧心烧肺了。
晚间等夏易回了房,夫妻两个如胶似漆了一晚上,越发和顺了心意。夏易先头也看出来了,只是他被老爷子养的有些木讷不会说话,又怕刺激了她,如今见她自个想通不少,心里松快了,有些话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咱们俩才刚成婚呢!要是真有了孩子,你可就光伺候他去了,岂不是可怜了我?娘子也疼我一二,咱们不急,啊?”
“没羞没躁的,这是说什么呢!”梅氏羞得不行,举着小拳头轻轻地捶了他两记,心头却暖洋洋的,很是舒坦。
夏易搂了她直笑,闹腾了一整晚。
隔了几日,夏初见梅氏满面春色,眼底再无愁绪,就知道她是真的想开了。
果然谁说都不行,心病还须心药医,夏易可不就是她最好的心药么?
真是没枉费了她一番好意,特意让人找了夏易身边的小厮,提点了他几句。
又有月余,天色渐渐转凉了,小吴氏也坐稳了胎,朝中有消息传来,说是小吴氏的二哥有救驾之功,升了京畿营的千总,赏了一大堆的玩意儿。
千总可是六品官儿了,若是以往也就罢了,现如今国泰民安的,文武官员俱都和和气气的当儿,想要升官可不是个便宜的事儿。
没见当初夏老爷子退的那样早,因着功绩得了恩典,顶上去的儿子也不过是从七品翰林做起,苦熬资历,一步一步往上爬了二十多年,才坐到了三品吗?
要知道,当年夏彦可是当科探花!
而那吴二哥今年也不过夏彦当初当上探花郎的年纪,还不是正经科举出身,当初还是走了吴侍郎的路子才插进了京畿营,不过是得了个没品级的差事,这才几年,就翻身做了六品官儿!
“救驾之功?”
夏初和洛子谦说起这‘功劳’就觉得挺好笑的,夏老爷子当年实打实的救驾之功,也不过是得了点实惠,这位可是一下就翻了身呢!
说白了,救驾之功真的不算什么,皇帝喜欢你,便只是往他跟前站一站,也可以给诸多实惠,若是不喜欢……白搭上一条性命,也不过是得些金银。
“当今最近微服出宫了?”
洛子谦摇摇头:“倒是不曾听说具体是什么事情,左不过是不太好说的功劳,只得按个救驾的名头吧……只是目前看来,只怕功劳不小。”
也就是说,吴二哥所谓的救驾之功,其实不过是一种掩盖而已。
皇帝宫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概率,那是太小太小了,就算救驾,也轮不到京畿营啊!那可是主管整座皇城外围安全的地方,连京畿营的人都入宫护驾……那得是多大的事儿?
只怕得天翻地覆。
不过,既然皇帝说他是救驾有功,那自然也只能是如此了。
既是有功,还安上了这样的大帽子,就不可能是什么小事。
本来亲家出息,于自家也是好事。可这名头来的不明不白的,就叫人不由担心了。
可惜宫里头瞒的紧,一直没什么消息漏出来,夏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人脉不多,到底也没打听出什么来。
大房那边却是欢欣鼓舞,尤其小吴氏得意了许久,她自家有孕,怀上了第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