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种手段的人,哪里会在乎程松和彭陆是不是无辜的?所幸他俩没事,你也得救,否则……”
后边的话,他没有说下去,因为那后果太可怕,想想都心惊胆寒。
桐一月浑身一个寒颤,想起自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半只脚都踏进地狱了却又被拉了回来……这等于是重新活一回了,无论是思维还是意识,都得到一次洗涤,这对她今后的人生,也是有益处的。
“好,我就听你的,暂时不插手这件事。可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小树林里,沈泽宽的坟墓,是否真的埋着他的尸骨?”
o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之后最终还是……
“你暂时别问,什么都别想,安心把伤养好。”
他还是不说……这男人,口风就是紧。
桐一月使劲在他肩膀上掐了一下,嘟囔着:“你就是瞒着我太多事了!”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桐一月心里也有些明白,他的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沈泽宽的死,只怕是另有蹊跷。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说的却都是关于孩子的事了。桐一月本来已经止住了哭声,但是一说到孩子,她又没忍住。想到那两个小宝贝每次都在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她都无言以对,每次见到也都是最后以心酸收场。
o出来的疼惜是骗不了人的。
多想抛开所有顾忌什么都不管不理,任性一回多好。但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人活着不是想象的那么轻松,不是真的能做到只为自己而活。
为了枉死的人能瞑目,为了活着的人能活下去,此时此刻,他和她,即使再有脾气和个性,也不能选在这样的时候去任性。
“我该走了,你记得吃药,可不能再耍脾气。”他轻轻揉着她的脑袋,温柔得能把她的心都融化了。
她痴痴地望着他,充满了不舍,双眼里含着动人的神采:“我的目的达到了,当然不会不吃药啦,先前是为了刺激你一下。”
他不由得莞尔一笑,褪去那一抹桀骜,换上她熟悉的温情:“你知道就好,保重自己,多忍耐忍耐。”
“好……”
她依依不舍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他也是一步三回头地才走到了病房门口,再回头凝视着她……
“还有一件事,以后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见到我,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出现的,都不要太惊讶,不要太激动,都只能把我当top;的。”
她没有多问,她的理解,让他感到一阵轻松和欣慰。
虽然相聚是这么短暂,可是意义却是重大的。桐一月那颗死去的心又活过来了,感觉世界又重新有了颜色,空气变得那么好,窗外阳光那样明媚。
这些都是因为她认定to觉他还有很多秘密和苦衷,但她相信,那都是暂时的。他一定有着充分的理由,她所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
不能让外人知道么?那又有什么关系,相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可这也意味着在之后的日子,假如两人相遇,有另外的人在场,就只能是tonb房出来,比起先前进去时,那神情截然不同。先前是苦瓜脸,现在是苦瓜长开了。
助理默默跟在他身后,心里其实在唠叨……女人啊,真是男人身上掉下来的一根肋骨吗?没了这根骨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旦找回来骨头,就能乐开花。
不管怎样,这苦憋的阴霾的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桐一月的痛苦能被治愈,to然而,to?当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既然有人故意制造了山路的滑坡,使得桐一月差点死了,那么,这些人在得知她获救的时候,还能坐得住吗?
在另一个城市里,一座古色古香的院子,其中一间卧室还亮着灯,夜深了,主人却未曾睡去。
他对着墙上那幅传世名画,又是看了一整天,犹如着魔似的。
越看就越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越是会想,母画在这里,子画如果到手,将会呈现出怎样惊世的秘密?
为了这个秘密,他牺牲了太多,甚至丢失了做人的起码的原则和良知,只为了要拥有它,堪破它的秘密。
但这太艰难了,他怕自己有生之年都难以实现,也因此而越发地着急。
不只是他,还有人比他更急。当另一面墙壁上的电子屏幕亮起时,出现了熟悉的黑影,还没说话就先咳嗽几声,似是身体不适。
站在画卷前的男子转过身,略显焦急地问:“你终于肯出现了。我问你,外边传言翁家和唐家联手高价悬赏,你就一点都不着急?不怕有人会出卖我们?”
屏幕上的人一听他这么说,颇为不耐:“都半年了,你不是也好好地还在这里吗?担心什么悬赏,就算有人真的想出卖我们,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命。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你的意思是……又有人因这件事而死?”
对方不屑地冷笑:“想要告密的人,他们不死,那死的就会是我们俩,你觉得,还有选择吗?”
“……”
这就是事实,原来翁家和唐家为了找到游轮爆炸的幕后真凶,悬赏天价十亿,至今都没有人能得到这个悬赏。原因……不是没人心动,而是没命拿到钱。
可见这屏幕上的人,多么的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