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和翁析匀同时回来的?这么说,两人离婚的事,是假的?翁冕只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了,这夫妻俩感情深厚,怎么可能说离就离了呢。
“翁冕!”桐一月首先发现了翁冕,挥手跟他打招呼。
一段时间不见,翁冕越发具有一种风度翩翩的儒雅之气了,穿着一身米白色休闲服,远看还真有点飘逸潇洒的画风。
翁冕的诧异一闪即逝,索性大方地走过去,“你们出场的方式很有意思,能逗两个孩子开心就好。”翁冕淡淡的语气,并没有询问离婚的事,就好像是见到两人同时出现也很正常一样。
翁析匀正将“熊猫”套装脱下,一边还对翁冕说:“这段时间麻烦你费心了。”
桐一月也是露出真诚而又感激的神色:“两个孩子多亏你照顾,不然他们在这里更不习惯。”
翁冕沉静的表情没多大变化,仿佛在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现在你们回来就好,宝宝和绵绵也不会成天闹别扭了……我还要赶时间去公司,改天再聊。”翁冕说着就挥挥手,转身走向车库。
就这么淡淡的,礼貌而又有点疏离的感觉。可是在翁冕转身之后,没人看见他眉宇间的无奈和酸楚。
如果说翁冕在听到桐一月和翁析匀离婚时,还有一点幻想,那么现在,他就彻底断绝了所有的念头。
就像乾昊那样,翁冕也明白了,与桐一月这辈子注定无缘。
片刻之后,翁析匀和桐一月出现在了老爷子的书房里。
回来了,安抚好了孩子,现在就该面对翁老爷子的质问,这是躲不过去的一关。
老爷子看上去比以前又清瘦了,精神状态显得有点萎靡,脸上的红润不复存在,旁边桌子上还放了一大堆的药,甚至这屋子里都飘着一股子中药味。
老爷子打量着翁析匀和桐一月,他眼中的痛惜和无奈,是那么深浓,令人不敢逼视。
“你们……这段时间都折腾出了些什么事?别以为我人老了就什么都不闻不问不知道!我就想问问你们,是不是诚心想把我气死?嫌我的命太长吗?”
“最初我不赞成你们结婚,可你们不听……现在结婚都几年了,在这件事上我也被你们磨得没了脾气,然后你们竟然又搞出离婚的事?你们真能耐,翁家,你们是第一对离婚的!”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花白的头发在隐隐颤动,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翁析匀和桐一月就乖乖地任由老爷子训斥,他们知道有些事也是让老爷子伤心了,原本彼此间的关系是有所好转的,可因为出了太多的麻烦事,尤其是离婚,老爷子肯定要大发雷霆,憋着的气,今天必须发出来才好。
“婚姻是什么,家庭是什么?责任又是什么?在你们眼里,都是一文不值吗?桐一月,你说说,我孙儿哪点对不起你,你要离婚?”老爷子怒目喷火,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可还是非要搞个明白不可。
桐一月和翁析匀同时对望一眼,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后,桐一月面带微笑地上前几步,竟蹲在老爷子面前,挽着老爷子的胳膊,俏皮地眨眨眼睛说:“您消消气,其实我们离婚是假的,这次回来就打算尽快复婚。”
“什么?”老爷子惊愕地瞪着眼,看向翁析匀,意思是在询问他。
翁析匀眼角一挑,露出少见的欣喜:“爷爷,是真的,我和月月离婚是有苦衷的,现在没事了,我们马上复婚,我也会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
婚礼,要说起这个,确实是翁析匀的愧疚,如果不能有个完美的婚礼,那将会是一种遗憾,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去完成。
从老爷子书房出来的时候,翁析匀和桐一月还手牵着手,低声谈笑着,可以想象,老爷子是被安抚好了,知道离婚的缘由,不会再发火,而是等着婚礼的一天。
但这个家里总有人是不消停的,尤其是那些见不得翁析匀回归的人。
刚从楼上走下来,就看见客厅里出现了翁静楼的身影,他老婆也在身边,当这夫妻俩见到翁析匀和桐一月时,都感到很意外。
“你们……不是离婚了吗?怎么还在这儿随意走动?翁家不欢迎外人。”翁静楼阴阳怪气的,明显就是指的桐一月。
翁静楼的老婆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讽刺说:“翁家可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家里到处都是贵重物品,外人这么肆意进出,万一打碎了什么东西可不好,呵呵……”
这两口子是想借着挤兑桐一月而去讽刺翁析匀,只不过,他们太低估对方了。
桐一月亲昵地依偎在翁析匀身边,无视翁静楼夫妇的冷嘲热讽。
翁析匀也是连吵架的兴趣都没有,因为不值得。他只是冷眼睥睨着眼前的两个人,淡淡地说:“你们来得正好,我和我老婆马上要复婚了,还准备办个隆重的婚礼,提前通知你们,如果到时候有空就来喝一杯,没空的话……呵呵,贺礼就不必了,我们不稀罕。”
说完,也不管翁静楼夫妇是多么震撼,翁析匀搂着桐一月,大摇大摆地走了。
翁静楼愣了愣,难以置信地说:“我没听错吧,他们居然复婚了?还要办婚礼?”
他老婆咬牙切齿地望着门口:“看见了吗,这个翁析匀,有多嚣张,根本没把长辈放在眼里!”
翁静楼闻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又不是第一天在翁家,才知道翁析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