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齐天距离羽箭不足两米时——
暗处飞来的一支羽箭,将即将近身的羽箭打落。
齐天急忙扭头看去,只见二十米外正在林中穿梭、跳跃的人,正是张胜。
齐天下意识地嘴角微扬,紧接着脚下发力,奔向已经断气的瘸腿男人身边,拔.出背上的苗刀。
此时,一众野人刚好将齐天围在中间。
转身,将苗刀横于胸前的齐天,透过枯树的缝隙,刚好看见刀子飞速奔来。
同时,眼角的余光里,清楚地看见薛兆正大步赶来。
距离尚有十米的张胜,眼见齐天被围在中间,紧接着取箭上弦——
“嗖嗖嗖……”
三箭齐发!!!
齐天听见羽箭破空的声音,眨眼间嘴角微扬,一动不动地看向对面的四个野人装扮的山匪。
“来啊!”
齐天话音稍落,身后以及身侧便传来三声“噗”——箭簇入体声音。
紧接着,三个中箭的人难以承受强大的力量,身子竟然在力的推动下,向齐天走了两步,继而身子瞬间倾斜,趴在地上。
齐天对面的四个人,眼见同伴当场身亡,个个表现出愤怒的模样,举着手中刀,龇牙咧嘴地怒目齐天。
“倒!”
正对着齐天的野人,忽而皱眉,完全不明白齐天说的是什么意思,然而就在下一秒——
瞳孔放大,心口处冒出一个充满森寒之气的刀尖,没等反应过来,那刀已经拔了出去,继而带着不甘和惊恐,身子慢慢倒地。
那野人倒地后,浑身是血的刀子便出现在齐天的视线里。
紧接着,身边两个野人发现刀子的身形,顿时举刀砍向刀子,然而,仅是举刀欲砍的动作,没等砍下,便被割喉。
眨眼间,两道血线自两个人的喉咙处飙出。
齐天身子右侧和身后,还站着两个野人,只是见了刀子的举动,已经吓傻了眼——
一个提刀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另一个面色煞白,裤裆早已湿.了一大.片。
就在不知所措时,顿时被人踹中,紧接着身体好像失去知觉一般,相继倒在了地上。
齐天转身,发现是另一个刀子,同样浑身是血。
这时,张胜和薛兆也已经走到齐天的身边。
齐天上前,看着两人,沉声问:“你们当家的是谁?”
早已吓的尿裤子的人说:“我、我们当家的是……”
另一人急忙打断:“操.你……”
“呃……”
距离最近的刀子,瞬间挥刀,结束那人的生命。
同时,溅了那个尿裤子的一脸血,顿时,嗓子里发出刺耳尖叫声。
齐天抬起手,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同时将苗刀抵在那人的脖子上,冷声说:“你如果再叫,保证让你脑袋搬家。”
话音稍落,那人果然不再乱叫。
“说,你们当家的是谁?”
齐天仍旧冷声问。
那人来不及多看其他人,刚好看见齐天和一身是血的刀子,继而颤抖着嗓音说:“我们、我们当家的是……”
只张嘴,不出声。
齐天正在纳闷的间隙,张胜急忙走上前,蹲下.身子,突然发现脖子上插.着一根针,而伤口处已经泛黑。
暗杀!
……
“蝎子!”
薛兆沉声说。
“应该就在附近。”
张胜说时,下意识地看了下四周。
“胜哥,你没事吧!?”
齐天满是关心地问。
张胜看向齐天,轻声说:“我没保护好兄弟们!”
齐天并没有责备,毕竟能活着就是好的。“怎么回事?”
“昨晚亥时,正下着小雨,带着兄弟们路过前面的山坡,着了野人的暗箭,两个狼崽子一死一伤,伤的那个被旭日升救走,现在下落不明,其他人死的死逃的逃,也都不见了。”
“他们人多,我没过多抵抗,就躲了起来。”
张胜话音稍落,紧接着又说:“我觉得,这事有内鬼,要不然绝对不会在夜里,还是下着小雨的时候偷袭。”
内鬼?
齐天疑惑地问:“你带着的那几个都是谁的崽子?”
“一半是松鼠的,还有一半是杜疤瘌的。”
张胜轻声说。
薛兆嘴上喃喃,随即说:“虽然松鼠的名声不好,但是与那杜疤瘌相比,简直好太多。我断定,这事肯定是那杜疤瘌让人干的。”
听了薛兆的话,齐天看向张胜,沉声问:“枪呢?”
“蝎子拉回山寨了。”
“山寨在哪儿?”
“前面的坡下面,往东一里。”
张胜沉声说。
“带路。”
话毕,齐天接着又说:“箱子里的枪,不知道有没有被看见。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寨子里的人,一个不留。”
“是。”张胜、薛兆等四人抱拳说。
两刻钟后,天边的太阳已经露出地平线。
齐天一行五人,刚好抵达山寨外面的树林中。
透过树木,刚好看见寨子里的烟囱正冒着烟,而十辆马车正停在院子里。
“切记,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掉所有人。”
齐天沉声说。
两个刀子抱拳,准备应答,却被张胜出手打断,轻声说:“身后有人。”
张胜说出这句话时,齐天已经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异常,继而发现十米外的两个人正看着齐天几人——
裴东来和一个受伤的狼崽子。
顿时,齐天起身大步走向两人。
裴东来一脸沉静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