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领证,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不知怎么的,她又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闪电划过天际,瓢泼大雨的黑夜里,程远跟从血水捞出来一样,而她被高俊拿刀子戳着腰椎骨,仿佛下一秒,两人都会没命一样。
宁初夏心里一直十分不安,她和程远就像行走在一片雷区,每一步都胆颤心惊,不知道下一步是否就踩中了地雷,然后粉身碎骨。
s城这边的店已经关闭了,北京那边的店也有工商部门上门调查,宁初夏决定去一趟北京。
她回公寓收拾了些衣服,用手机订了明天的飞机票。
她没有告诉程远。
她有点害怕跟他说,想想他黑着脸的样子,她又开始头痛。
她已经想到他知道后的第一个反应,肯定是黑着脸,双臂还要紧紧勒着她,冷着声,说,不许去。
晚上程远回来,发现饭桌上,竟然放着两碟热腾腾的菜。
回来的路上,他还想着该怎么哄宁初夏好,她今天一天都没有理过他,他以为回来迎接的是宁初夏冷冰冰的脸,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下厨,为他做饭了,只等他回来吃饭。
程远看着那两盘热腾腾的菜,心里莫名地涌出一股热流,这是宁初夏第一次做饭等着他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终于等到她的感觉。
重新和她在一起,他一直都觉得她和他在一起,其实说到底还是他强迫了她,为了防止她逃跑,甚至还找人看着她。
程远突然想起读书时,听老师讲过一个典故。
卓文君抛弃一切,和司马相如私奔,从此为君洗手作羹汤。
听了这个典故以后,程远总觉得一个女人肯为一个男人洗手作羹汤,她是爱这个男人的。
但是宁初夏从来不愿意给他煮饭,酱鸡翅也紧紧煮过一次给他吃。
他从前会安慰自己,她不给他做,不是因为她不爱他,只是因为她不会做饭,她不喜欢做饭而已。
其实他心里什么都清楚。
她只是不爱他而已。
大厅里,他看不见她的身影,他走向厨房。
推开厨房的玻璃门,迎面扑来一阵诱人的香气,是酱鸡翅的味道。
宁初夏正背对着他,她身上套着粉蓝色的围裙,低头搅拌着锅里的鸡翅,她认真的侧脸,笼罩在白色的烟雾里,如梦似幻。
程远听见自己心脏清晰的砰动声,他的呼吸慢慢地加速,他缓缓地走到宁初夏身后,伸手抱住她的腰,低头与她耳鬓厮磨,他低沉的嗓音,缠绵眷恋:
“初夏,你是在给我做饭吗?”
宁初夏因为怕粘锅,煮鸡翅煮的太入神,程远什么时候进来了,她都不知道。
突然她的耳郭一热,程远湿热的吻,吻了上来,含住了她的耳垂,又酥又麻,宁初夏轻哼了一声,整个人软在了程远无限柔情的怀抱里。
她双眼迷离:“程远,别这样,我还在……嗯……”
程远搂着宁初夏的腰,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别样的缠绵悱恻,程远柔软的舌头,温柔地卷动她的,宁初夏有些沉沦,转身抬手柔柔地圈着程远的脖子,微仰着头,与他缠绵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