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霄的大手搂着绵绵的小肩膀,逗趣地说:“在学前班跟小朋友们玩得开不开心?有没有男票啊?”
绵绵茫然地望着倪霄,她不太明白啥是男票。
翁承焱突然笑得贼兮兮的,大声说:“绵绵是我女票,谁敢抢我女票!”
大人本来是开玩笑的,一听翁承焱这小家伙说的话,倪霄和翁析匀差点笑岔气。
“你……哈哈哈,翁少,你儿子铁定是遗传到你的脾气了,这么小就……哈哈哈……”
翁析匀也是看着翁承焱,笑骂道:“臭小子,很有种嘛。”
倪霄乐坏了,感觉郁闷的情绪都少了大半,伸手揉揉宝宝的脑袋:“宝贝儿,你太爷们儿了,我喜欢!”
倪霄其实挺喜欢小孩儿的,每次看到翁析匀家这两个宝贝,他都爱得不行。
翁析匀忍不住也调侃倪霄:“你老爸老妈最近不是给你物色了一个卫生局局长的女儿么,你要是喜欢孩子,生一个呗。”
倪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嘴上却说:“不急不急,以后再说。”
“还以后?你老妈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让我好好劝劝你别再挑剔,赶紧娶一个回去。她和你老爸都很喜欢那个卫生局局长的女儿,但是看你不着急,他们就心里没底,不过,你是我兄弟,你的事还是你自己决定,这方面我可不会给你多的建议。”
“哈哈,还是翁少最了解我,感情那种事,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倪霄说得轻松,但也有弦外之音啊。
说笑间,翁析匀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桐一月打的。
“老婆……”
“老公,我晚上把回家吃饭了,我在医院……”
“嗯?医院?”翁析匀一下子就紧张了,不等桐一月说完,他的心就提了起来。
两个孩子被先送回家,翁析匀才赶去医院。但这次不是桐一月有事,而是陶贝羽。
陶贝羽发烧,在输液,桐一月在急诊室里守着她,所以跟翁析匀打个电话说自己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倪霄也在车上,知道陶贝羽生病了,这家伙的反应就怪怪的。
陶贝羽靠在枕头上,看上去有些虚弱,她的喉咙也是肿痛,说话都吃力。
翁析匀来了,走过去站在桐一月身后,大手自然搭在她的肩膀,而她也抚上他的手:“老公,贝羽姐生病了,伯母今天也不在家,一会儿等贝羽姐输液完了之后我还要送她回去。”
翁析匀也很干脆:“嗯,应该的。”
陶贝羽一听,却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说:“还是别麻烦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还是快点回家去照顾孩子。”
桐一月心疼地看着陶贝羽:“还说没事,都发烧到40度了,还昨天就在发烧的……你听听你这声音,说话都艰难,没人照顾怎么行。”
这姐妹俩的情谊可嘉,翁析匀当然也理解桐一月,不反对她的做法。
“陶贝羽你也别多想了,家里孩子我会照顾,一会儿还是让月月先陪你回去,晚饭后我再去你家接她。”翁析匀说话淡淡的,但也有种笃定。
陶贝羽心里一暖……人在生病时最容易脆弱,陶贝羽也是这样。谁不希望身边有个人呢,她的妈妈外出旅游去了,但桐一月却这么贴心,最难得的是翁析匀还很支持桐一月。
突然,桐一月看见急诊室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愣了愣:“倪霄?他干嘛在那鬼鬼祟祟的?”
陶贝羽顿时就呆住了,紧跟着扭头一看,果然,竟是倪霄那个冤家。
倪霄本来是打算在门口看一眼就算了,因为陶贝羽前几天才说过以后不要再见,倪霄那家伙还耿耿于怀,很不爽。
但是既然他被发现了,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大刺刺地说:“我是跟翁少一起来的,本来正好要去蹭饭。”
这话也不知是在解释什么。
桐一月感到翁析匀在拉她的衣角……
“咳咳……我们去洗手间,很快回来。”桐一月边说边走,跟翁析匀手牵手的。
这两口子又出去说悄悄话了。
陶贝羽沉默,苍白的面颊上隐含着几分复杂的情绪,她内心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前几天还说不见,可现在又见到倪霄了。
倪霄很不自在,这货虽然外表潇洒,但也有爱面子的时候,比如现在。
“那个……你别以为我是特意来看你的,我是刚好在翁少车上而已。”这男人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呢,非要一再地解释。
殊不知你越解释,越会让女人心酸。
陶贝羽露出自嘲的笑意:“是啊,你怎么会是特意来看我呢,我也不过是你曾经的一个病人罢了,没什么特殊的。”
天知道陶贝羽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苦涩。怎能不特殊?她和倪霄之间发生的种种,每一次情意迷乱的温存缠绵,都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别看她是主动提出不再见面,可实际上她这几天过得很糟糕,不仅情绪低落,精神恍惚,还失眠,自己怎么感冒了也没察觉,直到今天高烧。
从陶贝羽说出不再见面的时候起,她的心就好像被挖走了一块,到现在还滴着血。
倪霄听着她说的话,感觉也不太好,酸涩酸涩的,心塞。
可是为什么看到她生病的样子,脸颊失去血色,他的心竟也会隐隐作疼?
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