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只要耐心等等就知道了,急什么?”翁析匀说话间,冲着薛龙一挥手,薛龙心领神会,带着几个保镖将门口给堵住了。
这是不让大家出去?
翁老爷子都纳闷儿,什么情况?
“析匀,你这是……”
“爷爷,为了以防万一,暂时大家都别离开吧。”翁析匀这神神秘秘的样子,真是吊足了胃口。
但有人因此而不安了,感到不妙,想溜,可是翁析匀早有先见之明,命薛龙把守住门口,谁也别想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是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翁老爷子,翁少……警……警察来了!”
没错,就是警察,又是以陈焕为首的,不过这一次,不是抓翁析匀,而是另有其人。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奉命行事,还请翁静楼和方怡女士跟我们走一趟。”陈焕说话很大声,在场的全都听见了。
全场瞬间陷入可怕的寂静,几秒后,翁静楼和他老婆就吓得双脚瘫软,连都惨白了,只能靠儿子扶着才没倒下。
翁析匀往场中一站,冷眼睥睨着方怡和翁静楼……
“你们两口子干的好事!企图嫁祸给我,自以为是聪明,现在该去警局交代一下了,不光是翁冕的事,还有我父亲的死!”翁析匀含着悲恸,目光望向翁老爷子:“爷爷,我本来不想做这么绝,可是这两口子死性不改,我也只有将他们的罪行揭露出来,关于我父亲的死,是时候让您知道凶手是谁了……”
翁析匀所说的话,让翁家的人全都惊呆了。那可是牵涉到两条人命的,任何人听到都会感觉无比的沉重和惊悚。
翁析匀父亲的死,很多人都以为是意外,但只有他和老爷子才怀疑另有隐情。而另一条人命就是翁冕……虽然他没有死,可他出事的当时也是万分危急的,要不是抢救及时的话,他早就去见上帝了。
这两件事真的可以联系在一块儿么?
以陈焕为首的几位警察也知道没那么轻松就能带走翁家的人,所以很识趣地站在那里没有妄动。
翁老爷子那双眼睛死死盯着翁析匀,几秒之后,终于是面如死灰地跌坐在椅子上,管家卢裴一见这情形不妙,赶紧地上去将药和水都递给老爷子。
“您先把这颗药服了吧。”卢裴很紧张,生怕老爷子会发病。
翁析匀以及其他翁家的人也会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可有些事,瞒不住的,纸包不住火,到了这个时候,不说出来不行,警察都来了。
桐一月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惊讶能形容了,她的手心在冒汗,杏眸瞪得圆圆的,她也有很多问号在脑子里。
翁析匀依然还握着她的手,用掌心传递的温度在抚慰着她,仿佛是默默无声地在说:“别担心,我会处理。”
翁析匀现在忧心的是老爷子,继续说下去的话,老爷子会不会受不住?
“爷爷,您……”
老爷子摆摆手,苍老的声音低哑地说:“我没事,继续说。”
老爷子刚吃了一颗药,他身体里有一股意识在支撑着他,必须要听完翁析匀所说的,否则绝不甘心。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家丑不外扬”了。
翁析匀的心情极为沉痛,说起父亲的死,等于是在揭开他的伤疤。
翁家其他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都傻眼,万万想不到的是,翁冕的案子怎么会将一件多年前的事牵扯出来了?
翁家每个人都知道,翁析匀的父亲,是老爷子最心爱的儿子,也是翁家最禁忌的话题,平时没人敢提半个字,可今天,怕是要彻底面对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翁析匀身上,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沉沉地说:“我先说翁冕被车撞的事……”
“肇事司机供出了胡锫这条线索,是胡锫给了他100万,雇佣他去撞翁冕的车。而胡锫,我确实认识这个人,他在纽约的地下黑市混得不错,因此我才会跟他做交易,我给钱,他帮我找人,但胡锫也有其他的雇主,比如被指使去害翁冕。”
“这段时间我都没闲着,我也在暗中调查到底是谁想置翁冕于死地。就在刚才我接到电话,确切的线索是……指使胡锫雇佣肇事司机去撞翁冕的人,就在这现场!”
最后这几个字,狠厉而冰冷,如锥子扎进人的心上,那股气势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同时也震惊了。
是谁?难道是翁家的谁吗?
翁析匀嘴角噙着冷笑,双眸中燃烧着的却是愤恨的火焰:“巧的是,我派出去的人抓到胡锫了,胡锫知道事情败露,但他还妄想能得到翁家的原谅,于是他想将功补过,又交代了另一件事,就是关于我父亲的死。”
说到这,翁析匀已经是满腔激愤,他极力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要不是掌心里那只柔软的小手让他还能保持一丝丝理智,他可能真会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翁老爷子的手在微微哆嗦,他隐隐有所觉,翁析匀所指的那个人是谁……
“胡锫说,他的哥哥曾经是一个杀手,多年前,接到了一单生意,雇主要求他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翁析匀那嗜血的眸子汹涌着可怕的怒气,他说的话也带给了全场新的震撼。
就连陈焕以及几个警察都惊呆了……他们是因为有了新证据,来抓翁静楼两口子的,可是却意外听到了关于翁家长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