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公子?方霏恍惚中想起欧阳博睿,她妈妈说的一点也没错,他确实是很好,虽然带着商人的圆滑与狡诈,但是那个出色的商人不是这样,除此,他不单单身份背景比程远好一万倍,甚至可以说他各方面都比程远优秀,而且他似乎真的非常喜欢她,对她也真是无微不至,无可挑剔,可是他再好,也不是程远。
就像她身份背景比宁初夏好一万倍,宁初夏是漂亮,而她方霏容颜并不在她之下,她再好,再漂亮,程远却不会多看她一眼,只因为她不是宁初夏。
原来,爱情只因为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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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夏给沈姑姑打电话才知道,她后天就要走,所以匆匆约了今天临别一聚,当是宁初夏为她践行。
宁初夏约沈姑姑在‘蓝山咖啡’相聚,她定了江边12号雅座。
宁初夏是个守时的人,不喜迟到,她提早十分钟就到了。去到却发现12号雅座坐一个陌生男子,宁初夏让服务员找到了经理,问:“你好,12号雅座我已经预定了,为什么有人坐了呢?”
经理用手上的电子仪查询过后,礼貌而谦虚地道歉:“小姐,非常抱歉出现此情况,麻烦您在这里稍等。”
经理上前交涉一番,回来,礼貌地含笑对宁初夏说:“宁小姐,那位先生是在等您的。”
宁初夏微微吃惊,旋即一转念,便想通了前因后果。没想到,她如何小心,终究宁湘云还是棋高一着。
宁初夏走到雅座前,那位陌生的男子站起来,儒雅微笑,一手轻按在腹上,一手绅士地作了个请的手势。
宁初夏轻轻点头,报以微笑,款款而坐。
陌生男子,相貌堂堂,剑眉星目,比起程远,甚至还俊上几分,温文尔雅,又不失风度翩翩,看来宁湘云也是狠下了一番心思挑选。
陌生男子从容不迫地自我介绍到:“宁小姐,你好,我叫欧阳博睿,我姑姑收到临时通知,赶昨夜凌晨的飞机。所以她托我替她过来,向宁小姐你赔个不是。”
宁初夏没想到这个欧阳博睿,也叫沈姑姑作姑姑,不知道他又是什么来路。
“宁小姐?”
“呃,欧阳先生,想必沈姑姑也向你介绍过,我叫宁初夏。姑姑是去做慈善事业,怎么要向我赔不是,反倒是我耽误她赔不是才真。”
虽然这个欧阳博睿态度热切,不停找话题,只是两人依旧是客套了一堆可有可无的虚话,宁初夏觉得打心眼里累,寻了个借口,还有事情要忙去,让服务员买单。
欧阳博睿自是绅士有礼,怎么会让宁初夏一个女子来买单,宁初夏也不好落他面子,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欧阳博睿买单,却看得入了神。
从前看着程远替她买单,她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呢?一开始,她只是想着要花光程远的钱,只是每一次看着程远嘴角似有似无的隐忍微笑,她的心就会有种莫名的悸动,就像是没有他们父母的牵绊,没有那理不清的单亲家庭关系,他们就只是一对彼此依赖的,再普通不过的情侣而已。
欧阳博睿看宁初夏怔怔地看着自己,看得都定了神,不由觉得颇有趣味,也就静静地坐在那里,饶有趣地看她要看到何时。
不想却听到有人在喊他:“欧阳公子,欧阳公子,你……你怎么在这里?”那人此时却是对着宁初夏说。
宁初夏见了来人,立时脸色刷白。她搬离宋家以后,这大半年一次都没见过宋玉,她以为他不会放过她,定会找机会去寻她麻烦,没想他却一次都没找过她麻烦。后来细想他们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正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哪有从前般的闲情逸致来凌虐她。
果然,宋玉只是那一瞬间的惊讶,很快就回过神,他好不容易才见着欧阳博睿,一定要抓住这个难能可贵的机会。
“欧阳先生,只占用你五分钟,你看看我们的计划书,再作决定好吗?”
宁初夏见宋玉此刻低声下气,从前的张狂不可一世的气焰不见半点,他几乎是毫无尊严,哈着腰,低眉顺眼,焦急而惊惧地地哀求欧阳博睿。
宁初夏只觉恶心又害怕。
欧阳博睿眉头微皱,看似仍旧平静温和,眼底却是蕴藏了一丝反感与厌恶,他抬头带着十分的歉意,看了眼宁初夏,见宁初夏神色异常,欧阳博睿无心与宋玉纠缠,说:“你好,请问你是?今天是周末,不见客,找我可以先到我公司预约。”
宁初夏双腿发软,只觉得噩梦还没有醒过来,没等欧阳博睿说完话,也没向欧阳博睿道别,仓皇地起身,她几乎像是逃什么极为可怕的灾难一样,跌跌撞撞地逃离。
她恍惚间听见宋玉凶残至极的声音,他呼出的气,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与烟臭味,让人作呕。
才走两步,慌乱间,宁初夏竟撞上了人。她低着头,凄惶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她侧过身,慌乱而逃,不料却被人抓住了手臂,她惊惧得几乎是哭喊地哀求:“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打我。”
她感觉自己的双肩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她听到一把很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初夏,初夏,她散涣的眼神渐渐地才聚焦,看清来人的面孔,顿时泪如雨下,一下子就扑进他怀中,像似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牢牢地抓住程宇胸前的衣襟,泪流满面,胡言乱语地:“程宇哥,程宇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程宇见宁初夏像怕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