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
穿好衣服的齐天走出房间。
“请大人跟我们走一趟。”
官差手提雁翎刀,抱拳道。
“仵作是怎么死的?”
齐天疑惑地问。
“大人,这正是我们想知道的,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官差说时,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齐天微微点头,继而看了一眼阿蛮说:“跟我一块去,也好有个人证。”
闻言,阿蛮微微点头。
很快,齐天和阿蛮便在官差的带领下走出客栈。
期间,灵芸、崔音女、顾婉音、火羽均是目送齐天离去。
同时,客栈掌柜的看着离去的齐天说道:“我相信他是清白的,不过百姓是绝不会相信的,而且我这客栈今后恐怕、哎……”
闻言,四女扭头看向客栈掌柜,灵芸满是紧张地说:“我相公他本来就是冤枉的,仵作的死和他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们说的不算。”
掌柜的轻声说完,连连叹息着走回柜台。
灵芸明白掌柜,毕竟嫌疑人住在他的店里,客栈的生意难免会受到牵连。
很快,四女再次看向离去的齐天和阿蛮,只见街道两旁围满了人,均对齐天和阿蛮指指点点。
虽然众百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见两人的模样,也会理解成偷.情,或者***等辱没家风之事。
不过,幸好有官差维护秩序,否则一定被砸臭鸡蛋、烂菜叶之类的。
齐天自从王家窝棚开始,受尽了百姓的赞扬与敬仰,从没想过有一天竟会遭受如此待遇,于是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很快,不消两刻钟,齐天和阿蛮便赶到县衙,同时百姓们也跟了一路,均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中也有不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百姓。
县衙正堂两侧分别站着四个手执廷杖的衙役,均是挺胸拔背,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自后堂走出的县大人走向几案,正了下衣冠,继而坐在椅子上挺胸拔背,拍了下惊堂木——
“啪……”
大堂瞬间安静,紧接着八个衙役低声宣道:“威武。”
同时,手中廷杖不断地猛磕地面,以增威严之气势。
齐天是绿营中人,身负军中职务,故而可不跪,站着听审。
宣罢威武,阿蛮便跪在了地上。
“堂下可是齐将军?”
县大人沉声问道。
然而一声方落,县衙门口的百姓们无不惊讶,纷纷说道——
“齐将军是谁?”
“他是干什么的?”
“看样子身份不低啊!”
“将军又怎么了?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
齐天抱拳道:“在下齐天,乃是关东宁古塔绿营营统职位,直接授命标统。”
闻言,县大人微微抱拳施礼,紧接着又说:“本县仵作,午时四刻死于家中,家中还有一位老伴,尚在昏迷当中。”
“不知将军,可知本县仵作?”
齐天抱拳道:“知道。”
话毕,齐天看向身边的阿蛮,紧接着又说:“此女名叫阿蛮,是我的随行丫鬟,我主仆二人上午巳时去过县衙的停尸房,与仵作有过一面之缘。”
“哦?”县大人疑惑地问:“你二人去那地方干什么?莫不是……”
“大人,我这丫鬟与死者有一丝关系,这个问题还是她来回答。”
齐天满是恭敬地说。
然而,阿蛮听见齐天的话,立时对堂上的县大人下拜,并连呼:“大老爷,民女是冤枉的,民女什么都不知道,民女……”
“啪……”
县大人再次重拍惊堂木,当即沉声说:“本县在此不得喧哗。本县且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
惊堂木一响,阿蛮本能吓的一惊,待县大人说完,阿蛮紧接说:“民女知道,民女不敢。”
“本县且问你,上午巳时,可否与齐将军去过本县的停尸房?另外,你们去那做什么?”
县大人沉声问道。
“民女确实与将军去过,至于去干什么,民女实在不知,是将军带民女前去的。”
低头回答的阿蛮,已然瑟瑟发抖。
不等县大人问话,齐天抱拳道:“大人,在下外出赶路,错过了进城的时辰,碍于有妾室在旁,于是不得已亮出令牌,于戌时进城……”
不等齐天说完,县大人突然打断道:“将军说的这些,与本案有何关系?”
“大人,大有关系,还请听在下慢慢道来。”
紧接着,齐天又说:“昨夜入城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凄惨的叫声,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街上的人都能听见。”
“那声音对于在下来说,太熟悉不过,于是在下的副将便去查看究竟,在下便与妾室前去寻找住处,刚巧住在正要关门的俏江南。”
“副将告知在下,死者是春风楼的玉莲姑娘,而且死得离奇,在下本以为是一件普通案件,也就不便插手,再说还有县大人您在。”
“可今早妾室告知在下,这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碍于死者身上有特殊标记,然而我这丫鬟的身上也有,她们的标记相同,只是、只是留在不同的位置。”
“丫鬟阿蛮听闻标记一事,便请求在下前去查验,于是在下迫不得已再次亮出身份,结果在停尸房中,果然发现死者身上的标记,恰好与丫鬟阿蛮的标记一模一样。”
齐天不明白阿蛮做出这一些列事想要干什么,可这一系列事非同小可,关乎他的