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离去,牙根痒痒的莫达瞬间握拳砸向毡帐,
几在同时,莫达的身后走出一人——
索伦都统。
紧接着,二话不说的都统在腰间取出一个令牌,直接丢给莫达,随即大步离去。
莫达看着令牌,紧接着又看向离去的父亲,很快便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话说齐天三人走出部落后,刚好看见张胜、崔三、黑子和托娅,以及相互打闹的侯米尔夫妇,至于那孙鬼子孙占魁早就被檬古战马勾走了魂。
紧接着三人纷纷上马,在侯米尔的催促下一路奔向西南方向——
阿尔山天池。
阿尔山天池隶属于兴安盟,与科尔沁右翼前旗相距大概三百里路,萨仁与齐天等众人并没有直接去天池,而是直奔阿尔山,按照路程计算,赶到天池差不多要半夜,于是只能争取日落到达白狼部落——
白狼部落是距离阿尔山最近的部落,从白狼部落到天池仅需一个半时辰。
由萨仁带队的一行纵马奔驰在苍茫的草原上,过了一个时辰,便看见大.片的草地和牛羊,正如北朝民歌《敕勒歌》中写的那样——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现牛羊。
微风吹过,一米高的蒿草之下仅是肥壮牛羊。
除了萨仁,齐天等人均是没见过真正的草原,即便当初穿过白城而入兴安盟,所见的大多是低矮青草,从没见过如此高的蒿草,一时间竟忘记催马奔驰,纷纷缓慢前行。
萨仁见到众人的表现很是无语,不过谁让他们没见过草原呢!
很快,众人翻过一座低矮山岗,远远望去便看见天边有一处部落,这时萨仁侧脸对齐天等人说:“再过半个时辰,咱们就到索伦部落,到了那里咱们再休息。”
对于萨仁的话,众人没有意见,毕竟她生在这片草原上,一切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只可惜了齐天等人没有好好欣赏风景便要继续赶路。
很快,在萨仁的催促下众人纵马扬鞭,胯下马儿在草原上飞驰,果然在半个时辰后到达索伦部落。
这个索伦部落并不是索伦八旗兵的驻军地,仅仅只是一个地名,然而索伦八旗兵却是由几个少数民族组成的驻军队伍。
按照萨仁的性子本不想休息,可看见齐天等人对草原流露出的喜爱之情,这才不由得停下休息。
很快,在马儿吃饱喝足之后,众人也喝了充足的水,随即便继续上路,直奔下一站——
白狼部落。
索伦部落距离白狼部落大概需要两个时辰,即便达到,天也已经黑透。
知情的萨仁仍旧散发她草原女人的本性,催促齐天等人,纵马扬鞭驰骋在苍茫的草原上。
一个半时辰后,太阳即将落山,晚霞洒满天空,煞是好看。
众人刚在一处山岗上奔下,侯米尔忽然叫住了疾奔在前的萨仁和齐天等人,继而说:“看着这么美丽的景色,我想起一首歌,非常想嚎一嗓子。”
一路奔跑本就无趣,这时来了兴致的张胜笑着说:“又是那首‘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都听够了。”
听到张胜的话,同样也来了兴致的萨仁连声说好,可侯米尔却说:“总是那一首歌,听都听烦了,这回来个新鲜的。”
话毕,清了清嗓子,紧接着说:“咱们得手牵着手,要不然那首歌没味道。”
张胜知道侯米尔唱的歌都很特别,同时也很好听,继而高声说:“行,大家赶紧手牵手。”
一声方落,齐天看了看两侧的萨仁和秀妍,轻笑着说:“呃、配合一下?”
秀妍本就是朝鱼羊人,没有汉人女子的扭捏,相比之下成熟很多,继而很是期待地抓着齐天的手,然而齐天则下意识地十指紧扣。
虽然檬古女人天生性情豪爽,但是见了爱慕的男人也会扭捏,或者显露出小女人的姿态——
齐天见萨仁面色泛红,深知不好意思,于是突然抓.住萨仁的手,轻声道:“早晚是一家人,有啥不好意思的?”
话毕,萨仁竟极其羞涩地说:“谁要和你成为一家人……”
一声方落,另一边的侯米尔大喊:“黑子,咋回事?牵个手那么费劲呢!?”
黑子尴尬地挠挠头,而一旁的托娅只是害羞地低着头。
看着两人的表现,侯米尔瞬间叹气,继而翻身下马走到两人身边,并叫骂道:“一脚跺不出个屁!”
话毕,瞬间抓起两人的胳膊让两人牵手,并恨铁不成钢地说:“真给男人丢脸!”
侯米尔转身离开的瞬间,黑子鼓足勇气抓紧了托娅的手,对此,面色羞红的托娅嘴角轻笑。
侯米尔翻身上马,一边牵着紫茉莉的手,一边说:“跟着我唱——”
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当河水不再流。
当时间停住日夜不分,
当天地万物化为虚有。
我还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温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当侯米尔唱到最后一句时,看向身旁的紫茉莉,并且下意识握紧她的手。
一曲唱罢,第二遍齐天和侯米尔一块唱,众人纷纷跟着曲调哼唱,直到第四遍其他人便学会,继而集体大合唱。
期间,唱到关键词时,齐天下意识地抓紧两侧的萨仁和秀妍。
托娅和黑子也不再拘谨,相互对望、轻笑。
正如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