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借助tomi的身份回归,所以当初翁析匀是暗示过兰卡斯的,兰卡斯很聪明,知道翁析匀必定是在做一些需要保密的事,所以他没有对任何人泄露,直到昨天翁析匀打电话告诉说他回家了。
这有点不公平啊,人家倪霄可是不知道呢,他也是翁析匀的好兄弟,但一直为翁析匀的事而惋惜着,悲痛着。
翁析匀想了想,觉得是时候了……
“薛龙,去市二医院。”
“是。”薛龙干脆地答道。他知道市二医院是倪霄工作的地方。
医院里人多,今天是妇科的其中一位医生就是倪霄在坐班的。
这一上午,倪霄已经看了不少的病人,看看单子上还有三个,看完下班吃饭。
这时候,护士念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倪霄也没听清念的是谁,拿起单子看看这个人的名字。
嗯,怪怪的,什么生僻字啊?居然倪霄不认识。
门外走进来一个男人,护士惊讶地看着他,正要说点什么,可这人却冲着护士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可把护士给迷得昏头转向的,一时呆住了。
这人趁护士出神之际,绕到了里边去,坐在医生面前,然后,倪霄就听到一个怪异的声音问:“医生,请帮我看看我为什么发育不良,我怎么跟女人的胸脯长得不一样呢?”
粗声粗气的,分明是男人啊!
倪霄本来低着头的,听到这声音之后,十分无奈地说:“这位病人,我这儿是妇科,你挂号搞错了吧?”
说着,倪霄抬眸一望……
瞬间,这诊室里就响起护士的爆笑声……护士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有点面熟,似乎是倪霄的朋友。
而倪霄就傻掉了,被眼前这张脸给震得风中凌乱。
“你……你……”
翁析匀一手拍在倪霄的肩膀上,忍俊不止:“你结巴什么,我回来了,怎么,不认识我了?”
倪霄是真的震惊了,这张脸分明有几分像翁析匀,但怎么会这样呢?
“兄弟,我在爆炸后毁容了,做了几次修复手术,就变成这样。怎么?不敢认我啊?”翁析匀虽然在笑,但这笑容里饱含了太多的苦楚和无奈。
倪霄终于回神了,赶紧冲护士挥手:“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护士顿时被口水呛到,投来怪异的一眼,之后出去了。
门一关,倪霄猛地将翁析匀抱住,眼眶都红了。
这是兄弟间的拥抱,是亲人的拥抱,是亲情更是深厚的兄弟情。
“我就知道你命硬,阎王都不敢收……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说到最后,这男人竟哽咽起来。
太惊喜了,倪霄这也是真情流露,他对翁析匀的担忧和痛心,其实并不比桐一月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没有血缘却胜似血缘的亲,如今“死而复生”,倪霄激动得像跳起来。
此时此刻,有太多的话要说,倪霄满肚子的疑问,恨不得全都倒出来。
翁析匀知道他想问什么,他也不隐瞒,该说的都说了,只是没有提到救他的那一股势力是谁。
有些事,翁析匀一向都明白,不说,反而是对朋友对爱人的一种保护。
倪霄听完翁析匀的讲述之后,大叹那简直是在拍电影,太惊险,万万想不到会有人在爆炸之后第一时间开着直升机赶去的。
倪霄没有大肆恸哭,但他的眼睛一直都含着眼泪。因为他是医生,他比一般人更明白翁析匀说的修复手术有多么受罪。
那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痛苦和折磨,每一次的修复手术都是在跟死神搏斗,好在翁析匀都熬过来了。
这个男人真是多灾多难,在地狱里走了几回都没事,想必还真是阎王都懒得收他。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倪霄找不到什么语言来形容了,他只希望一切都能回归原来的轨迹。
翁析匀见倪霄如此激动高兴,重逢的喜悦,他也就没有提自己的病情,不想扫兴。
“我们今晚要好好喝个痛快!你出事之后,我就狠狠把自己灌醉过一次,那之后再也不喝酒,因为觉得你没在,喝酒没有意思,现在你回来了,咱们一定喝上几杯。”
翁析匀点点头:“好,你晚上下班就来我家,在家喝吧。”
“行,只要咱兄弟能聚在一块儿,在哪里喝都无所谓,哈哈哈……太好了,感觉我又活过来了。”倪霄笑得很畅快,长期的郁结总算是打开了。
翁析匀佯装嫌弃地瞄着他:“什么你又活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俩有什么特殊关系,我得申明啊,我只喜欢女人,我只爱我老婆。”
“啊呸……你以为我不喜欢女人吗?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只喜欢大美女!”倪霄也不忘表明一下自己的取向。
这俩货凑一块儿也是很欢腾的,翁析匀就不会是高冷的形象了。
翁析匀正打算离去,因为倪霄还要上班,可这时,他却接到罗嫂的电话。
罗嫂很焦急,翁析匀更急……
“什么?宝宝发烧?赶快送医院来,我现在就在医院。”
翁析匀当机立断,不等自己回去接了,马上又吩咐别墅里的保镖将罗嫂和宝宝护送来。
这真是愁人,看来今晚喝酒是喝不成了,几岁的孩子发烧,大人最折腾,连吃饭都没心情,更别提喝酒了。
可这事儿要不要告诉桐一月呢?她还在公司,看这时间,是例会的时间,她应该是在开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