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亮的光线照得整个宿舍透亮地无可挑剔,我坐在镜子前摆弄着刚进货的廉价化妆品,充斥着俗媚色彩的笔刷胡乱地在脸上挥舞着,舍长大人饶有兴致地拿着手机坐在我旁边舒语的位置上指点。
“这里画高了,左右不对称呀,还有腮红,简直跟猴屁股一样哈哈哈哈,那天你一定会回头率超高!哈哈哈哈”她有过一段时间陪着妈妈学过化妆技术,有专业化妆师指导教授的,如今对她这半桶水过来教我了,也是领教了不少名家教育的某些奇怪的点。
你看她家很有钱吧,还有闲情去特地学习化妆,然而平时却不见她浓妆艳抹反而一副路人脸,所以说不要以貌取人,那些衣着鲜亮的不一定很有钱,那些朴实干练的谁知道穿得全tm是名牌。
“现在呢?”我扫了一下把颜色晕开。
“没什么效果,你扑腮红之前先在手里扑一下,看颜色差不多了再往脸上抹。”她做个示范,“浅浅的就好,不要太深。你让我想起日本的大和抚子。”
“哪有那么严重?!”我用手揉了几下脸颊,把眼线的尾线擦掉重新描一次。“伦家第一次玩这种东西。”
“嗯……你去太阳底下照照,有没有抹地不均匀,要知道灯光再怎么地都不如太阳光,毕竟到时候出门还是受的太阳光线,跟舍内的灯光可差的远。”她说得有理有据。
我悄悄拉开宿舍门,在门口照起了镜子,妈妈呀,这张成熟而老练的脸,分分钟泛着社会精英的气质啊,只要不注意到脖子的分隔线就好了哈哈哈哈。正当我在傻笑的时候门口走过两个女生一脸诧异地给我行注目礼……
“哦,想起来了,她们艺术系的快要照毕业照了。”两人幽幽走过。
“什么时候?”
“恩……好像是光棍节。”
bingo!答对了妹子!
“啊?哈哈哈哈,这日子真有意义。”
…………
“学校果然对我们这艺术系是亲生的,给我们留着这么有意义有价值的日子,想不记住都难。”
“你还别说,我以前高中的时候学校校庆就是光棍节,当时朋友圈都刷爆了,说“你们这些俗人就只知道今天是光棍节,你们不知道今天还是一个十分伟大的节日,那就是我们母校86岁的生日啊!母校我爱你生日快乐~”各种骚,现在好了,大学校庆不是光棍节我们毕业照在光棍节哈哈哈哈,什么都往这一天上凑。”彩亭漫无目的从床里伸出个头来,她也窝在自己床帘里看综艺节目。
我再细化了下自己脸部(什么细化呀,我真心把自己脸当画布了。)感觉还可以,第一次上手就能达到这种程度我也觉得自己棒棒哒。自拍一张留念。
“学画画的学化妆确实是会很容易上手,感觉就跟开了挂一样,当时我老师也是对我非常惊讶,这成长速度说多了我也不好意思,总是被夸什么的好讨厌呀。”舍长抬高了鼻子用鼻孔对着我说这番话,我呵呵笑了两下。不予置评。
“嗯,左右眼睛要多练一下,虽说跟画布一样在脸上描描画画挺带感,但是手感还是不一样的,你看姿势就不一样,我老师说如果左右脸实在画的不对称,可以拿左手画。”舍长提议。
“我觉得不行,我左手抖得厉害。还是老实练肌肉发达的右手吧。”
“还是得练。”
许多许多东西都是这样的吧,为了某一天能够耀眼夺目不当众出丑,这前面的一段时间里必须经过一系列锻炼磨砺,千年冰封非一日之寒。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着自己的脸发呆,这张脸,将来能成为受人瞩目的存在还是会一直碌碌无为不为人知呢?这个人,将来能做到强大得足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每一个人吗?
“好!我去把它洗掉再涂一次。”我起身,准备卸妆。
“恩,卸妆也很重要,千万要卸干净了不然你这张脸就毁了,让我看看你的卸妆水。”
事实上,很多时候大多数人对我的期望都是极其高的,好像我能做到所有人完不成的心愿,好像我是靠近自己理想最近的人,好像只要是我,就什么都能办好。起先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我深爱这一个行业,一些漫画,一个画师,我知道那份爱让我执着让我不得不往他的方向向往并奔跑,可后来我发现,我好孤独,我看不见朋友,发现不了与我一样的人,我的四周一片黑暗,我有一大堆的借口让我停止画画,我需要钱,我得赚钱,画画其实赚不了钱,至少以现在我的水平来说,我堕落了一段时间,很迷茫的一段时间。是的,就是在那些被小偷偷走似的时光里,我失踪了,不是ròu_tǐ失踪而是精神。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梦一场,看不见光,无法求救,谁也无法伸手将我补救,而我也不再相信爱情。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站在临近毕业的浪潮里,经受着风和海的洗礼,我在哪?我会去哪?我依然不知道。
“恩!第二次果然比第一次好很多。”舍长露出赞许的表情。
“哎,用时两个小时,也是够够的了,我要提前两个多小时起床啊。”
“就算你不想早起那一天你依然会早起的,早点睡不久行了?”舍长扬言一笑,悠悠转走。
过后嫚伶彩亭他们过来看了眼然后开始讨论关于化妆品的问题。
我突然想起班里一死胖子说过的话,当时他也是调侃别人的,他信誓旦旦地说:“现在哪一个女生不化妆的?各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