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某些人真是不能给好脸色,不然他连自己到底姓什么都忘了。
段清黎这么想着,吃完饭之后微眯着眼瞪了轩辕夜一下。然而她瞧见他左边脸颊的那一道早已结痂的伤痕时,目光顿时又沉了几分。
如果留了疤,她不介意多添几道!
那伤处已有好些天了,如果不是因为连日阴雨,好得还要快些。不过轩辕夜的体质到底比寻常人好了不少,再过两日,疤应该就会脱落。
她就这么含着薄怒走了出去,满身都是诸君勿近的冰冷气息。
轩辕夜凝神望着她的背影,神游天外了片刻。他方才居然莫名觉得,她那一眼,嗔怪之中带了些撒娇意味,板起来的小脸因为男装的缘故更显可爱了……
如果段清黎知道了,一定会抠出他的眼珠子,看看他是不是瞎了才会这么觉得。
没多久他回过神来,觉得她今日有点奇怪。
其余两个也面面相觑了一下,都是不明白。
段清朗叹息:“女人心,海底针,不要妄图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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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夜低低浅笑,将她的心事猜到了五六分,眉宇间却阴沉了些。他想知道,蓝宇之到底与她有何仇怨,以致于她这般忧心不已。
这么一想他又凝眉,一定要将那货宰了。他未来的娘子,怎么能天天想着别的男人!
段清黎坐在屋里,细细感觉着身体的每一丝异样。
好像除了小腹偶尔隐痛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却痛得人心烦意乱。(
她蹙了眉,难道自己的安乐日子就要结束了?那个每个月都会来祸害人的东西,马上就要来了?
心里有几分无可奈何,她记得上辈子每月为此痛得死去活来,每个月她都要祈祷一番“来生不做女人”,然而老天并没有听到……
认了吧,这就是女人的宿命。【w ww.aixs】
不过迹象还不是很明显,她也不能确定。小腹的痛意时有时无,脉象也正常得很。
可她还是准备,默默去找些暖身子的药材煎了,压压那轻微的体寒。只求,那东西来的时候,不要那么痛……
第二日,三月初十。
已经不再下雨,天却还是有几分阴沉。日头偶尔在轻浅的墨云中露出来,居然有几分像稍小些的满月。
这天中午,又有了些新的消息。
轩辕立终于上了早朝,撇开了前几日的萎靡之气,带着些振奋通知了群臣立太子的事情,理由是内忧外患,立储以贤。
小筑几人午间谈着这些的时候,都是一脸不以为意,轩辕夜心不在焉地什么反应都没有。
不,他在假寐之中,微微眯了一下眼,长睫顿时显得毛茸茸的,像极了某种狡诈至极老奸巨猾的动物。
他心里念头刚起,颜羽又道:“这件事是最直接的,还有两件相关的。一是皇上虽然昭告群臣立了太子,但同时以年老体弱为由,现封了个地方把宣王赶了去。”
轩辕夜顿时颇有兴致地眉梢一挑:“我还以为是要杀呢。”
这件事虽然是意料之中,但实在很有用。对于过段时间他的造势,极为有利。
不过其实,他们兄弟俩都在京中才更好玩。
“二呢,虽未册封,但大家已经改口了。太子殿下早朝上迫不及待地举荐了几个武将,连让群臣见一面都没有,就火急火燎让人直奔前线了。”
轩辕夜神色困倦,懒懒躺着,支起一条略长的小腿,状似叹息:“这么看来,我这些日子只好默默看戏咯。”
段清黎好不容易有了接话的兴致:“轩辕立真是大方得很,对轩辕陵也太好了吧?”
轩辕夜看她微有几分咬牙切齿,对她轻笑道:“不要急,果断时间我把他抓来,任大王处置。”
段清黎别过眼去,为什么这语气听着,她跟山匪头子一样?
轩辕夜神色又正了正,判断道:“背后是蓝宇之无疑了,原来那天他们真的谈了大事。”
段清朗说出几人所想:“他的野心居然这么大?以他的脾性手段,拿轩辕陵当傀儡真是绰绰有余。”
“他既出手,你也无需担心什么乱子了……”
轩辕夜沉着脸,敛眸道:“我只想知道,那些命案是谁做的。”
实在是忒诡异了,顾家的事也就罢了,接二连三的话,瞎子都看得见是阴谋。可会是谁指示的呢?就算所有人都第一时间想到蓝宇之,但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到底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一手操控朝堂,一手还想管着江湖?真是想想就要不寒而栗。
轩辕夜清楚,蓝宇之是个异常棘手、浑身是刺的人,况且还不知他还有多少东西埋在地下尚未显露呢。
他沉思之际,将眸光投向了远处,望着墨色晕染般的天空,面容也有几分忧郁了。他在想,自己的势力应该远远比不过蓝宇之。
蓝宇之能调动的不怕死的人手,实在是让他望尘莫及,这确实和权势有关。代国再小,也是个国,蓝宇之拥有的实权应该与国主无异,他呢,能有什么?
他看着天,段清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心里默默叹气。
她觉得,他应该不知道,他想事情的时候,面上带了几分轻愁薄忧,莫名地特别好看……
她瞥了轩辕夜一眼,状似无意问起:“苏家呢?有什么动静没?”
段清朗恍然想起什么一般,告诉她:“轩辕陵真是狡诈了不少,自己忙得什么似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