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戏如人生;醉生梦死,不过黄粱一梦,梦醒之时,精彩继续上演……”苏樱脸上绽放出了绝美的笑容,唇角留下如血液般鲜红的果酒,口中轻轻呢喃,“多谢各位的捧场,安王……”
那一声,百转千回绕指柔,酥了无数人的心田:“朝花逝,夕晚辞,人生几度春秋。明月照,缠绵乡,萧然几千繁琐。”琴声悠悠,余音袅袅。
飞扬的步伐,飘零的袖袍,歌声缓缓从她的口中轻吟而出,一曲终了,场中的人儿已经不见了身影,如意站在了古尘的身前,递给了他一个牌子:“安王,这是为你准备的,舞阳已经在水灵阁等候了。”
古尘伸手一握,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好,那本王就去看看我那心肝小宝贝舞阳到底耍了什么花招。”说着朝着水灵阁的方向而去,脚步似乎比平常轻快了许多。
白衣清华,清冷孤寂,那抹白影似乎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走来,依旧是静静而立,白玉簪子绾着如墨的长发,晨风吹起,黑发轻轻的飞扬,温柔的拂过脸颊,温柔的侧脸有一丝往日没有的魅惑和勾人,手中拈了一朵名贵的韵兰,一双多情目在静静的看着,目光一片迷离。
“舞阳宝贝儿是在等本王吗?”古尘人还未到,声音先行,只见他刚刚进门,门“啪”的一声瞬间关上,苏樱抱拳,神情肃穆地看着他。
“舞阳在此以等候王爷多时了,这是扳倒宁王的证据,以及当初李英莹仿造文书的笔迹与李尚书的真迹比较,孰真孰假,一看便知。”
“你与我四皇兄有仇?”古尘却没有接话,转移了话题。
苏樱不可否置,以古尘的精明程度来看,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再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如实相告,多几分的好感:“确实如此,我为李家嫡女,李英莲。宁王与我李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你利用我。”
“不曾,只是互取所需而已,我需要扳倒宁王,而你需要皇位,利益所趋,目的相同罢了。”苏樱只是淡淡地摇头,平静地为他说出这番话来。
“好好好,好你个舞阳,好你个李英莲,本王当初当真是小看你了。”古尘不怒反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凉,他最爱的是算计别人,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算计他,一把握住了苏樱的咽喉,慢慢地收紧。
苏樱感觉自己快要出不上气了,右手翻动,冰魄银针朝着他周身三大穴而去,快准狠,古尘避之不及,躲过了两道银针的攻击,硬生生地接了一根。
“好暗器,好功夫!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安王妃之位?皇后之位?还是这天下?”步步紧逼,完全不在意他嘴角开始泛青,身体开始僵硬的征兆。
“你中毒了。”
“那又如何?”
苏樱素手一翻,递给了他一颗灰黑色的药丸,他看也不看,直接丢入了口中,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樱:“说,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我想要的你不是知道吗?我想要宁王死,不,我要他身败名裂而死,以偿还我李家三百五十多口人的生命和尊严。”苏樱的语调下降,阴寒凄冷。
“好,我答应你!真是怕了你这女人了……”古尘气郁地坐下,苏樱为他收拾好了床铺,自己却呆在了软塌之上盘腿打坐。
而另一边的古意,在和李英莹同回去的路上遭遇了袭击,李英莹被带走直接打包回了烟雨楼,而古意则直接丢进了琴姬的房间里。
琴姬早就领了苏樱的命令,看着面前的男人,冷哼一声,喂他吃下了解毒丹,轻抚琴弦,美妙悠远的琴声便从她的手下重新流淌出来。宛如小溪潺潺,又如鸟儿在枝头轻快的鸣叫,让人心旷神怡。
静静流淌的缱倦的旋律,忽的一转,有着山间溪水般的清澈,像温柔的风暖风般拂过心湖,令人心神宁静。
古意幽幽醒来,却发现了身边不是李英莹,反而是一个白衣女子,年方十八的样子,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冰肌莹彻,细润如脂,淡雅脱俗。有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
看到古意清醒的模样,琴姬抚琴之声戛然而止,看着古意,露出一个轻轻浅浅的笑容:“这位便是宁王了吧!”语气不见半分的轻视和闪躲之色,大大方方,让人心生好感。
“不知为何本王会在此?”古意不明白刚刚明明是带着莹莹准备回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很是不解。
琴姬温和一笑:“宁王莫不是贪杯忘记了?公子已经先行离开,王爷便来到了琴姬这里。”神情真挚,语气真诚,不像是骗他的模样,不得不说,温和浅笑的女子总能够放下人的心房。
“良辰美景,不如王爷听琴姬弹奏一曲?”带着平静淡然的姿态,古意不自觉地点头同意。
“那便献丑了!”琴姬伸手抚琴,琴音不再低吟,变得远离尘嚣,摒弃浮躁,变得清静悠远,变得随心所欲不逾矩,遗世独立、自在而为。
一曲完毕,琴姬低头浅笑看着那古意,温柔解意的女人让古意心中大动,搂住了她的细腰,春宵帐暖,颠鸾倒凤。
不得不佩服古尘行动的迅速,第二日,各种言论甚嚣尘上,都是关于宁王私通外敌,李家庶女仿造家主笔迹败露,风头一下子指到了当年江南吏部尚书李家问斩之事。
“混账,你就是这么辜负朕的期望的嘛!看看你干的好事情。”显宗把奏折一下子甩在了古意的脸上。
古意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