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已经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了,他心里只有渴望,只想狠狠地进、入宁初夏的身体里,他觉得整个人快要烧干了似的。
酒店外的阳雨迅速地往酒店里跑去,就在七楼,他甚至都没有坐电梯,直接跑了上去。
刚才酒吧里的嘈杂,程远喑哑的嗓音,急促的呼吸,他大概猜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在心里预算着时间,从小公寓赶到这里,他已经踩尽了油门,却还是花十八分钟零六秒。
可能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半,又或者已经进行到最后了。
他眸色暗沉,一脚就踹开了酒店房门,他一手按着胸膛上的手枪,靠在门口的墙边上,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他踹开门的那一刻,只听见一个女人随之而尖叫了一声,是被踹门声吓的,并不是床、叫声。
他小心翼翼地一边观察着周围环境,一边慢慢地进去。
总统套房的大厅里头没有人,地上躺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是程远的。
他眯起眼睛,走到房间前,伸手拧开门把手,门没锁,他慢慢地推开门。
只看见方霏拿床单紧紧裹着自己,却不见程远的身影。
方霏紧紧攥住胸前的床单,她心里有一丝害怕,他刚才扫她的那一眼,十分锐利,跟普通人锐利的眼神不太一样,有种嗜血的锋芒,就像两把刀同样锐利,一把用来切水果,一把用来杀人一样。
方霏突然心里发寒,她本来到嘴边骂人的话,全吞进肚子里了。
但是心里却暗暗憋着怒气,这个什么人,怎么突然闯进来了!
要不是他突然闯进来,她已经扑倒在程远身上了。
而且那时程远看起来,显然已经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又将程远震醒了,他猛地一下子就推开了她,跑进浴室里去了。
她追了过去,但是浴室门被他反锁了。
浴室里,程远紧紧咬着牙,冷水浇在他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冰凉,焚、身的浴、火丝毫不减。
他再也忍不住,动手解决了一次,那股电流似的酥麻,又迅速聚集在小腹。
不过动手解决了一次,他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突然他听到敲门声,随后传来了阳雨的声音:“程先生。”
程远扎好皮带,光裸着上半身,艰难地迈着脚步,去打开了浴室门。
方霏眼睁睁地看着阳雨带走程远,却毫无办法,她竟然算漏了这么一步!
她应该找人守在门口,直到完事才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她已经没有下次机会了。
阳雨扶着程远到车后座,阳雨在前面开车,程远靠在车座椅上,脸色潮红,呼吸愈渐急速,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流窜全身。
他干哑的嗓子艰难地发声:“开快点。”
阳雨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在茫茫黑夜中,疾速前行。
一路上,程远的脑里只有宁初夏在他身下吟、叫的画面。
只是回到公寓,真正见到她的时候,他脑里却被她和dylan在神父面前,庄严宣誓的画面所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