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握住她的右手,用力紧掐着:“下次再敢出逃,本尊便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没办法离开这地方,听明白了吗?!”
“我,我没有出逃……”
疼痛已经让唐心无法顺畅的回答他的话,但她知道君邪很生气,眼中的怒火仿佛顷刻间便可将她吞没。
但她需要他,需要他周身冷气,难忍的将右手朝他的身体移动时,她感觉到了君邪瞬间僵硬的动作,却仍是道:“他……那个男人……诈尸……身上的戾气好重……子晴,子晴想杀他……用夺魂印……力量,力量会不会在……在你之上?”
哪怕疼痛已经将她的话语碾碎,可君邪还是明白她的意思,紧蹙着眉头看了怀中浑身滚烫的唐心一眼,便将左手覆盖上了她的额头,施法助她驱逐戾气:“她倒是聪明,可你怎么这么蠢?”
怒过之后,看着唐心苍白的脸和疼痛的表情,他也只得无奈叹息着收敛了眼中怒气,紧紧握着她的手道:“好了,没事了,睡一会儿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受到法术之力催控的唐心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待她体内残留戾气被彻底拔除后,君邪方才一脸沉思的收手,唤丁玲入内:“好好看着她,不许她乱跑。”
“是。”
没有人想到刘子晴会突然带唐心离开,即便君邪曾从唐心眼中看到无数次同样的画面,但他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带唐心离开幽冥神宫的不是她妹妹唐婉,而是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刘子晴!这个叫他厌恶,却不能一举杀之的女人!
摔门而出时,抬起的衣袍已将门外静立的绿衣女子击倒在地。
刘子晴闷哼着吐出一口鲜血,抬手捂住胸口,无奈而愧疚的看着一脸愤怒的君邪说道:“我没想过连累唐心受伤,只是想看看那些死而复活的人是什么来头!夺魂印对付不了他们,我也很担心!可最令我意外的是你们三皇居然坐视不理,和我之前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说着,刘子晴便抹去嘴角鲜血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君邪,毫不惧怕的一字一顿继续说道:“我原以为你当初肯收留我是为了避免战祸,可如今看来,你们三皇巴不得天下大乱!巴不得我们自相残杀!根本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怜悯?本尊不杀你已是仁慈!若有下次,不管你们在玩什么把戏,你和慕容馨,一个也别想活!”
摇摇晃晃的看着君邪挥袖离去,刘子晴微阖上双眼,施法调息:“你都看到了,不是我不帮你,是冥皇做得太狠!摆明了我们都是给唐心挡煞的,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像是在同什么看不见的人说话,刘子晴的声音压得很低,正准备向君邪通报要事的周悦骤然听到这话,便停下了脚步躲在廊后暗中观察,没想到刘子晴嘀咕几句之后,就拖着受伤的身体走了,周悦也没再继续探究,连忙迈开脚步步入大殿,俯身跪地,对着君邪沉黑颀长的背影说道:“尊主,那群非人非鬼的焰火族人找来了,若说拜见尊主,感谢唐姑娘出手相救。”
“呵。”
冷冷一个话音,血眸中已是凌光满布。可惜,跪在地上的周悦此时无法看清君邪脸上表情,但从他落下的话音中却察觉到了他的怒气和嘲弄,不禁垂眸低声揣测:“要不要奴婢将他们打发走?”
“不必。”修长的手指缓缓握住腰间晶莹剔透的玉石,君邪寻思冷笑,“你去换丁玲出来,代她守着唐心,其余事不必过问。”
“是。”
到底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始终不得他信任。不过这样也好,周悦情愿守着唐心也不想去伺候那群浑身戾气的焰火族人,虽说心中有好奇,可比起好奇而言,此刻还是保命要紧,待在幽冥神宫这么多年,她可从未见过君邪这般生气……
起身后,周悦便匆匆离去,将丁玲换出来后,丁玲脸上也是一副紧张表情,盯着君邪的背影问:“尊主,这次没保护好姑娘是我的失误,可能不能等姑娘苏醒后再罚我?”
“本尊什么时候说要罚你?”君邪不悦回头,冷冽的眸光看得丁玲浑身发寒,“去请界外的焰火族人,顺道去神天宫通知明烨。记住,别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踪迹。”
“是。”虽然有些不明白君邪的意思,但丁玲没有追问便立即退身离去。
外面的情况很乱,不用打听也知道各方势力早已蠢蠢欲动,听闻连沉静了数百年的妖皇都有再度现世的可能,无非是想趁乱分一杯羹。换做往常,同样的情况发生,君邪一定毫不犹豫便将他们全都杀了,可今日,他却在忍,格外的隐忍,甚至再度求助明烨,可见在这起事件背后,还有许许多多他们未曾预料的情况正在发生。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焰火族人在战场上死而复活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幽冥神宫,静坐在大殿之中的君邪一脸沉色,修长的手指在沉黑的饕餮椅头上缓缓敲打着。
寒风一过,浓烈的血腥味便扑入鼻息,随着来者的脚步渐渐逼近。抬眸时,沉重的大门已悄然缓缓的打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殿内明亮诡红的笼灯也照亮了他们暗沉发黑的面容。
那是戾气,超强的戾气,前所未见。如今却出现在一群死人身上,前一刻还察觉不到他们的呼吸,可随着他们迈入大殿的阵阵脚步,可怕惊人的情况却在悄无声息的发生。
他看得到,看得到这群死而复活的焰火族人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着某种变化。明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