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树临之前本来就在大殿,只不过不想看见御寒天而避而不见,听到这里忍不住跳出来,“放屁,他就一个没灵根的。”
“闭嘴。”御树风呵斥,“既然是清屿派,自当位居上房,我让奴仆打点打点,因行程过于匆忙,望青小姐海涵。”
“不海涵!”青骓得意洋洋道:“我住得不开心了就和爷爷说去,说你们御家蔑视我派。”
御树风目光一沉,“自当尽力。”
青骓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便主动去牵御寒天的手,御寒天眼神一暖,反手握住她,轻轻在椅子上拍了一下,随后两人离去。
“那狗杂种也就配给我们提鞋,算什么东西。”御树临愤愤不平道。
御树风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听闻清屿派孙女骄横无礼,今日果然见识到了,那两人竟然是那种关系。”
“就算是清修真人的孙女又如何,眼光也不怎么样,我堂堂御家二少爷。”想起那青衣女子的面容,御树临还是有些心痒难耐的。
“收起你脑子里龌蹉的思想,现在他不是你惹得起的。”御树风轻扣着椅子,刚才还完好的椅子此时已经碎成了沫。
这是御寒天的警告,在他刚才动了想要教训青骓念头的时候,他看出来了。
以前那个被欺负得惨兮兮的幺子看来现在了不得了,他冷笑的一拂衣袖,地上的碎末便随风飘扬。
换大奢华的大房子里,青骓啃着新鲜的葡萄在那里自言自语。
“我看你那大哥还算靠谱,长得也不错,而且文质彬彬的,一看就和你二哥不一样。”
拿着葡萄的手腕被擒住,手腕上的葡萄被转送到另一张嘴里,鲜嫩多水的葡萄在唇齿间被碾碎,汁液将本就十分红艳的唇瓣浸染得更为湿润。
御寒天欺身向前,“有时间想他的话,不如想想我?”
她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仰,“不带用美色诱人,我意志可是很坚定的。”
御寒天盯着她,忽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抚摸着她的手背,安抚着面前恼羞成怒的女人,“明日带你寻宝。”
次日,青骓本以为大喜的日子应该一大早便鞭炮声不绝如缕,热闹非凡才是,但是起床到现在,倒是安安静静的。
御寒天冷哼,“本就是秉着双方利益而去的联姻,有何需要开心的。”
管家站在门口,神色比昨天要收敛了很多,“少爷,老爷请您到大厅共商大事。”
御寒天面露嘲讽,端着茶水饮了一口,“不去。”
“三少爷,昨日多有得罪,还请海涵。”说罢还看了青骓一眼,希望她说说好话。
青骓自认为可不是什么贤良淑德的人,当下假装弹着身上莫须有的灰尘,“那地方臭烘烘的,有一种名为嚣张、不可一世的臭味,我师弟这么高贵的人,不喜欢那里。”
管家脸色一变,依旧低垂着头不敢说话。
“不过我昨天看到大厅案板上供奉的蜜桃不错,师弟你给我去顺一点?”
御寒天听了便起身,“好。”也不收拾,便一同去了。
等人走了以后,青骓才爬起来,晃悠悠的朝外走去。
虽然仙力被限制,但是一点仙气就足够她做很多事了,比如在追拿异端的公告栏上涂涂画画。
做好这一切,她这才晃悠悠的回御家的宅邸,想着御寒天肯定还未回来,便四处溜达着。
临近小花园处有一间厢房,厢房一看就是女子的闺阁,半掩着的窗户还隐约可以看见墙壁上凤求凰的刺绣。
她走近,恰好门开,一女子正要走出来,一见她先是愣怔,随后道:“你是谁?”
青骓见她穿着大红袍子,脸上也做的是新娘的妆容,模样虽然不算美,但也耐看。便知她是今日主角。
抓抓头,有些纠结,“按辈分上来说,我理当喊你一声‘娘!’”
女子愣怔,随后面色绯红,低低的应了一句,“乖女儿。”
青锥只觉这古人觉悟颇高,面对比自己还大几岁的女儿还能如此泰然自若,顿时肃然起敬,“你与御老爷,也就是我公公是怎么认识的?”
“我并未见过他,家中长辈对他赞不绝口,我想着约莫也是个好人。”女子面上幸福之色不似作假。
青锥疑惑,“你与他未曾见面相处,又怎的得知他是好人,”她顿了顿,“对方可是已经有过两个老婆了哦。”
女子神色坦然,“家中当然越是繁盛越好,上面有两个姐姐,倒是能多教导我,让我不至于犯错。”
青锥竖起大拇指:高觉悟。
从女子闺房出来,青锥无意识溜达到大厅周围,见御树风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好奇心起,便贴着墙角。
“清屿派是修仙大派,既然你与那掌门孙女对彼此有意,就提早把婚礼办了,就在我御家办,我们家也不会亏待了她。”御寒天老子御霸道。
御树风也沉吟道:“确实,免得对方说我们御家不懂礼数,稍后我让管家列一些清单,正好爹把三娘娶回来,再加上你的,双喜临门。”
青锥在门外听得冷汗直冒,这家子是属闪电的吗,做事如此雷厉风行。
“她已经被逐出师门。”御寒天慢悠悠道。
逐出师门,什么时候,青锥认认真真的回想,无果。
御霸面色有变,“我就知道你这逆子,要指望你光宗耀祖真是不可能。”
御树风面色严肃,“既然已经被逐出师门,那你与她一道难免会损害御家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