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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朗知道消息之后的神色,在轩辕夜意料之中。但他不打算开口安慰什么,因为没那个必要。
他相信段清朗,这样的事情,并不足以致命。而且,段清朗关注的重点,很快就会回到正确的地方。
段清朗神情凝重,这样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慢慢坐下,带着几分颓然意味。
可不久之后,他就抬起头来,目光犀利的盯着苏瑾和轩辕夜,问道:“你们怎么知道那是毒?那凶手又是谁?”
苏瑾自然知道他为什么会怎么问,毫无怀疑地全盘接受了那才叫奇怪呢。【w ww.aixs】段清朗和他们想的都是一样的,都是需要证据。
轩辕夜依旧悠然,并不开口,现在没到他开口的时候。
段清朗情绪看起来颇有几分激动,逼问道:“不管凶手是谁,都需要证据来证明,而不是空口白牙说胡话!”
轩辕夜终于懒懒开口,微一仰头,目光里有几分睥睨的意味,对段清朗道:“所以,你以为为什么要告诉你?”
“当然是借你的力量查清楚咯,我们初来乍到的,怎么能趟得了你们灵钧的浑水?不得淹死?”
段清朗狠狠皱眉,自然是明白轩辕夜他们的用意的。只是,不管最后查出来,凶手会是谁,对于段家来说,尤其是对于段正泓来说,都是一件极其让人痛心的事情。( )
他真的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这件事能压得越小越好。
轩辕夜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常常命中死穴:“在那个人下毒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陛下最亲近的人了,只是敌人而已。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段清朗低低叹一口气,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这敌人,只是单方面的,在父皇看来,那人还是最亲近的啊。
他沉思了一会儿,眉头却是皱的越发的狠了。抛开对父皇的怜惜之后,心里的愤怒终于清晰无比的燃烧了起来。
反正,既然敢做的话,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苏瑾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现在那人还有木有在下毒了,但是现在看来那书上记载的方子是有用的。我不知道凶手到底是存的什么样的打算。”
“是想要以无人能治的理由,就这样慢慢拖着,直到陛下因为衰弱……”苏瑾顿了顿,没有说下去,反正以轩辕夜和段清朗的聪明,肯定都想到了。
“所以,现在要关注的问题之一,就是那药后续的效果如何。如果凶手继续下毒的话,药效可能没这么强了,另外,这段时间越是亲近陛下的人,确实嫌疑越大。”轩辕夜不徐不疾分析道,他也是在努力廓清迷雾,找出一条可行的道路来。
段清朗怔了一会儿没有出声,他们都知道轩辕夜说的是谁,这些时间最亲近陛下的人,虽然人多,但是论到这个“最”,自然是安妃无疑。
可是大家都瞧见了,安妃和段正泓的感情,那是如胶似漆一般,怎么会……
段清朗也是不能相信,此时皱着眉在急速思考着可能性。安妃,她到底有什么目的,有什么理由要这般残害皇上呢?
在没有证据之前,不会有人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苏瑾继续问道:“还有一点,写着药方的那本书不是残缺不全的吗?中间好像是有几页被撕掉了,我怀疑,撕掉的部分刚好就是那毒药的名字。”
“所以问题在于,书是我们在桃渊发现的,可却居然和陛下的病有关?那书的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这件事有关?”
被她这么一说,他们三个都是觉得谜团似乎越来越大了,仿佛无数根纷杂的线搅在一起一般,根本看不清楚头绪。
茫然无措。
轩辕夜却似乎还不满意,非要再加一把火:“桃渊木屋里住的谁,这是第二个问题。第三个问题是,你之前说神医云叟,他应该是最后一个给陛下看病的人吧?还开出了一个神奇的药方,要一些稀奇古怪的药。”
“这里呢,有两点颇为可疑。一是为什么药方之中需要的一味药,正好也能出现在了那木屋里?我觉得这样的巧合,简直是巧的有些不可思议了。二呢,就是云叟的那个方子到底有没有用。他之前怎么说的来着?陛下还有别的病,他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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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朗想起这些,仔细回想的时候,神情越来越凝重,一会儿觉得是他们多疑了,一会儿又觉得轩辕夜说得很有道理。
他现在承认,关心则乱,此时此刻,他无法做到像苏瑾和轩辕夜这样冷静地看问题。这些东西,他最起码要今晚才能想到。
“所以,我的问题是,神医云叟,他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或者,他早已发现了陛下是中毒,却没有说出来!”
轩辕夜目光灼灼的看着苏瑾,隐隐带着几分兴奋。单单以推断就能看出来这么多东西,虽然不一定全对,也真的有可能只是自己想太多了而已,但是不管怎么说,一般人是不会立刻联想到这些的。
他觉得,问题越复杂,他越开心。简单的问题,解决起来毫无挑战性和成就感。
他的这些话又把问题再次弄复杂了,连苏瑾也不说话了,低着头思考其中的可能性。她在想,轩辕夜说的对吗?神医云叟,到底是看出了什么问题?会不会真的是和他说的这样?
“如果还能请到神医的话,最好能当面试探他一下……”苏瑾觉得,唯一能验证是否真实的恐怕只有这样的办法了。
段清朗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