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眉老者哈哈一笑道:“真是青年才俊,这么年轻也敢跟老夫来抬杠。”
那黑衣瘦汉道:“今日的规矩是比谁的本事厉害,不是比嘴皮子,咱们手上相见吧。”说着,右手一掌劈向那白眉老者。
呜——
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功夫,掌底划过空中时,将空气撞击得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显示出他掌上功力不凡。
白眉老者身形一侧,避开来掌,手底下一拳击向好黑衣瘦汉的肋部。
这一躲一攻,动作幅度都不大,显得十分隐蔽,立刻看出两人之高下。
那黑衣瘦汉没看清他手底下的动作,抬脚踢向白眉老者的小腹,岂知脚只抬到一半,便感觉肋部一痛,整个人便向后倒跌出去,在地上跌了个仰八叉。
“承让承让。”白眉老者走向前将黑衣瘦汉拉起来,拱手道。
“不……不存在……什么承……不承让,是我……技不如人。”那位黑衣瘦汉支吾了两句,捂着仍自疼痛不已的肋骨,面庞通红的下场去了。
那白眉老者又向场大殿中其他人一拱手,朗声道:“老夫小胜一场,不知还有没有哪位高人愿意上来与老夫切磋,要不然,我就要把那本《神武战法》收入囊中了。”
环视大殿里的酒桌间,只见人人皆与身边人小声讨论,并无一人立即响应,遂半转身望向高台之上的无明、无闻、无语、无行四大弟子,笑道:“既然没有人愿意再与老夫切磋,小兄弟,咱们是不是就不啰嗦了,把你们手里的《神武战法》宝典给我算鸟。”
长身立在心学派大弟了无明旁边的二弟子面色沉郁的道:“老先生,切莫焦急,按照我们的规矩,如果我们数出十位数后,没有人上来挑战,这本书自然就会恭敬送到你手上。”说着,向一侧略显年轻的四师弟无行道:“老四,你来数数吧。”
无行听了,略一点头,便开始节奏分明、一板一眼地高声数数。
那白眉老者听他声音不缓不急,觉得他数得太慢,情不自禁口生抱怨。
“哎哟,这位小兄弟,像这样数到猴年马月去了,数快点儿吗?”
无行却并不理睬他,仍是按照他开始的速度认认真真地数着数字。
其他三位师兄弟则目光严厉的盯着高台下大殿中的来宾的反映。
那些近千名来宾则一会儿左看看,一会儿右看看,留意有没有谁率先站起来应战。在这样的场合,面对如此重要的武学宝典,谁都想将它一下子抓到自己手中,但是,绝大多数都不愿意这时候跳出来,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都想到了最后关头再找胜者搏杀,以减少自己面对更多人的挑战的机率。
……
五!
六!
七!
……
无行的数字刚一数到这里,便有一位扑棱魁梧的红须老者人再也沉不住气,从座位上嗖的站起来,朗声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来丢丑,就我来吧。”大步走到那白眉老者身前两米之处,干脆利落地拱拱手,说了个请字,便双掌一错,跳到那白眉老者头顶上,五指扎开,如五把利刃,泛着刺眼的寒光直插白眉老者头顶。
白眉老者见他如一只巨鸟当空袭来,气势十分惊人,不敢大意,双掌在头顶划了一个圆,立刻有一道蓝色晶体状的光盾罩住他的头顶。
岂知那红须老人的五指并拢,形成合力,陡然伸长一尺,穿过那道光盾,直刺白眉老者顶门心。
“啊?!长骨功?!”
大殿中有人识得这是江湖盛传已久的一种邪门功法,齐心惊叫。
“怎么如此重要的百寿宴,竟然邀请了邪派的人来参加?”
“心学派,这是在搞什么鬼名堂?”
……
众人议论不止,那位红须老人的五指指尖已然戳中白眉老者的顶门心。
笃!
在指尖撞在白眉老者的头骨时,大殿中位置靠前的几桌人似乎同时听见一声木讷的闷响,紧接着,看见那位白眉老者对顶喷出一股鲜血,一道白光,灵气消散,跟着目光散离,神情死灰,瘫倒在地上。
“啊,大家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你为何下这么重的手,伤人性命?“殿下有十数人一起站起来,指着那位红须老者道:“你也太毒辣了。怎么能这样做呢?”纷纷摩拳擦掌,走到前面空地上,要一齐来教训那位紫须老者。
“你们做什么,想以多欺少么?”紫须老者毫无惧色,指着身前众人道:“刚才台上这位兄弟已经说过了,大家凭本事来夺这本奇书,并没有说不能伤人。他被打伤,是他技不如我,又不是我违犯规矩。”
那十余人估计是白眉老者的同门,本已对紫须老者形成包围之势,听他言及夺书规则,的确没听见心学派四位弟子说不能伤人的话,一时被他的话镇住,立刻停下脚步来,望向红毯高台上的无明、无闻、无语、无行四位师兄弟,其中一人悻悻然问道:“你们定下的规矩,是这样说的么,不用管人受不受伤么?”
四人中的大师兄无明转头望了一眼一直冷眼坐在旁边的黄金龙椅上的师傅丁一禅,复又望向那十余名打抱不平的人道:“的确,我们并没有说大家在切磋过程中不能伤人。毕竟,拳脚无眼,难免会有这种意外事发生。我们只管谁是胜利的一方,只认强者。”
刚才说话那人听了,脸上一怔,颇为震怒地道:“大家到这里来参加百寿宴,本是冲着一个吉利来的,冲着丁大师的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