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咯噔,咯噔。”在深邃而又空洞的密道里,三人沉默着向前走着,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靴子踩在地上的脚步声。
奥兰多带着二人在这迷宫一般的隧道中穿梭,几乎每刻钟都会遇到一个新的分叉口,伊芙已经记不清自己已经走了多远了,她很非常肯定,自己已经忘记了回去的路该怎么走。
终于,就在伊芙已经晕头转向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缕光亮,那意味着他们终于到了出口了。
“呃,你们接下来可能会看到一些,呃,奇怪的景象,不过,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持沉默,相信我。”快要到出口的时候,奥兰多犹豫了一下,张口又叮嘱道,直到确认二人同意后,他才继续向前进。
来到那道光前,那是一道半掩着的门,隐约能看到一个人的影子,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奥兰多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那人停下了手中的活,来到门前,似乎有些生气地问道:“借道的?”
奥兰多点了点头,又递给他一袋不知道装着什么的东西,那人哼哼唧唧的接了过去,把门打开后,就不在管他们,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奥兰多朝伊芙等人点点头,然后带着他们进了门里,里面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奇怪工具和瓶瓶罐罐,看起来像是某个炼金术士或者学士的房间。
奥兰多顺着旋转楼梯朝上走去,伊芙和亚瑟也牢牢记着奥兰多的叮嘱,没有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他们一步一步的朝上走去,就在快要到第二层的时候,伊芙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那人,却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那人精心的调配着什么她不知道的奇妙药剂,而他的身后,确是一个少女,被绑在椅子上,双眼涨得通红,正惊恐地望着那人手上的药罐。
“奇怪,怎么会不对呢?”那人苦恼的将药罐放下,然后又拿出了另一罐药剂,从一旁的笼子里抓出一只老鼠,然后强行将那罐药剂罐到它的肚子里,然后将它丢到了桌子上。那只老鼠瞬间就抽搐了起来,好像受到了极大痛苦,不一会,就停止了抽动,断了气。
“嗯,对动物有效,对人却没有这么好的效果。”他看到这个结果,做了份笔记,然后端起之前那罐药剂,走向了那个少女。“可能是剂量不对,来,张嘴,你得多喝一些,不准再向之前那样吐出来了!”那人走到那少女面前,粗暴的掐住她的嘴,然后试图将药剂猛灌进去。那少女拼命挣扎,想要从那个男人的手中挣脱出来,但是这都是徒劳的,她没有足够的力量做出反抗,她的挣扎换来的是狠狠地一巴掌,那男人不快的说道:“你这表子!小心别打翻了我的试验品!”那人骂骂咧咧地取来一个奇怪得金属制品,像是一个支架,他把那个东西塞进了少女的嘴里,把她的嘴强行顶开,让她无法闭合。他端起那个药罐,正准备灌上一口。“咻!”的一声,一支箭矢插在了少女的椅子上,那男人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感到身后传来了一股巨力,随后自己的脸,就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你在做什么?!”他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蕴含着满腔愤怒地女性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随后,他又被那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按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他的那些药罐,噼里啪啦的摔在了地上。“谁给你的权力,在这里做如此残忍的实验?”他感到自己的脸上传来了凉凉的触感,他瞄了一眼,那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刃。
“你、你是谁?怎么不守规矩?”他有些搞不清状态,可以被许可从这里过的人,难道不都是我主的信徒吗?怎么还会为这点小事来扰他?
“规矩?你已经触犯了王国的法律!”伊芙狠狠地说道,她确实怒不可恕,若不是心中还铭记着公正的教诲,她早已将利刃插入了这人的胸膛中。
“唉,还是变成这样了。”奥兰多捂着脑袋走下来,把楼梯上的门拉上,以防有人听到动静下来查看。“这下我可不好办了。”
一旁的亚瑟早已为那个少女松绑,他悄悄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刚才那一箭,他是瞄准那人的大腿射出去的,结果差点射中少女。
“嘿!那是我的!放下她!”那人看亚瑟放了那个少女,大声吼道,却让伊芙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度。“我触犯了法律?你们才是触犯法律的人!”那个男人愤愤地说道。“那是我花重金买来的!那是我的私人财产!即使是国王本人,也没有权力无缘无故占有我的私人财产!”那男人吼道,他被打断了实验,又被人无礼地用剑指着,他的愤怒是可以理解的。
“鬼扯!”伊芙几乎就要将剑刺进他的脸里了,奥兰多快步走到他身旁,拉住她的手,然后说道:“放开他吧,伊芙,他说的没错,现在我们才是违法者。”
“什么意思?”伊芙问道,一点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她带着怒容看向奥兰多,如果他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伊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奥兰多平静地看着她,然后说道:“那是他的奴隶,伊芙,法律是不保护奴隶的。”他就像在说什么常识一样,平静地可怕。而这对伊芙来说,确是一个她难以接受的事实。
当然,伊芙非常清楚,奴隶制在诺德是合法的,这是王国承认的,但她没想到,原来奴隶制,是这样的。残忍,邪恶,不可理喻。
她死死地盯着奥兰多,而奥兰多也平静地望着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