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文露出一个微笑。
这微笑十分慈祥,甚至还有些怜悯。放在他虽然容颜未老,可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年轻人的脸上,丝毫不违和。这笑里没有居高临下,没有胜利者对俘虏的同情和隐晦的轻蔑。他就是在想,人帅就要多读书,这么帅的alpha,怎么就不知道腺体摘除手术这种,即使是正规医院都没有资格做呢?
abo的世界里繁殖困难,任何想要摘除腺体的行为,都被视为反社会行为,进行这种手术的操作者,不管是否手术出自当事人意愿,都会关进监狱。只有在腺体出现病情,会影响个人性命的前提,最高法院才会裁决此人腺体可以摘除,没错,手术而已,却要和法院挂钩。此外,穷凶极恶的犯人,如果是alpha或,而且进行这种裁决都十分慎重,避免有被诬陷的可能。
所以这样莽莽撞撞的跑来要求做腺体摘除手术的阿布利,如果跑到的是正规大医院,此时就被押着去看脑子了。哦,现在也未必,反正生育出来的孩子都是残缺品,缺一个少一个alpha,此时真的无足轻重了。
“我如果给你做了腺体摘除手术,可就进监狱啦,你是和我有什么仇吗?”加文小小的开了个玩笑,又怕阿布利不理解,把这个手术的意义和他说了一遍。
谁闲着没事,会去关注这方面的信息?alpha更不会去关注,只有道德教育上,有这样的训诫,让人们不要犯罪神秘的,阿布利也只听了一耳朵。他沮丧的坐在了诊所的椅子上,望着眼前这个笑起来和蔼又有亲和力的beta医生,忍不住吐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那怎么办?医生,我现在真的好难受,腺体在这里,我就无法保持理智和清醒,如果是以前还好,可自从那个可恶的加文做出了那害人的玩意,发|情期就更加可怕了。现在外面都乱糟糟的,我真的不想这样……”
他说的话语无伦次,毫无逻辑性,至少加文就是理解不了的。他想做到感同身受,可是代入了一下也想不到这样会什么滋味。他笑着说,“所以还是做beta最好啊。”
“要是我可以做beta就好了。alpha的身份,对我而言只是负累。”阿布利疲惫的说。官方发售的抑制剂剂量都轻,根本减轻不了他的苦恼。熟悉的火焰重又开始舔舐着他的脚底,恐怕他刚才注射的那支抑制剂,根本起了多久的用处。
他不抱希望的说:“医生,就没有别的办法,能让我好受些吗?”
他这样认真,加文也正色道,“可以是可以,有这样的办法,但是恐怕你不会接受的。”
“再也不会有什么还能比我现在的感觉更糟了。”
加文很想对他要说的话做个铺垫,亦或是婉转的说辞。不过他不擅长这个,所以就老实的直说了:“就是切除你的下|体。腺体是下命令的,下|体则是实施命令的。管不了下命令的,总能管的了是实施命令的吧。再说,信息素虽然都是从腺体中散发的,但是信息素的多寡和□□官是息息相关的,虽然并没有这样的实验在前,但是我相信我的推断不会有错误,即切除□□后,你的发情期对你的影响,就微乎其微了。”
加文说的十分自信,仿佛他真有做过这样的研究似得。而这话,明明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说出这话的也只是街上随便哪家诊所里,不知底细的医生,可阿布利还是信了,或者说,逼着自己相信。
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没有和任何人商量。他把自己的生死和未知变化都交给自己,顺从加文的指挥,躺到了手术台上做了麻醉。再醒来会是什么样子呢?他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事例。只是在那一刻,他想,不会有什么比身陷发情期,理智被湮灭更可怕,更难以忍受的了。
……
黎乐生把这充满了恶趣味的一章更新上,就出去吃饭了。唐没有回来,是出去巡视了。饭桌上只有黎乐生自己,突然觉得好乏味,连本该津津有味品尝的美食,都仿佛褪去了滋味。
他慢腾腾的吃完,出去溜了一圈好消消食,又想起这几天没有好好锻炼,于是又去锻炼室挥洒了一番汗水。出来的时候,他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戳开了新一章的评论,果然下面雷到一片哀嚎。果然,下半身那个物件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象征着尊严呢。
的确是很重要的物件,比如可以吃福利呀!但是对于苦恼这种本性的人来说,比如阿布利小朋友,去掉才会觉得毫无累赘了呢。把笔下人物写成这个结果,黎乐生可没有觉得真肢一痛哟。
而此时,也有一个人在赞同这种想法。毫无作用的器官,就该去掉,毫无意义的人,不该存在,只是凭活着的世界,被人任意玩弄也没有资格抱怨。
他的智脑开着三个页面,一个是“生生生生生”笔名下的作品,一个是“交作业的小窒息”笔名下的作品,另外一个,则是对两个笔名下作品做的分析。
结果自然如他所想,五生的笔名,是小窒息的马甲,也就是黎乐生的马甲。当然咯,从发表时间来看,谁是谁马甲的顺序,应该颠倒过来才行。第七军团的将军唐德,博博常和五生互动,而黎乐生学生时的作业笔名,则是小窒息,猜到两者之间的关系,实在是轻而易举。
即使一个作者更换笔名,刻意用不同的笔触和写法进行写作,做出相似度分析,也可以通过对比得知。在一些细节上,那些连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上,是大写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