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村的柴婆子在相好的扇脸掐人中下,没过多久也被折腾醒了,看着人去屋空的家里,坐在地上拍腿大声哭嚎。
那相好的老光棍指点她道:“你也别嚎了,他们走之前去了村长家,你去村长那问问就知道了。”
柴婆子一听也不嚎了,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就向外走去,走出院子来到大门口外,看到一地的头发。
看这油汪汪的头发,她心中一紧。
伸出手摸摸头顶,触手感觉一片疤疤癞癞,头发根本没剩多少了,而头皮木木的一片,怪不得自己醒来没什么感觉呢,感情头皮都肿了。
这下可不是干嚎了,是真嚎了,一个矮挫的胖老娘们,顶着满脸的青青紫紫,再加上一个癞痢头上仅剩的几绺油头发,边嚎边往村中心走,那才叫一个好看。
家家户户本来看香草走了,还可惜这么好的闺女要是能来自己家就好了,等看到这老婆子这熊样,各个都幸灾乐祸,背后都大赞,打得好!
这个后搬来的柴家根本不得人心,就连柴家当家的还在的时候就瞧不起人,剩下孤儿寡母还是鼻孔朝天,有什么事就会撒泼耍赖,给村里的人都烦的不行。
别看香草走的时候,大家心疼她都没出来阻止她爹娘带走她,可是看这柴婆子是往村长家去的,八成是想闹事,这下大伙都不让了!
村长是一个村子的领头人,岂是能被一个婆子说三道四的!就是为了拍村长马屁,大伙这时候都不能往后退。
就这样没等柴婆子进村长家门,大家伙都已经慢慢地靠近,给这片围了起来。
她哭哭咧咧的过来,村长也老远听见了,就站在院里等她,等声音靠近,也就一步跨出大门,站在门口。
看着围拢过来的村民,对那柴婆子不满的指指点点,互相之间的窃窃私语也没说背着点人,看来自己的做法是对的,村长心里有了底气。
那柴婆子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还没发现周围发生的一切,她什么时候吃过这个亏,以前在大户人家做媳妇子的时候,最多也就听从内院妇人的指挥,打打下人的嘴巴子,那个也是没人敢挣扎还手的,可没想到隐居在这破山沟里,临老还被人家打脸,这口气可说什么也咽不下去了。
终于抬头,看到村长站在院门口,张嘴就道:“村长,我被村外的人欺负了,你管不管!”
本来她是一路低头,用袖子抹着脸走过来的,大家还没看到清她的脸被打成什么样,这一抬头说话,袖子也放下了,这下围在前面的人,看到她那小丑一样的头脸,一阵哄堂大笑就爆发出来了!
从后面跟上来的人没看到她的脸,听见前面的人笑,都好奇的紧,拼命往前挤,也想捡个乐呵,等大伙都挤到前面,还有的汉子没地方站,干脆就跳上了村长家的墙头上坐着看。
这下可好,这是村里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次大聚会了,一个小丑婆子站在一边,另一边是上上下下的欢笑村民,那柴婆子都被笑慒了,自己被打,大家这么开心?
村长站在院门口颇有些领导范,被大伙感染了情绪笑了一会,就捂嘴咳了两声道:“柴氏,你家平常如何虐待香草,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种情况给林村带来很不好的名声。本来看你们孤儿寡母的也没追究你们,可是人家父母来替女儿报仇,我们林村可是讲道理的,这种事是不会管的。”
看到对立面的一片村民,柴婆子觉得自己被孤立了,并且一帮人对峙自己一个,视觉上就有很大压力,她也不敢撒泼了,委屈道:“媳妇伺候婆婆不就是应该的么,那他们就白打我了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村长脸色一板,这是不满意自己,想挑战自己的权威么,严肃道:“柴氏,媳妇伺候婆婆是应该的,婆婆虐待媳妇还是应该的么,人家媳妇也是爹娘疼爱长大,你谩骂责打都是因为什么,村里人都可以给她做正,你不服气可以去上告。“顿了一下,村长从怀里掏出和离书,伸手递到柴氏眼前说:”这是柴康和香草的和离书你收好!“
“什么!和离书!“柴氏尖叫。
一把抢过那页纸,几眼看完。作为大户人家的下人,多少还是认得几个字的,见和离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两人再无关系,柴氏就立刻不干了,大喊道:“这是假的,我没有同意,这和离书就没有效!“
“你看清楚上面的手印,你再看看你的手掌上的墨水,那是你亲手按上去的,现在想反悔也没用了,你要是再闹,就别怪把你们娘俩赶出林村!“村长不耐烦同一个寡妇扯皮,儿子还是个没用的混蛋,要是个真能考上秀才什么的人才,那当然也就不是这种对待了。
听到村长发话,全村人跟着助威,全部大声呼喊:“赶出去!赶出去!赶出去!“
看着那柴婆子一缩脖子不敢出声了,村长才伸手一挥制止大家的声音。
满意大家的配合,村长继续显官威道:“柴氏,你同你儿子在村子里收敛一些,要是再闹出这种丢人的事情,就别怪没给你们机会,赶你们出村子!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看你那个邋遢的样子。“村长一脸的嫌弃。
看到柴氏灰头土脸的夹着尾巴走了,村里人发出一片吵杂的议论声:今天终于看到这个老瘟婆吃瘪了,可是狠狠地给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看没有热闹看了,一边拍村长马屁说村长干的好,一边大伙说笑着开心散去。
村长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