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照被抢尤其遗失这种事对总领馆而言遇到得不要太多,把人送到总领馆交给负责这方面工作的同志,韩博和单副总按原计划行动,先拜访北开普省警察厅高官,再拜访开普敦市警局高层。
在没融入当地社会,生活圈比较封闭的华人看来,南非治安糟糕得一塌糊涂,南非歹徒甚至一些腐败警察似乎只针对华人。
其实白人乃至本地黑人一样被抢,刘心存曾分析过南非警方公布的数据,相比针对西方国家在南非工作或来南非旅游的白人,相比针对南非本地人,针对华人恶性犯罪的人口比例还是比较低的。
当然,这个数据不是很精确。
许多华人被抢被劫之后自认倒霉不愿意报警,也就不可能被统计进去。
总之,不只是中国外交官找北开普省警察总监和开普敦警局高层,其他国家驻南非的外交官一样找,一样给他们国家在南非的公民提供领事保护。
提到近期发生的几起案件,对方答应得挺好,态度也很热情,至于能不能做到就两说了。非要他在多长时间内破案,非要他们把嫌犯绳之以法,那真是为难他们,内部一大堆问题,不是有决心破案就能破案的。
作为警务联络官,该交涉的韩博依然要交涉,该敦促的还是要敦促。
但这次跟上次有所不同,主要是为巩固关系,为接下来有可能请他们对女通缉犯余清芳采取强制措施打基础。
跑了一天,请市警局的几位高层吃完晚饭,回到总领馆已经深夜9点多。
曲盛没休息,正在一间办公室里打电话。
小汪也在,忙着上网浏览华人网站。
“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几乎跑遍了市区的华人移民中介和房产中介,一无所获,谁也没见过。下午还,走访询问过十几个批发生意做得比较大的老板和老板娘,他们也没见过余清芳和魏珍。”
曲盛一脸沮丧,顺手拿起烟。
小汪放下鼠标,抬头苦笑道:“韩参赞,我请一位华人警察去几个按摩院打探过,在市区从事敲背按摩的小姐不仅没见过魏珍,甚至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韩博倍感意外,坐下道:“她们不懂英语,不去唐人街去其它地方寸步难行!”
“人过留影,雁过留声,如果她们确实在开普敦,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韩局,她们说来开普敦开店做生意,有没有可能是一个烟雾弹,故意转移我们视线的?”
“不太可能。”
韩博掏出手机放到桌上,微皱着眉头说:“约堡的线人下午给我打过电话,他找到了帮余清芳和魏珍订机票的人,航班号,起飞和降落的时间清清楚楚。对了,现在可确定余清芳持假护照,改名换姓了,现在叫宋芳。”
曲盛接过手机看了看陈伟下午查到最新线索,沉吟道:“这就怪了,难道她们从开普敦转机去了其它地方,或者没来市区,从机场直接去了郊区?”
“持假护照,签证估计都没有,转机飞其它国家的可能性不大。应该去了郊区,可能躲在哪个偏僻的小镇。”
“魏珍的社会关系全在约堡,余清芳对南非更不熟,她们能去投奔谁?”小汪喃喃地问。
“有没有可能是蛇头,她偷渡来的,应该有蛇头的联系方式。”
“我们在约堡的线人说蛇头回国了,因为余清芳在西罗町的房子是蛇头帮助租的,线人通过房东和邻居的描述可以确定蛇头叫阿成,今年三十四五岁,只是不知道他真实姓名。”
“他凭什么确定蛇头回国了?”曲盛追问道。
“蛇头的叔叔在约堡开店,蛇头回国的消息是线人从他叔叔那儿旁敲侧击打听到的。”小汪虽然不是警察但完全可以信赖,韩博解开领带,接着道:“如果没猜错,这个叫阿成的蛇头应该是回国接人了,可能在组织一次偷渡。种种迹象表明,他跟闽清帮应该没什么关系。”
陈伟显然不敢跟蛇头的叔叔问太细,不过有这些已经足够了!
曲盛眼前一亮,不无激动地说:“韩局,蛇头的叔叔在国内的大概家庭住址线人应该知道吧?”
“知道,”韩博微笑着点点头。
“地址呢?”
韩博接过手机,翻出第二条短信。
曲盛接过一看,立马站起身:“在南非或许拿他没办法,人在国内好办,如果余清芳的新住处是他安排的,那我们完全可以通过他打开突破口。”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交给我吧,我给老单位打电话,不,直接联系当地市局。”
“现在联系合适吗?”韩博指指电脑右下角的时间。
“兵贵神速,这事不能等,我们早点通报,老家应该能及时截住。”曲盛不敢耽误哪怕一分钟时间,一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翻找乐长市公安局副局长电话,一边说:“韩局,要不你先回去,你父母、岳父岳母和孩子明天到,现在回去来得及,这边反正一时半会没消息,没必要两个人都耗在这儿。”
“这怎么好意思?”家人明天到,韩博确实想去约翰内斯堡接机。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谁家没点事,我年底回国休假你还不是要一个人在这儿盯着。”
“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南非陆路交通不发达,尽管有里程不短的高速公路,出行主要是开车或乘坐飞机。约翰内斯堡与开普敦的航班很多,有点像北-京与东海,现在去机场肯定能买到机票,夜里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