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这两天过得很不如意,实际上,自从自己一路来到诺德,就一直过得不好--先是颠覆了她对诺德的认知,然后是自成立骑士团以来,自己便一直经历着以前不曾遇到过的各种困难。她这一周多的时间里,碰的壁比她之前十六年加起来都多。
“冷血的雅尔,竟然拒绝给亚瑟治疗!”伊芙心里还是担心亚瑟的安危,她把自己的钱袋交给了他,但是她很怀疑他是否能如约去处理伤口。“要是我能有一只满编的骑士团……”虽然夜已深,但是伊芙一点也睡不着,她最近总是在想,如果自己手下有着海量的骑士,效忠于自己,自己就不用处处受制了。她可以强硬的闯过鲁达堡,根本不用看桑塔家的混蛋们的眼色;她可以直接审判那些胆敢阻挡自己的人,没人能质疑她的决定;她甚至不用亲自出动,只需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喝上两杯上好的茶叶,便能看到法兰西斯和托马斯被押送到自己的面前。是的,伊芙渴望力量,渴望权力,以往她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但这次旅程,让她对世界有了更加深刻地认识。
不过,胡思乱想没法解决问题,自己仍是鲁达雅尔的俘虏,而朗姆在前线作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空来救自己,而且,伊芙也不想过多的依靠朗姆的力量,她想证明自己是可以独立的。
想着这些琐事,加上整个屋子里那怪异的、刺鼻的味道,伊芙更加难以入睡了,正好伊芙感到有些内急,索性就出直接出发去五谷轮回之所了。
“至少诺德人把厕所弄得不错,这是他们唯一的优点了。”伊芙不由得这么想到,诺德人与干净整洁不沾边,但即使是最邋遢的诺德人,也知道厕所是唯一必须被打扫的地方。
就在伊芙准备如厕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得动静。伊芙立马警觉了起来,自己的剑被没收了,伊芙不得不随手抄起一把扫帚,然后搜寻着声音的来源。经过一阵搜索后,伊芙不得不得出一个荒谬的结论--那声音是从粪坑里传来的!
伊芙吞了吞口水,她不由得联想到一些只在孩童时代听里奇先生提起过的,那些荒诞不堪的怪诞故事。
声音越来越大了,还隐约传来了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伊芙紧张地握着手中的扫帚,无论从那洞里出现的是什么,她绝对不会让他毫发无损的爬出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越来越大的声音,让伊芙越来越紧张。终于,在伊芙再也没办法忍受的时候,那个洞里露出了一个人头!
没有时间尖叫,伊芙用尽她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砸了下去!
“女士,你的力气足以媲美那些有名的骑士们了,我感觉自己刚才见到了恩布拉本人。”那脑袋不是僵尸的,也不是幽灵的,而是属于一个叫奥兰多·拖拉拖奇的诗人。
“奥兰多?天呐,你可真恶心!你怎么在粪坑里?”伊芙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将扫帚从他的脑袋上移开,但是却没有勇气去触碰他。
“实际上,我并不孤单。”奥兰多爬了出来,紧随他其后的人,便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理应躺在病床上的亚瑟,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人,伊芙不认识他们,但是从穿着上看来,他们都是佣兵。
伊芙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她没来得及去想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伊芙却明白当下最重要的是什么。“你们,所有人,把自己清理干净,现在!”
时间回到两刻钟前,在城堡的一侧,在那小小的护城河,或者说,下水道里,亚瑟,奥兰多,萨兰德武士与几名佣兵正在浑浊的水里前进着。
“诚实的说,我不介意这股气味真的。”奥兰多捏着鼻子,非常不情愿地跟在亚瑟后面。“也只是比帕拉汶的气味难闻了那么数十倍而已,真的不能困扰到我。”
“虽然诺德人总是用那散发着恶臭的浆糊来涂抹家具,但反而很重视如何将排泄物移出他们的居所,我是指,贵族们。”亚瑟感慨的说道,斯瓦迪亚人就不怎么重视下水道,即使是现在,用的排污系统,都是古卡拉德时期的技术。“也感谢诺德人的好习惯,他们的下水道足够大,大到能够让人通过。”
“是啊,当他们看到粪坑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头,准会被吓破了胆。”奥兰多不停地抱怨着,这气味简直让他想要自杀,隔着三层布威力也没有丝毫减弱。
“别抱怨了,至少这法子够安全,不然你就去试着对抗足足三百名诺德武士吧,还不算上他们的徒弟。”萨兰德武士安慰着奥兰多,似乎对这些刺鼻的气味没什么反应。
“得了吧,麦吉德,为什么不摘下你的头巾在说话呢?”奥兰多白了他一眼,用南人的话说,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了,我们到了,先生们,愿恩布拉保佑你们,不会卡在厕所里。”亚瑟恶意满满的说道,然后率先沿着那还在留着粪水的通道爬上去。
时间已经进入午夜,瓦叶则吉的街道上,除了偶尔能见到到在一旁的醉汉,被卫兵架回家,便再也见不到任何人影。但今天例外,寂静的街道上有一群训练有素的佣兵,正悄声无息地靠向领主的城堡。
诺德人并不施行宵禁,至少大部分时候不用。所以夜里的巡逻力量并不大,一行人没有费多少力气,就来到了城堡面前。
“瞧,跟那小子说的一模一样,门口无人看守,但是却有不少暗哨再附近。”为首的诺德佣兵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