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凯威瞳孔猛然一缩,不怒反笑,“既然出来卖,那谁都可以买!”说着,他突然低头强行‘吻’她。
夏小宛大惊,哪里肯让他得逞,一时间只觉得天塌地陷,努力想寻找逃生的出口,狠狠咬在他‘唇’上,咬得那样重,尖利的牙齿刺破了男人的‘唇’,一股腥甜充斥在彼此嘴里,姜凯威吃痛,松开她,一时恼羞成怒,扬起巴掌就要打下去,夏小宛偏仰着脸,无畏的怒视他:“打吧,反正又不是没打过!”
姜凯威的手滞在半空,咻咻喘着粗气,“夏小宛,你别欺人太甚,‘逼’急了,我要你好看!”
夏小宛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尖锐又放肆,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只笑得眼睛润出了水光,脸颊染出红晕,“姜凯威,你有病吧?明明是你欺负我,怎么倒变成我欺人太甚?是不是酒喝太多,出现幻觉了?”
姜凯威却愣在那里,定定的看着她,但很快,他又是一脸嘲讽:“别的男人亲得,我为什么亲不得?你出来卖还挑人么?”
夏小宛笑了笑:“我只卖给男人,不卖给qín_shòu。”
姜凯威也笑了,“你这种贱货想卖,我还不想买呢。”说完,一个转身,扬长而去。
夏小宛看着他的背影,连连冷笑,就凭他也想,做梦去吧!
这场风‘波’并没有坏了她的兴致,夏小宛又回到吧台边要了酒,一杯又甘又烈的长岛冰茶喝下去,她心里才舒服了些,她其实想醉的,可是越喝头脑却越清醒,她愤愤的想,tmd,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怎么到哪都碰到瘟神?
夏小宛晃了晃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又要了一杯。
有人在她身边坐下,是刚才跟她跳舞的男人,男人按住了她的手,笑着说:“这杯我请!”
夏小宛吃吃的笑,倾过身子几乎靠在他身上,吐气幽兰:“那就谢了。”
男人也要了一杯酒,跟她碰了杯,“刚才那是谁?你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她夸张的摆着手,咯咯的笑:“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找他。”
“为什么?”男人靠过来,胳膊搭在她肩膀上。
夏小宛就势靠在他怀里,仍是笑:“因为他是瘟神,碰了就会死的。”
“你爱过他?”男人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却把烟塞在她嘴上。
夏小宛熟练的吞云吐雾,兰‘花’指翘得风情万种。
“我恨过他,一直都恨。至死不休!”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男人闷声笑:“没有爱,哪来的恨?”
“不不不,”夏小宛纠正他:“没有爱,只有恨,憎恶,讨厌,恶心,倒胃口……”
“还有吗?”男人问。
“还有……”夏小宛搜肠刮肚的想,却觉得头有些晕了,许是酒劲上来了,她晕晕乎乎的摇晃着酒杯:“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男人凑到她耳边说:“还有厌恶,厌烦,腻烦。”
夏小宛咯咯笑了两声:“你是语文老师吗?组近义词呢!”
男人的手伸到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低声说:“我们换个地方再喝。”
“不好,”夏小宛靠在他怀里,眼‘波’流转,笑颜如‘花’,越发妩媚动人:“我喜欢这里,就在这里喝。”
她虽然喝高了,大脑还是清醒的,再怎么堕落,终究还是有自已的底线。
男人却拖她:“走吧,我保证你会喜欢那个地方的。”
夏小宛想抓点什么东西,却是徒劳,男人并没费什么力气便将她拽下了高脚凳。
夏小宛有些急了,想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而且脚越来越软,仿佛随时都会滑下去,男人干脆半搂半抱将她‘弄’到‘门’口,冷风一吹,夏小宛有些清醒了,伸手就抱住了‘门’边的大柱子,不肯再跟男人走。有人进进出出,可都只是瞟了他们一眼,便事不关已的走开,在这样的地方,这种事实在是太平常。
夏小宛越来越慌,口齿不清的喊:“我不走,我不跟你走!”
人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倒下来,然后她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腾空了,象是被谁打横抱在怀里,她知道不是刚才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身上有龙舌兰的酒香,而她闻到了一丝淡淡的薄荷味,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无力反抗,神志越来越模糊,渐渐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最后一丝神志渐失的时侯,她想到了一句话:常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嘴角轻扬,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