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显得有些萧条,除了几个侍从正在自由训练以外,就只剩下正处于角落中的亚瑟了。
此时的亚瑟****着上身,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他一拳又一拳、一腿又一腿,像是在跟什么人战斗,又似乎只是某种舞蹈。这些奇怪的招式,正是亚瑟不知从哪个南人那学来的空手格斗术。
对于这些招数,奥兰多已经很熟悉了,不过今天有所不同,似乎亚瑟比平时更加用劲,带着淡淡的怒气,即使汗流浃背,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以为这个时间,你应该在练习别的什么。”奥兰多揣摩着这个年轻人又在生着什么闷气,出声试探道。
亚瑟的动作定格在了一个出拳的动作上。他静止了一会,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拳头,用毛巾擦了擦汗,朝奥兰多问道:“不在重要了,有什么新情况?”他对奥兰多的问题敷衍了事,不想提及过多细节。“既然你这个点没有在某个酒吧赚外快,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奥兰多耸耸肩,表示默认。“不久前来了个南人商队,规模很大,吉诺老家伙跟他们起了冲突,结果法兰西斯出面解了围。”奥兰多简略的陈述了他获得的情报,他期待着亚瑟会跟自己得出同样的结论。
“听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亚瑟似乎并不在意。“如果不是法兰西斯出面解围的话。”他穿上自己的上衣,上面别着象征着自己地位的胸针——那意味着他是骑士团的总司令。
“朗姆,公爵大人还在的时候,就曾和这些南人制定了许多协议,给凯尔瑞丹带来了众多好处。”即使已经过去了两年,亚瑟还是习惯称呼朗姆为伯爵大人。“法兰西斯是个无利不图的人,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背着我们私下跟这些南人签订了别的合约。”亚瑟分析的头头是道,奥兰多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一向很谨慎,我一直没能抓住什么把柄,怎么今天突然变得如此,嗯,光明正大?是这么说吗?”奥兰多想拉拉自己的帽檐,发现帽子已经被仍在领主大厅了,尴尬地摸了摸头。“怎么样?需要调查的更详细一些吗?”
亚瑟低头思考了一阵,然后说道:“不用,无论他想做什么,我们会知道的。”亚瑟和奥兰多走出了训练场。“我猜法兰西斯已经找上门了,正在承受沃琳学士的怒火。”即使已经成长了许多,但是亚瑟那无所谓地态度并没有多少改变。“所以我们现在要赶紧赶回去,好好招待我们的客人?”奥兰多一本正经的问道,但是他脸上的笑意出卖了他。
“当然不,我们得好好的吃上一顿佳肴,然后看看马戏,喝点小酒,直到我们敬爱的领主大人回来。”亚瑟也面带笑容的说道,似乎他们已经看到了法兰西斯那铁青的脸。
“说起来,小姐已经出行了整整一天了,遇上了什么麻烦吗?”听到亚瑟提到了领主大人,这才想起,她已经出行了足足一天一夜,如果事情顺利,应该早就回来了。
“不用担心,她会处理好这些的,毕竟,这是她的职责所在。”亚瑟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在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事啊。”
而此时,凯尔瑞丹的领主大人,伊芙露娜骑士团团长,尊敬的伯爵女士——伊芙露娜·法尔斯特,此时正坐在一个常常的木桌前,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乡巴佬,和另一群乡巴佬。伊芙撑着下巴,以免自己无聊地睡过去,这些乡巴佬用一种非常低级的吵架方式,足足争吵了一整天,却什么有用的内容都没有说出来。
“先生们,绅士们,请静一静!”终于,伯爵大人忍受不了了,她愤怒的一拍桌子,众人终于停了下来。她已经经历了蔬菜、烂南瓜和臭鸡蛋的洗礼,她意识到跟他们讲道理过于困难了。
看到他们终于安静了下来,伊芙长舒了一口气,自己的脑袋差点炸了。“我最后再问一次,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那块地是你们的?”
左边的乡巴佬立马站了起来,拿着一张羊皮纸,指着它说道:“伯爵大人,那块地是我们祖传的!这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的曾曾曾曾曾曾爷爷,曾经是个爵爷,这块地是国王赐予我们的!”他激动地吼道,似乎这个事实关乎到了他那并不存在的荣耀。伊芙无奈地看着他,她早就看过那卷羊皮纸了,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可能有些考古价值。
“别听他瞎扯!我们世世代代都在这块地上种南瓜!谁不知道我们南瓜村就这块地种的南瓜最好,你们就是想抢夺这块土地!”另一波人立马不甘示弱的站起来陈词,他们确实在这块地上耕作了很多年,至于是不是世世代代,就无从得知了。
“够了,我已经听过这些了!”伊芙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我已经有了判决,不用再争辩了。”伊芙武断的说道,这下让众人都紧张了起来,他们都期待着伊芙会做出有利自己的判决。
“这块土地,属于你们。”伊芙指向右边那些人,也就是原本在这里耕作的乡巴佬们,他们听到这个结果,都纷纷欢呼跃雀起来。
“即使你的祖先拥有这块土地,先生,但他已经不属于你了,你不能以这个理由就去抢夺别人的土地。”对左边那些人,伊芙解释道,不过显然他们并不在意理由,纷纷闷闷不乐地低下了脑袋。
伊芙看到他们这副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不过,鉴于你们是贵族的后代,理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