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儿被孙家明背进了孙家,等谷儿双脚落了地,她看到孙家明额头上都是汗水,本来想拿手帕给孙家明擦擦的,可她手里没有手帕,再说现在身边围了一群的人,她也不好意思。
现在结婚还没有后来那么闹腾,也没有那么多的仪式,但磕头敬茶是要的。
客厅的沙发上,孙家奶奶,孙柱子和曹秋已经坐好了。
孙家明拉着谷儿跪下给几人磕头敬茶。
谷儿也跟着孙家明改了口,喊了孙家奶奶,喊了孙柱子和曹秋爸妈。
不管曹秋有什么毛病,可她对儿子的那份心是真的,她也一直希望儿子能娶个好媳妇,今天看着儿子和媳妇跪在这里,她喝上了媳妇茶,她的眼泪也一下就流了出来。
“好、好,家明,谷儿,快起来吧。”
曹秋说着给谷儿塞了一个红包。
孙柱子也连连点头,眼眶也红了。
孙家明扶着谷儿站起了身。
“好了,好了,现在该送入洞房了,你们想不想闹洞房吗?”
有个年轻人喊着。
谷儿用眼梢扫了一眼,喊话的人是个年轻的,她不认识。
他这一喊,很多年轻人就响应起来,拥簇着孙家明和谷儿去了他们的新房。
“这他们不会闹过分吧?不会把谷儿闹的生气了吧?不行,我得去看看,要是有谁敢胡闹谷儿,看我不把她打出去。”
曹秋有些忧心的说着,她怕有些年轻人没分寸。
其实曹秋之所以这么担心,是有原因的,就是她娘家的那个屯子,去年有一户人家娶媳妇,屯子里不少年轻人就去闹洞房,那新娘比较害羞,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低着头不说话,有一个男的,特别的坏,就想调理新娘,他回家从水缸里摸了一条鳝鱼过来,他又喊了几个人,他们把新娘按在炕上,不论新娘怎么反抗,怎么哀求,他们都没有听,把黄鳝从新娘的裤子内塞了进去。
新郎开始没在意,以为闹闹就过去了,也就没拦,可没多大一会儿,那新娘脸色就发白了,喊着说肚子疼。
那些人还以为她装的,还说要闹,可有两个妇女觉得不对劲,把新娘扶了起来,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黄鳝,她们知道坏了,这黄鳝是见洞就钻啊,肯定出事了。
那些闹的人一看新娘出事他们就吓跑了,这家人半夜把新娘送到了诊所,诊所看不了,最后又给拉到了市里的医院,照了片子,说那鳝鱼从新娘那个部位钻到了新娘的肚子里,最后好像是开刀给取出来了。
取出来以后,新娘的娘家人不干了,领着屯子里的人直接打到了他们屯子里,两个屯子闹了老久,娶亲的那家和拿黄鳝的那个男的,还有按着新娘子的几户人家都赔了钱。
新娘子也不回来了,她说,她找个男人是想一辈子护着她,结果她被欺负男人都没有上前,这样的男人,她宁可一辈子不结婚,也不要。
这一家人白白花钱娶媳妇,又倒赔钱,结果啥也没落着。如何不气,气的这新郎的妈天天堵着那个拿黄鳝男人家门口去骂。
屯子里那几家人也闹翻了。
正因为有了这个事,所以曹秋才担心,因为今天来的人实在太多了,屯子里也来了不少,虽然现在是白天,不至于像晚上闹那么厉害,可她心里还是害怕啊。万一有几个那不醒事的胡来可咋办。
“你别急,他们也就是起起哄,家明有分寸,再说李志和钉子他们也会拦着的。不会有人胡来的。”
孙家奶奶并不担心,他相信自己的孙子几人,也相信谷儿,谷儿不会让她自己处于那种境地的。
对于闹洞房,谷儿完全的没有经验,她听不少年轻人起哄喊着亲一下,谷儿脸红的坐着,都不敢抬头。
不敢并不过分,有的年轻人想上前,李志和钉子还有刘远,就会拦着,保证没有别的男人能碰着谷儿。
至于他们喊的不应该的,或者是会让谷儿为难的,孙家明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我说兄弟们,这差不多该到饭点了,咱们可都是婆家人,还有很多娘家人要招呼呢,供着大家,兄弟们可都得出点力啊,今天一定要把娘家人给喝趴下,今天谁要是认熊,不喝的,我们可不认他这个兄弟啊,走,走,咱们该招呼娘家人了,别让人家挑咱们的理。”
李志大声的喊着。
“谁熊,喝酒我就没怕过谁,放心,今个要是不喝倒他三五个,我就是孙子。”
有一个年轻人立马脸红脖子粗的嚷了起来。
“就是,喝酒咱们怕谁,走,走,看我们把娘家人都喝趴桌子低下去。”
又有人响应。
他们这样一说,屋内的年轻人都响应起来。
李志朝钉子还有刘远使个眼色,他们开始挤着这些人,让这些人往外走。
有几个不甘心想闹洞房的,也被人流给挤了出去。
谷儿心里明白,这肯定是孙家明和李志几人商议好的,就是为了不闹自己。
谷儿看了孙家明一眼,孙家明也正看着她,那眼内蕴含的深情像是火一样燃烧着她,让她的心都化了。
“谷儿,我也得出去招呼着,不然他们一会儿还得有人跑进来,一会儿有婶子和嫂子会进来陪你,你别怕,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孙家明拉着谷儿的手。
谷儿冲他点头。
孙家明不舍得离开,可不离开不行,他又紧紧的握了谷儿一下,然后起了身。
他离开,立马就有几个女的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