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霁凡还没说话,他老爸先急了。
“领班?那连商场经理都不如呢,爸,您这是在升还是在贬啊?”
翁老爷子一听,顿时两眼一瞪,不怒而威:“蠢货,商场和酒店的管理和经营,那能是一样的吗?你们既然盯着酒店经理的位置就要先从低位做起。再说了,领班这个职务,外边不知多少人抢破头都挤不进来,而霁凡因为是翁家的人,所以才能直接空降成为领班,还不满足?”
这番话,彻底将翁静楼父子俩的嘴给堵死了。
确实啊,五星级酒店的领班,盯着那位子的人多了去,因为是自家的产业,才能由此便利,不然真要应聘的话,翁霁凡不一定能通过呢。
这件事就此打住了,翁静楼和儿子从书房出来,都是闷闷不乐的表情。
翁霁凡很不服气,忍不住嘀咕:“爷爷不知道为什么对我们这一房那么不待见,对翁析匀那一房就偏心,还让他当总裁。哼,总裁的位置本来应该是爸爸您的……”
“闭嘴!”翁静楼呵斥儿子,急忙拖着儿子就下楼去了。
边走还边说……
“混小子,你记住了,刚才那种话,千万不能在其他人面前说,尤其是你爷爷,否则,我们的日子更难过。”
“可是爸爸,您就甘心吗?”
翁静楼瞅瞅四下无人,脸上的表情也露出几分狠色,眼底竟闪过一抹狰狞。
“呵呵……甘心?以前,你大伯在的时候我就不甘心,后来他死了,本以为我可以如愿以偿坐上那个位子,谁知道你爷爷居然把翁析匀推上去掌权。除非我死,否则,绝不甘心!”
最后那几个字,充满了血腥味,使得翁霁凡都不由得浑身一个冷噤,心里暗暗发毛:看来,老爸的执念,比他想象的更深。
这对父子刚走,管家卢裴立刻进去了书房。
翁老爷子略显疲倦,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卢裴恭敬地微微欠着身子,压低了声音说:“医院那边,夏绮云手术后的情况还不错,过段时间如果没有排异反应,就可以出院了。”
翁老爷子听到这消息显然是很不舒服,无奈地摇头:“最不希望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这个夏绮云的命真够硬的。我那个孙儿也不知是迷上了她什么,一个病秧子,竟然能让他每次相亲都敷衍,不就是为了她吗?真是……气死我了。”
这可是天大的误会,翁老爷子以为翁析匀之所以相亲8次都不成功,最关键就是他因为有了夏绮云。
但翁老爷子不知道,实际上翁析匀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一个挥之不去的人……桐一月。
“那……您看,还需要继续为大少爷安排相亲吗?”
说起这个,翁老爷子就更窝火了。
“我都是想继续安排,可一时间也不好找到我满意的了。前几次那8个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要想配得上我翁家子孙,哪那么容易。暂时缓缓吧,等我再物色物色,我就不信了,他也是个男人,安排那么多优秀的女人去见他,就没一个让他动心的?”
瞧这架势,翁老爷子的倔脾气是上来了,还非要将这件事办成不可。
卢裴只能点头应是,他知道老爷子的脾气,犟起来就像一头牛,并且年龄越大越是这样。
道理是说不通了,只能任由这位老人操心去吧。
医院。
夏绮云躺在病**上,打了个喷嚏,一旁的詹子馨赶紧将纸巾递过去。
“怎么了?不会是感冒了吧?”
夏绮云摇摇头:“没事,只是刚刚鼻子有点痒。对了,子馨,你今晚来这儿陪我了,你男朋友会不会不高兴啊?”
詹子馨满不在乎地甩甩头发,得意地说:“就我那暴脾气,我男朋友他敢说啥?你说今晚翁析匀会去绵绵的病房守夜,那我只能亲自来陪你了。”
“子馨,还是你对我最好。”
“那当然,必须的。”詹子馨忽地表情变得凝重,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事。
“子馨,你怎么了?”
詹子馨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说出来。
“云,有件事,我犹豫了几天,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我觉得不说吧,我这心里不舒服。那天我去凯黛尔凡酒店的时候,我看见翁析匀和桐一月了,在露天咖啡厅里,可我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果然,夏绮云脸色一变,苍白的脸颊越发没有血色,紧紧咬着唇,柔弱得令人心疼。
夏绮云眼里的怒色越来越浓:“我就知道他的心里还有桐一月,否则那天也不会不相信我说是桐一月推我下水的。”
“就是嘛,摆明了是对桐一月偏心,如果他信你的说的,就不会去找桐一月了。真可恶,还以为能借这件事引起翁析匀对桐一月的反感,看来我们低估桐一月了。”
夏绮云气愤,可她的脑子还知道思索。
“子馨,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如果等我出院之后再跟翁析匀说结婚的事,恐怕会生变。”
“那就别等出院,你现在病情稳定,就要趁还没出院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否则,真怕到出院的时候,他跟桐一月早搞到一块儿去了!”
“好,就这么办!”夏绮云也是发狠了,她等移植心脏等了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她可不想眼看着翁析匀跟桐一月在一起。
另一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