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夏说:“英姐,这是我出嫁前,去买嫁妆的时候,顺便给你女儿买的,买了我也不好收着,我都出嫁了,以后不常回来,给你,你就收着吧。”
英姐推托不过,最后只好收着了。
三朝回门,宋家只让宁初夏在秦宅留一天。
宁湘云给宁初夏打点好明天带回宋家的东西,就让她早些回房休息,明天一早回宋家,别落人口舌,毕竟才嫁过去,注意点好。
宁初夏回到房间,打开衣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件白色衬衫,白色衬衫上系着一条领带。
这件白色衬衫是她的,她照大学毕业照的时候穿的,领带是程远大学毕业脖子上带的那条。
她把白衬衫整齐地铺在床上,她躺在旁边,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抚摸过那条领带,丝质的领带上仿佛还残留着程远的温度。
她记得解这条领带下来的时候,她还假装要勒死他。
他就是那么傻,我的命都是你的,就这么一句话,视死如归,闭上眼睛任由她勒。
她吞下整瓶安眠药,手里紧紧抓住那条领带,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很幸福。
晚上英姐拿起宁初夏给她的金器,爱不释手,不知怎么的,她的心突然跳的很厉害,十分不安。
想起今天她给宁初夏说程远自杀的情景,又想起宁初夏给她金器时的表情,还有语气,就跟临终交代遗言遗产一样。
英姐猛然一惊,大叫了一声:“夫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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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初夏的思绪从五年前拉了回来,她拿纸巾沾掉眼角的泪水。
当年自杀的时候,她以为就那样子从此解脱了。
可是她和程远都被人硬生生从鬼门关拽了回来,重新陷在万劫不复的泥沼中,永不超生。
当年的事情现在再次重演。
只是她依然义无反顾地再次投进了程远的怀里。
她想,这次她一定要死透了才好。
左彬宇载着宁初夏回了小公寓。
左彬宇看着宁初夏进公寓,他站在门边,守着。
宁初夏说:“进来吧,别站外面。”
左彬宇想起程远说的那句,‘禁止一切男性靠近她’,他猛地摇头,他可不想变成太监。
进去屋子里面,和宁初夏孤男寡女,他们程总不剪了他,也会杀了他的。
宁初夏见左彬宇怎么也不肯,就不再劝他了。
她才回来没一会,就听见门铃声。
宁初夏本来心情十分沉重,只是听到门铃声,她嘴角还是染上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在家的时候,程远虽然有钥匙,但是从来都是按门铃。
宁初夏笈上拖鞋,去给程远开门。
打开门,看见程远的那一刻,宁初夏突然想起了英姐对她说的那一句,‘小姐,二少吞安眠药自杀了’。
突然泪水止也止不住。
程远看见宁初夏看着自己,突然就哭了,连忙抱着她,轻声哄到:“怎么哭了,最近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别担心,我会处理的,别怕,初夏,有我。”
宁初夏伸手紧紧抱着程远的腰,哭得有些肝肠寸断,程远听着,心都揪到了一块。
他抱着宁初夏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