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初音帮了大忙,她虽然不够强大,金蝉也尚未长成,但是她突然去而复返,闯入道士们的法阵中,却让崖山疯道士不约而同地分神了片刻。? 火然?文? .?r?a?n ?e?n?`o?r?g
沐初音大喊一声:“道士怎么这么不要脸?要以多胜少不成!”
就是这么片刻,黑影寻到了机会,电光一闪,终于窜出了包围圈。
黑影以为自己逃出生天,可还没来及得意,不远处一道炫白的亮光直射而来。“妖孽!没想到在南疆遇到了你!”
这道白光正大光明,正是玉清山【阴阳镜】的神光,掌镜人自然是掌门白君成。
白君成在玉清山外跟随李宏破敌,打垮了围攻玉清山的邪神怪物,正当众人欢欣鼓舞之时,他却突然心生顿悟,离群而去。没想到,在神州大陆音讯全无半年之久的白君成,竟然也来到了极南方的黑荒。
黑影措手不及,被白光罩住,真元立刻开始消散,好不焦急。
白君成冷哼一声:“阁下在天命殿外引动九天雷劫,好大的威风,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若是半年前,白君成决计不敢与黑影正面对抗。但现在,他的心头充满了笃定与勇气,似乎一切事情在自己的眼中都变得简单清晰,泾渭分明起来。
如果心里觉得可以战胜那黑影,那么自己就能战胜他!
黑影在白光中挣扎了几息的功夫,就在白君成以为他后继无力之时,却被他突然跃出了白光。“玉清山的法宝?就凭这破镜子,也想困住老夫?”
白君成看不清黑影的容貌,却依稀感到,这黑影虽然还是一副桀骜不逊的样子,但实力明显比半年前下降了,所以眼前的他是在虚张声势。
“休要虚张声势!速速受死!”白君成还要施为,却被卢贤琨猛地冲上来一撞,差点跌云。
“崖山卢贤琨?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卢贤琨失去了理智,几乎是在咆哮:“白君成,你要放走这老怪物不成?”
白君成气不打一处来,喝道:“你瞎了?贫道刚刚跟那黑影苦战,怎会放他逃生?”
“少废话!”卢贤琨冷笑一声:“若不是你,他怎么能从我崖山的重重禁制中逃生?”
卢贤琨被沐初音分了神,转眼弄丢了黑影,但并不认为那黑影能自行逃出,之前还在纳闷,等白君成现身后立刻认定是白君成从中作梗。
“白君成!天命殿外一战,崖山与悟山都损失惨重,只有你们玉清山完好无损,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卢贤琨说完,放出大团的法术,他身后的疯道士则分成两拨。一拨追击黑影,另外一拨则前来协助卢贤琨围攻白君成。
白君成三境巅峰修为,又有至宝在手,每一次施为,法力都被加成了数倍,无奈崖山道士人多势众,又疯疯癫癫,生死不畏,着实不好对付。
黑影长笑几声:“道门真是已经大不如前,跟上古的三十二祖相比,云泥之别也!”掉头往白蛊族的村落飞去。临行前更是将沐初音一卷,夹在风中消失不见。
乌冶之眼见沐初音被擒,好不生气,犹豫再三,一催座下仅存的几只黄蜂,跟在后面追赶,但因为惧怕崖山疯道士,所以保持了百里以上的距离。
白君成被困,心头惊怒,全力施为之下,须发皆张。远处看去,厚黑的云层压住山巅,雷霆万钧,霹雳满空,不住地闪动,仿佛世界在不断重生一般。
危急时刻,一直跟随白君成而来的花中人终于赶到,怒吼一声,在五十里外使出法天像地的神通,双手一扯,撕烂空间,一把将白君成从战场中拽出。
白君成气喘吁吁,手中宝镜兀自转个不休,脸色比之前更加阴鹜,与宝镜神圣的光芒形成鲜明的对比。“师叔,你怎么来了?”
……
遥远的无尽洋之上,曲杨望着百知真君离去的身影,微微摇摇头。身边不远处的不读书却奇道:“他怎么走了?”
半碗水何姑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个修士自命不凡,想必是另择高枝去了!”
老竹翁皱着眉头:“我倒是觉得他有点真才实学,人既聪明,修为也高,应该大有用处才是啊!”
半碗水何姑闻言忍俊不禁:“老头子,你活得越久,修为越高,怎么反倒越糊涂了?”
“我怎么糊涂了?”
“这个百知真君或许有几分小才华,但那都是人间之道。咱们修行之人,修的是天道,求的又不是功成名就,他已经走入歧途了!而且,他名利心太重,执念太深,就算修为再高,将来也难以解脱!”
一句话引起了广凌的思索。“执念太深吗?”
老竹翁有些不服气:“那我也可以说,他执念够深,毅力足够,兴许可以在人间证道!大道万千,他走的未必不是正道!”
半碗水还没说话,李宏却接道:“何姑讲得没错!那个百知真君的修为与心性都落在了下乘。老竹翁你刚刚说的道理只是凡人之辩。须知,凡人看到的不多,对于他们而言,世界充满了未知与变数,所以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每一种判断都在对错与是否之间左摇右荡,好比一叶随波逐流的扁舟。你说它在往西流,可能没错。你说它是往东流,也许还是没错!”
“可是!”李宏突然挺直胸膛,望着西方:“修行者站得高,看得远,咱们看到的是笃定得多的未来,对与错,是与非很多时候都有明确的标准。修行者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