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說’)
进到京中安顿下来的当天,段清朗和远晴就着手准备进宫的事情了。做戏要做全套,既然不能露出丝毫与轩辕夜有关的事,却又需要目击者证明他们到了京中,便只有再重新进城一次。
这一次天色已是有些晚了,再过些时辰城门便要关闭。段清朗和远晴匆匆进城,行迹故意有几分可疑,举止言行皆和大夏人有所不同。吸引了守门人的注意之后,便亮出灵钧皇子的腰牌。
本来以为还要再多费几分口舌,把事情闹得再大一点的,却没想到大夏京中小道消息传得忒广了。一个守城的,都知道段清朗去年来京中求医的事情,再加上前些日子苏瑾回来的消息,坊间也是有所流传,这人便促狭一笑,反而上前问段清朗准备去哪里夜宿。
这么晚了自然是不方便进宫的,实际上他们本来的用意便是让别人看到他们进了城,且只有他们两人。
守城人笑嘻嘻行了礼放行,看样子算是承认了段清朗的皇子身份。
当然,段清朗皇家清贵之气虽在,穿着打扮却还是如第一次来大夏时一样的寒酸。【w ww.aixs】他只好在心里默默感叹着,没办法,这就是命啊……
这一晚段清朗与远晴,照例是住了客栈,只等着明天一早就去皇宫,听说现在皇上早朝都是三五日一次,有大事再朝的。
第二天天光大亮之后,外面依旧带着几分寒气,段清朗和远晴一起进宫。
不过这一次,并不像去年那般急切非要硬闯了,他悠闲地在外等着,正是要让他抵达大夏的消息传到该传的人那里。
在宫外等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段清朗便被宣了进去。在宫中侍卫上下打量的怀疑目光中,底气十足地走了进去。哎哟,要知道,世间有些人,并不是靠穿着打扮撑起气质的。
段清朗心里暗道,本公子就算tuō_guāng了什么都不穿,也依然是皇子!
轩辕立接到段清朗求见的消息,也很是意外。前些日子听轩辕陵说起苏瑾他们一行人的事情,并没有确切地说段清朗也在其中。所以在等段清朗过来的时候,轩辕立便在揣测段清朗不远千里冒着严寒又跑到大夏来是所为何事?
是特地来表示谢意显得真诚,还是来商谈之前说的通商之事?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一个泱泱大国的皇子,看起来也是颇为聪颖老练的,在灵钧也必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对他客气点,于两国的关系,乃至大夏的发展,都是极有好处的。
轩辕立心里既有了打算,表面上的功夫自然是要做的足足的,万万不会不给段清朗面子。他清楚,现在段清朗便如同灵钧的使者,代表整个灵钧。
可是见到段清朗的第一眼,饶是心机老辣如轩辕立,还是忍不住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他不明白,为何每次见段清朗,都是一身破落打扮?难道其中有什么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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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朗注意到轩辕立微皱的眉和上下打量的目光,徐徐行礼之后,淡笑着解释道:“清朗能再见到陛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为何会穿着打扮如此寒酸,也是说来话长。”
轩辕立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却还是做出一副惊讶神情,眉毛一挑“哦?”了一声。然而他举止表情却是极其亲切自然的,显出几分热情又不刻意,当真是手段老辣让人叹服。
招待段清朗的地点是在御书房,温暖得很,用来谈事是正好的。
段清朗坐在轩辕立对面,细微处的神情也是自然至极,微微摇头细说道:“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我与同伴们自灵钧出发,前往大夏的时候,途中却是遭遇了贼人,一众伙伴死伤殆尽。我为了躲避追杀,只好穿成这样掩人耳目。”
他神态平和,可语调及眼神中的沉痛,却是一分都不会少。
轩辕立听着,也是大惊失色道:“有这等事?怪不得你说是万幸,真是天佑啊……”他就是不提轩辕夜和苏瑾,只等着段清朗主动说出来。
可段清朗也是不急,佯装自顾自感慨,话题却是很快转移到了苏瑾身上:“我与某些伙伴走散了,现在尚不知他们到底如何。”
他神情有几分悲戚和担心,问轩辕立道:“说来实在惭愧,我十几天来都忧心得很……因为,因为贵国的苏瑾姑娘,被我弄丢了,尚不知她如今身在何处……苏姑娘于我灵钧恩重如山,可我……”
段清朗表情语调实在到位,一副全然不知苏瑾生死如何的忧虑表情,眼里的愧疚之色也是极为浓重,只一眼就让人信以为真了。
轩辕立忙宽慰他道:“别担心,苏瑾已经平安无事归来,一直在苏家呢。”他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悄悄掉进了一个小小的圈套中。
段清朗顿时神色一喜,眸子都亮了几分:“果真如此?那我过会儿便去看看她……”
他神情又转黯然道:“之前发生那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愧疚不已。本来奔波千里已是辛苦,她又是一个女儿家,却遭遇那么可怕的刺杀……”
轩辕立神色里小心地露出几分同情和怒意,问道:“你可知道,是谁下的手?”
段清朗怎么会不知,却不会表露分毫,哀伤茫然地摇头,语气却是有几分坚定:“我不知道,不过总会查到的,现在已经有了线索。这样草菅人命的凶手,万万不能放过!”
轩辕立也是附和着:“当然不能放过!”
可实际上,段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