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桐一月看见花瓶在倾斜的一瞬间,她是想提醒何黛娜的,可是根本来不及,她冲上去的时候何黛娜摔倒在地,额头上还有血迹。
这女人白白的皮肤上渗出的殷红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触目惊心,桐一月也紧张了起来。
监工赶紧地跑过去,翁析匀也闻声赶来了,一见到何黛娜额头的血,他就感到胸口一紧……
“怎么搞的!”翁析匀蹲下身子,将何黛娜揽在怀里,她已经意识模糊,看样子随时都要晕过去了。
“to……我好痛……”她的伤口上还扎着一片小小的但十分尖薄的陶瓷碎片。
任何见了这一幕都会揪心的,抛开别的不说,这至少也是条命啊。
“快叫救护车!”翁析匀一声低吼,监工急忙打电话去了。
这时候,门外又冲进来两个男人,是桐一月的保镖,薛常耀为她安排的,先前他们是在外边走道上站着,听到这边不对劲才会进来。
桐一月也是一脸焦急,她虽然跟何黛娜之间不对路,可她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好好的人在眼前受伤流血。
“是花瓶,不知道怎么会倒了,刚好就砸到她,这花瓶也太大了……”桐一月简单说了一下情况,秀眉紧锁地看着翁析匀。
但这时候何黛娜却紧紧抓住翁析匀的胳膊,委屈而又充满痛苦地说:“to……是她……频沟摹…刚刚我和她说话,起了争执,她就……就……”
何黛娜痛得冷汗直冒,可即使这样她居然还不忘趁机害人。
“你说什么?”桐一月愤然地站起来,这一下她才是彻底被激怒了。
“何黛娜,亏我刚才花瓶倒下的时候还急着提醒你注意,没想到你还污蔑我?活该被砸!”
旁边,桐一月的保镖听到了,马上就附和了一句:“敢污蔑我们大小姐,砸死你才好!”
桐一月以前也不是没被人污蔑过,但这还是第一回被人当着翁析匀的面如此害她,她没冲上去踹人都算是温柔的了。
何黛娜眼泪都流出来了,混合着眼角的血,看上去很惨。
“to,我没骗你……是她……她嫉恨我和你在一起……”
桐一月听了就更是火上浇油,真想狠狠揍这女人一顿。
“何黛娜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嫉恨你?在我眼里,你连个屁都不算!”
桐一月发火那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才不是傻乎乎地等着人来黑。
何黛娜本来就要死不活的了,被桐一月的话气得是头昏眼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够了都别说了!”翁析匀一直都紧紧拧着眉,见何黛娜情况不妙,他这才出声的。
救护车来得真快,这还不到十分钟就听到楼下传来了救护车那标志性的声音。
“何黛娜,你清醒点,别睡,救护车来了!”翁析匀说着还伸手去拍拍何黛娜的脸颊,他知道这种情况就是不能让伤者“睡”过去。
薛龙领着救护人员冲进来了,何黛娜被抬上担架,插上氧气管,她的半边脸和脖子都是血……
桐一月憋着一肚的火,可现在也不是理论的时候,何黛娜被送去医院急救,翁析匀也跟着去了。
意外的发生,谁都预料不到,至于为什么会在房间里摆上了大花瓶,这件事,翁析匀过后会调查和处理的。
翁析匀吩咐监工将现场清理干净,尤其是地上的碎片一定要全部清除,以免有人踩到。
桐一月的保镖紧紧跟着她,但她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冲着前边的背影说:“薛龙,你留下来清理吧,监工应该派人去其他房间看看还有没有存在安全隐患的。”
闻言,薛龙和翁析匀都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桐一月。
“薛龙,就麻烦你了,我看那地上的碎片挺多的,可能桌子下边都有,你得细心处理一下,你办事让人放心。”桐一月那明亮的眸光里像是有着一点别样的期许。
薛龙下意识地看向翁析匀,这意思是在征求翁析匀的意见,虽然薛龙也觉得这种小事用不着他来做,可直接否定也不太好。
翁析匀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薛龙,你去吧,晚点到医院来接我。”
“……”薛龙无语,大少爷这么吩咐,他只好照做了。
可是薛龙在返回房间之后也忍不住心头犯嘀咕……桐一月是不是有点反常,为什么要叫他来干这个事,太大材小用了,他可是大少爷的助理兼保镖啊。
桐一月到了楼下,看着何黛娜被抬上救护车,翁析匀也坐上去,她只是站在路边,与坐在车里的他静静对视着。
如果是换做以前,桐一月觉得即使不用问,她也能肯定翁析匀是不会相信何黛娜所说的话,可现在不同,已经离婚了,翁析匀该不会真的觉得她频饺ズθ耍
救护车走了,桐一月的保镖也在催促她快点回家,薛常耀打电话来了。
望着救护车消失在视线,桐一月略显苍白的脸颊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回头又看看身后的酒店,没再说什么,打道回府了。
桐一月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保镖会全部告诉薛常耀的。
保镖很尽职,尤其是翁析匀在的场合,保镖会确保桐一月无法与翁析匀单独说话。
就连通电话都是枉然,因为桐一月的手机是被复制和窃听了的,她跟谁打电话跟谁发消息,都在薛常耀的监控中。
在如此严密的监控下,桐一月跟翁析匀之间真的很难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