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如此的豪言壮语,桐一月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有的男人天生就是祸水,轻易就能俘虏女人的心啊。
翁析匀和乾昊在走道尽头站着,这里很安静,没人,说话也不用遮遮掩掩的。
翁析匀冷冷地瞥着乾昊:“你是成心的?”
乾昊的手揣在裤兜里,粉色的双唇上扬着,一抹邪气的坏笑:“你不会忘记你们已经离婚了吧?”
翁析匀这脸色黑得像碳,冷冽的眸光透着霸气:“离婚了又怎样,她的男人只会是我一个。”
乾昊哈哈大笑,明亮的桃花眼里含着几分怒意:“她现在是单身,她想跟谁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你管不着!”
“呵呵,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了,她现在不过是脑子发热,等她冷静下来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有,我和她还有个宝贝儿子……”
说最后这句话时,翁析匀那骄傲的神情真是有点欠揍的。
乾昊也不禁语塞,别的事可以争论一下,但宝宝这事儿,没什么可争议的,就算离婚了,桐一月对孩子的爱也不会减少。
乾昊的反应也不慢,随即就冒了一句:“月月以后如果再婚,她也会再生一个。”
果然,这话戳中了翁析匀的痛楚,眼神陡然变得凛冽,然而乾昊已无心再多说了。
“翁析匀,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但你要认清楚事实,你们已经离婚,我也有了追求月月的权力,如果你不肯放手,顶多我们是情敌,再竞争一次,至于结果,谁都预料不到,现在也别把话说得太满,一切皆有可能。”
乾昊说这种话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是充满战意的,斗志昂扬。
他和翁析匀之间,在“女人”的问题上,是情敌,但除此之外,这两个强大的对手也有着特殊的惺惺相惜。
假如不是因为爱上的女人是同一个,或许他们能成为朋友的。
这顿饭吃得不爽,走的时候翁析匀心里还多了一个疙瘩,但他与桐一月现在的状态,谁又能说那不是一种重新开始的契机呢。
正如乾昊所说,一切皆有可能。
翁析匀他们不知道的是,这顿饭,也早在薛常耀的监视中,他天性多疑,尽管桐一月认了他,但他始终难以完全信任,他只有不断地监视,暗中观察。
薛常耀也挺可悲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他完全信任的人,他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
第二天。
一大早,桐一月就起来了,她睡觉是很警醒的,听到楼下传来车子启动的声音,她就睁开了眼睛。
是薛常耀要出门去了,他手里还提着一个银色的密码箱。
密码箱?桐一月来不及细想,赶紧地穿上衣服下楼。
这大房子有五层,还有电梯,平时桐一月爱走楼梯,但像现在这么着急的时候会用上电梯。
薛常耀刚打开车门就听见桐一月在身后喊他,随即停下了脚步。
“爸爸,您要出去吗?”
薛常耀低声地嗯了一下,桐一月又问:“这么早出去啊,晚上会回来吃饭吗?”
薛常耀面色略显沉凝地说:“今晚我不会回来,明天或许晚一点会回,你一个人在家,如果要出门,必须有保镖陪同,知道了吗?”
桐一月一边点头一边飞快地转动着脑子……薛常耀要去哪里?看样子是很重要的事,那密码箱里装的什么?
“爸,不如我陪您一起去吧,一个人在家好闷的。”桐一月表面平静,但心里有点紧张,不知道薛常耀会怎么想。
薛常耀疑心特重,闻言,握着密码箱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眼底一丝阴骛稍纵即逝,霎那间改变了主意:“好,你跟着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