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个理,但可悲的是,虚拟世界里大多数时候是没理可讲的,有的人纯粹是因为心理扭曲而狂喷别人,见什么就喷什么,管你对不对,管你是谁,管你是什么事呢,先喷了再说。
外界的闹沸沸扬扬,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气得差点进了医院。
此刻,翁家又一次在开家庭会议,但是在座的人却不多,只有几个。
老爷子坐在大厅的正上方,气氛阴沉沉的,谁都知道老爷子的心情是怎样,他们本来不该在这种时候来火上浇油的,但是,对某些人来说,翁析匀出事,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
翁静楼今天显得特别精神,他老婆还不停地给他打眼色,给他打气。
翁静楼假装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爸,您说句公道话,翁析匀那一房,屡次让我们翁家丢脸,这次更是闹得满城风雨,翁家的颜面扫地,难道您还要无动于衷地纵容那一房吗?”
老爷子那双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脸色更难看了:“翁家的颜面扫地?这种话,是你能评价的吗?是你该说的吗?你脑子长胞了?”
被老爷子一顿训斥,翁静楼顿时有些泄气,但他现在脸皮都锻炼得很厚了,竟然一点都不会脸红。
翁玉芳在某些方面是跟翁静楼一条战线的,比如这件事,两兄妹都认为,公司里,除了老爷子,谁的股份最多,谁就是敌人。
“爸爸,二哥说得没错,翁析匀做出这种事,他根本不配当翁家的人,那一房的股份也应该被收回。翁析匀和桐一月两口子只会让家族蒙羞,凭什么反而还拥有那么多股份?您的儿女们平时并无大错,为什么待遇却相差那么多呢?爸,这不公平!”
翁玉芳也是豁出去了,知道这个机会千载难逢,如果错过的话,桐一月依然还拥有那么多的股份,她随时都可能再转给翁析匀,那公司的总裁之位说不定又落到翁析匀的头上……
翁冕虽然现在是总裁,可翁静楼和翁玉芳都认为,翁冕不足为惧,他们顾忌的是翁析匀的回归,知道一旦翁析匀重新执掌公司,他们更没希望了。
道理很简单,翁冕和翁析匀,放在一起比较,翁析匀是最令人不安的因素。所以翁静楼和翁玉芳要先联合起来对付翁析匀那一房,最后只剩下翁冕了,他们觉得那更好对付。
他们的心思,在老爷子面前都是渣,都被一一洞悉。老爷子人老了可脑子不糊涂,他知道这个家里每个人的动态,知道谁有野心,谁想上位。
“你们少拿家族颜面来说事,那是你们会真正在意的吗?你们只在意自己的利益,在意自己在公司有多少股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别忘了,我是你们的老子!你们在我面前装,你们不嫌累,我还嫌碍眼!”
老爷子怒气汹汹的,但心里却是悲凉的,他想起了翁析匀,再看看眼前的一双儿女,他就觉得,翁析匀虽然脾气又臭又硬,但起码不会那么虚伪,而翁静楼和翁玉芳却一直都在自作聪明掩耳盗铃。
老爷子发火,那惯有的威仪,依然是有威慑力的。暂时翁静楼和翁玉芳都没吱声,相互看了看,交流一下眼神。
翁冕坐在旁边没说话,他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的沉默。
他清俊的容颜显得有些疲累,他今天也是在公司被一批高层们外姓股东们缠着不放,都在追问翁析匀的事。
翁冕心情不好的时候,眉宇间会流露出淡淡的忧愁,他的情绪很复杂,他不知自己该幸灾乐祸还是该为桐一月担心。
“翁冕……翁冕……”老爷子的声音在翁冕耳边响起。
翁冕赶紧回神:“爷爷,您叫我……”
老爷子在看向翁冕时,脸色稍微缓和一丝,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你二伯和三姑妈说的,你都听见了?你有什么意见?你觉得应不应该强行收回?”
翁冕闻言,心头咯噔一下,露出不解之色:“爷爷……我有点不明白,既然股份已经是属于桐一月了,她如果要再转给翁析匀单独所有,那也是她的自由,您虽然是董事长,但也不能强行收回吧,法律有规定……”
翁冕还没说完,翁静楼就在旁边讥笑说:“你真是天真,你又不是第一天在翁家,难道还不明白,如果翁家想动真格的,想收回桐一月手里的股份,那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在翁家,法律不一定管用。”
这意思很清楚了,一切都取决于老爷子是不是想收回,而不是有没有能力收回。股份在翁析匀手里的话,老爷子也没办法,但现在是在桐一月名下,老爷子确实可以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得到。
豪门的水很深,哪家哪户不是有些门道呢,否则怎么立足。
翁冕疑惑而又惋惜的目光看着爷爷,见爷爷没有否认,翁冕就懂了……原来翁静楼说的是真的。看来,这翁家真正的底蕴还是他没有了解透彻的啊。
翁冕不禁略显焦急地说:“爷爷,您三思啊……桐一月她不是花瓶,她是真正为公司做事的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您不也曾说过认可她在工作上的能力吗,现在如果您要收回股份,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岂止是这样啊,假如收回股份,就等于是在翁析匀落难的时候捅了他一刀,这是家人所为吗?太无情太残忍了。
老爷子思忖片刻之后站了起来,谁都猜不透这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