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画作为暗卫,而且还排行第四,这武功固然不低,所以就算在雪天,搀扶着瑾萱,还是纹丝不动,这下车的利落身段,看的人都羡慕。而林婉清带的丫鬟是画容,她没有武功,又是不做重活的娇丫鬟,这会儿被下落的雪子打的浑身颤了一下,搀扶着林婉清下马车的时候,不小心一滑,差点把精心打扮的林婉清给拉下马车……。
“啊!”林婉清害怕的闭上了双眼,想死的心都有——在若是跌落在地,别说什么面子,恐怕都得鼻青脸肿了。
“你没事吧!”就在她害怕的时候,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原本下跌的身子也被人扶住了,让她惶惶不安的睁开了双眼,怯怯的含着恐惧的看着人家。
一入眼,俊眉入发,大眼有神,白色的肤色衬的他更加俊朗,若换成旁的男人,拥有白白的肌肤,或许会有些娘的感觉,可是眼前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是俊朗非凡,尤其是关切之情在双眼中闪烁,一下子,就让林婉清的脸红了。
“画容,扶着你家小姐,”当唐瑾萱看到那个画面后,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原本遗世独立的气质猛的变了,引得司画多看了一眼。
“是,”被吓的胆战心惊的画容立刻上前搀扶着脸红羞怯的小姐,连头都不敢抬。
“多谢公子搭救,”林婉清脸红红的看着眼前俊朗的男人,心跳的厉害,含羞带怯,配上精致的脸孔,别有一番风情。
“举手之劳,倒是姑娘可吓到了?”温文有礼,举止有度,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熟悉的画面,却带着深深的痛,唐瑾萱看着眼前温厚如玉的男人,眼里没有林婉清那样的喜悦跟羞怯,有的就是沉重压人的怒火跟恨意,那骨子不对劲的i情绪,让司画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恨意是从何而来。
“我……我没事,”咬着唇,声音婉若莺啼。
“各位,今儿的天气不好,还是先请进王府吧,”王府的管家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一笑,露出得体的笑容招呼着。
“清妹妹,该进去了,”唐瑾萱冷冷的出声,无视于那个男人望着自己惊诧加惊艳的眸光。
“是,”林婉清咬牙轻轻的回答了一声,心里却闹恨极了。哼,唐瑾萱,你就见不得我好吗?你是怕你嫁给云王这个病秧子后,会比不上我嫁的人,才这么无礼的吧!?
瑾萱若是知道林婉清心里的想法,肯定会仰头大笑,厉声许下诺言:自己嫁谁都不会嫁给眼前这个男人,那是让她差点形神俱灭的男人,她死都想要几口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看的上?
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报仇,报不共戴天之仇。
林若岩看着眼前倨傲的姑娘,见她连个眼神都不给自己,冷冷的用背影面对自己,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何曾得罪过她呢?
他从小聪慧,又是嫡子,在家特别的受重视,但没有养成纨绔的性子,又加上姐姐被钦点为太子妃,林家的势力一日比一日旺盛,在京城,已然成了勋贵。
拥有这样身份的他,去何处不是被人捧着的,就如刚才自己搭救的姑娘,看到自己,就双眼含羞带怯,那浓浓的情意,不用说,已经让他彻底的明白了,这样的反应,才是最准确的。
可是,刚才冷漠转身的姑娘却打从心底里散发出厌恶他的神情,让他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就在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她是在欲擒故纵,做戏给自己看?
好像,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让他觉得这件事顺理成章。
瑾萱跟林婉清进王府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了好些人,因为不喜与人随意攀谈,瑾萱就跟林婉清不知不觉的分开了。
默默待在角落的她看着林婉清犹如彩蝶般的围着仙女郡主,笑颜如花,恨不得把心掏给仙儿郡主,就泛起一抹冷笑,想着仙儿郡主那样骄纵的人,唯有在利用别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笑容,否则,别人的死活,跟她有何关系呢。
“萱儿,”就在瑾萱冷眼旁观来人的局势时,一道惊喜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转身望着飞奔而来的,眼角,微微向上。
“表姐,你也来了啊!?”对于陈月舞的到来,她没有惊讶,因为得到陈月舞的青睐,等于结交了半个京城的贵人,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唉,好烦啊,”一看到熟悉的人,陈月舞就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唉声叹息的抱怨道:“从一进门,就在攀比着衣服在那里做的,簪子是从那里买的……我一听就头大,谁让我买不起那些名贵的东西呢,”
“噗嗤,”听到她的抱怨,瑾萱一个忍不住轻笑出声,笑颜如花,让人有倾国倾城的感觉。“那里是你买不起,是你不听舅母的吧!?”她知道表姐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更何况,陈家的钱财可不少,不然哪里会有她娘的八十八抬嫁妆呢。
陈月舞微嘟着嘴,不悦的说:“我娘太讨厌了,弄了好多的东西往我头上戴,我觉得太沉,就在下马车的时候让丫鬟都给我拔了,”她娘是恨不得今日就用这些东西给她招个女婿回去,明日就能洞房花烛,让人后悔都来不及。
在别人眼里,陈月画,样样皆精,当是京城里大家小姐的学习榜样。可是,谁又能知道,在家的陈月舞比自己的弟弟还要顽劣,让梁氏头痛不已。
想为她定亲,她偏偏拒绝,又怕被人知道,到时候毁了陈家的名声,所以比她小的瑾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