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掌锋将好要挨着墨云的脸庞时,突然觉得胸口一闷,耳中听见砰的一声,胸口接着又向内猛地陷下去,向他全身传出一阵剧痛,跟着整个人便被一道神鬼莫测的光柱击得倒飞出十余丈,毫无招架之力地跌在街头上,死要面子的他,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墨云道:“好你小子,竟然偷袭本督察,我告诉你,我跟你没完。”不待说完,便向他的一帮手下挥手道:“走了,兄弟们,回头再来找这小子算账。”转身之际,右券倏地翻转过来,一个追心拳击向十余丈之外的墨云,青色的电光掌以迅雷不及演耳的速度掠过街头,穿过低矮的院门,走奔墨云的咽喉而去。
墨云自从修炼了神武术后,其视力、反映速度已然有了上百倍的进步,在他眼里,那一道青色电光掌的速度并不怎么快,很轻松地就让开了。
那道青色电光掌擦着他的身体飞过,恰好落在那口装着满缸鱼儿的水缸上。
刘督察不想就此被墨云打得如此狼狈,将所有的功力集于这一掌之上,那一掌虽然隔空飞了十余丈,方才落在石缸上,但少说也有千余斤,任那口水缸再结实,也会砰然碎裂。
可是,就在他那一掌落在鱼缸沿口上时,坐在鱼缸后面的裴小芒倏地伸手在那水缸上拍了一掌。那口水缸倏地原地转了一圈,将那道青色电光掌的力道尽数化解掉。那一掌就好像打在了空气里一样,没有损害到水缸一分一毫。
只是裴小芒手法快得离奇,连墨云都没有发现,别人自然更无法看见。
而且,她一掌推动那鱼缸转动之时,鱼缸里的水没有任何颠簸,一如先前,波平浪静,鱼儿在鱼缸中自在翱翔,丝毫感受不到鱼缸在那万分之一秒的时间里转了一圈。
也就是说,裴小芒的速度已然快到连敏感到极点的鱼儿都无法觉察,快得让人无法用常识去理解。
刘督察偷袭墨云不中,不敢恋战,带着一众残兵转身大步而去,过了一条街,各自恢复一些元气,驾起飞元术,弹身而起,掠过龙桥镇上空,向西北方向、天狼帝国西南税务行署而去,到了空中,噗地吐出一口鲜血,身后洒下一阵鲜红的血雨,弯出一道霓虹。
墨本明与翠珠见刘督察等人离去,转头走到墨云身边,在倔身上上下察看,问他有无受伤。
墨云道:“没有,他伤不了我。”心里却在想这刘督察的功力实际上很稀松平常,可是自己幼时竟然差点被他的魂云阴毒折磨而死,幸好自己侥幸挺过来了。
墨本明不无担忧地道:“这以为恐怕是难有太平日子了,这刘督察肯定会再来报复。云儿啊,你这可是给咱们家种下了一个祸根。”
翠珠神色凝重地道:“这事儿也不能怪云儿,只怪那刘督察欺人太盛。明明我已经告诉他,咱们这个厂明年不开了,他却仍是要强行征收明年的税金。云儿不这样做,肯定会被他强行索要,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说完,又发愁道:“不过,这样一来,也的确跟刘督察结下了一个梁子,将来日子不好过。”
墨云见父母二人各自为此事忧心忡忡,不想他们为此悒然不乐,脸上一下子变得颇为轻松,笑道:“爸,妈,你们放心,他不会轻易再到我们这里来强征税款的。虽然我出手教训了他一顿,可是也是他先动的手。按照天狼帝国的法令,我们占理,他不占理。如果他再来,势必对他不利。”
墨本明在院子里走了两步,在一只长凳上坐下,摇头道:“对他有什么不利?他只要带着朝廷的人来咱们家搅个天翻地覆,打人滋事就行了,只有吃准吃亏的。”
墨云知道父母二人不明白天狼帝国是一个强人社会,只要你没有违犯法令,其他都是以实力说了算,谁有实力,谁就能赢得上风,别人就不敢来惹你。谁还来管你欺负了谁呢?朝廷才不会为这样的事派兵呢。那也显得太愚蠢了。欲开口劝导父母二人,却听裴小芒在一旁道:“你们不用担心,他绝对不敢再来了。”
墨本明表情一怔,眼睛却并没有望向裴小芒,只盯着长凳下的地面,道:“他为什么不敢来了?这话有什么理由?”
裴小芒笑道:“墨云已经将法令跟那位刘督察说得很清楚了,那位刘督察知道无法用朝廷的势力恐吓墨云,不可能带朝廷的人来攻打墨云,而凭他自己一己之力又打不过墨云,知道他来了就是吃亏,就是丢人现眼,自然不敢再来了。”
墨云听她说得有道理,附和道:“就是,他不敢再来了。他来一次,我就揍他一次。看他敢不敢来?”老实讲,他刚才一记闷拳砸在刘督察胸口上,将他击飞出十好几丈远,一解十余年的心头之恨,着实感到痛快,直到这会儿还觉得很爽,觉得那十几年的恶气终于出掉了。
他向刘督察提出问题,要他回答,知道他回答不上来,却仍然要这样去问,目的只是为了激怒他,让他先动手,使自己占理,好动手打他一顿,没想到对方果然中计,便借机出手一拳将他轰出院子去,出了这十几年的恶气。
实话实说,他根本就不在乎对方回不回答他的问题,就在乎他这一拳能不能出出他心中埋藏了十几年的窝囊气。以前他年纪太小,又没有任何神武战力,即使因为心怀愤恨,也无法跟对方对阵。
现在一拳解开了十几年的心结,不由地大有扬眉吐气之感。
又因为他在东洲都学校之时,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